“这……这……或许，少奶奶是想以毒攻毒……”管家越来越没有底气，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这个说辞。
顾霖衍似笑非笑地看着管家，硬是把涌上心头的怒火压了下去，“这件事，你休再和别人说起。”
浴室里，季夏萤早已把大多数温补性药材放进浴缸里，除了那一味……半夏。
她踌躇不定的看着手中的半夏，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该放进去吗？
顾霖衍虽不是什么好人，但……罪不至死？
“怎么？活血通络的半夏不放进去吗？”顾霖衍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身后，冷眼看着她的一举一动。
季夏萤像是做贼心虚，被顾霖衍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手一抖，药包里的三钱半夏全掉进了浴缸里。
“我……”季夏萤慌乱地看着半夏沉浸在浴缸，消失不见。她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
顾霖衍眯了眯眼睛，装作若无其事淡淡道，“准备好了是吧？扶我进浴缸。”
季夏萤咬着下唇，背在后面的手早已握成拳头。
“傻站那干什么！过来扶我！”顾霖衍脱下了上衣，露出古铜色的胸膛，那境界分明的肌肉引人遐想。
但此时，季夏萤已无心留意这些。
顾霖衍有些不耐烦，皱着眉头，双手一撑，跃进了浴缸中。双腿虽是残废，却丝毫没有残障人士的行动不便。
药水浸没了半个胸膛，顾霖衍闭上了双眼，命令道：“过来。帮我搓背。”
季夏萤心情复杂地跪坐浴缸旁边，拿起毛巾轻拂他结实的后背。
冰凉的指尖时不时的触碰到顾霖衍的肌肤，像是有根羽毛，在他心头挠痒。
而季夏萤心不在焉，根本没有留意到他的异样。
只是浴疗，没有服用，毒性应该是不大的吧……他残废后还在健身，身体素质应该是足够把微量毒性代谢出去的。
季夏萤不停自我安慰，想要减轻心头的愧疚。
“你在抖什么？”顾霖衍感受到她微微颤抖的指尖，不悦地睁开了眼。
季夏萤顿了顿，目光闪烁，紧紧捏着毛巾，“我……”
“你在心虚什么？”顾霖衍嘴角勾起冷笑，回过头来，用审视的目光紧盯着她，“是因为你在药浴里下毒了是吗？”
季夏萤猛然抬起头，睁大了眼睛看着他，双唇微微哆嗦，一时不知如何反应。
“女人，我最讨厌有人对我耍手段！”顾霖衍单手拧紧了她的下颚，就如同老鹰捉小鸡般轻而易举。
好痛！
季夏萤的眼里泪花闪烁，眼睑泛红，却不敢有丝毫动作。
“我不管你到底有什么小心思！只需要你记住一点！逆我者亡！”
话音未落，顾霖衍抓着她的肩膀用力一扯，拽下了浴缸。
“咳咳……”季夏萤猝不及防，被呛了口水。突然落水，在水中没有落足点，她下意识圈住顾霖衍的脖子。
顾霖衍浑身一僵，神色有些不自然，冷着脸看她。
水波荡漾，轻抚着她的肌肤，衣服早已湿透，隐约透露优美的曲线。
肌肤的贴近，清晰的心跳，暧昧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