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终究还是没有和离,因为贺兰陵的祖父贺兰毅听说自己的小孙儿差点要对小孙媳妇动手,气的差点晕过去。
问自己小孙儿为什么这?样做,小孙儿只低着?头,红着眼,怎么都不说。
又问小孙媳妇,然而小孙媳妇只拿一双偷偷的眼睛看着?小孙儿,见小孙儿不说话,小孙媳妇便也什么都不说了,虽也低着头,但却是迷茫着眼,小小的脸上写着?大大的问号。
分析一番后,贺兰毅并不认为两个孩子是因为感情不合,相反,他们应该是有了感?情,至少,是自己的小孙儿有了感?情,否则以小孙儿的脾气,若是真想对小孙媳妇动手,小孙媳妇现在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于是他心生一计,眼睛一闭身子一歪,又晕了过去。
贺兰毅这?一晕,可把所有人急坏了,和离的事也就没人再提了,包括沈姒。
只是经过这?次的事情后,贺兰陵在星河鹭起分房睡了,阮璃还是住在以前飞房间,贺兰陵则搬到到了院子的另一头,现在大家都心知肚明,贺兰陵冷落阮璃了,但具体是因为什么就无人知晓。
阮璃被这样对待,也实在是忍不住了,便想找贺兰陵问个清楚,但是每次他一看到她,就立刻飞身离开,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不过,听凌霄说,贺兰陵好像病了,他一直在偷偷的吃药,只是藏的太深,也不知道他究竟得了什么病,又病到了什么程度。
这?段时间贺兰陵也偷偷去见了长云明薇两兄妹,他用魂铃试验过,但是兄妹俩的魂魄并未从身体里分离,这?与他预想的并不一样。
难道真的是他多想了?
就这样避而不见差不多一个月后,两人最终还是见面了,因为江月儿的外祖父病逝,贺兰家是要前去吊唁的。
沈姒将江月儿当作女儿一般的养着,贺兰陵他们几兄弟也是将她当作亲妹妹,这?次江月儿回去奔丧,沈姒和贺兰陵兄弟几个也是要去的。
阮璃也被叫着一起去,但是因为今日气温渐渐升高,虽然灵力在凝聚,但她身子却渐渐有些乏,于是想找借口不去,但是齐珍却让她一定要去。
不仅是齐珍,穆兰芝也亲自来劝说,阮璃无奈只好答应。
江月儿的外祖父家姓宋,也是修真世?家,与沈姒的娘家交好,江月儿的母亲与沈姒也是闺中密友,情同姐妹。
在江月儿六岁的时候,她父母去除妖,结果碰到了大妖,不幸被杀死。年幼的江月儿自此一年没有开口说过话?,直到后来有一天沈姒带着贺兰陵去看她,她恍惚之下对沈姒开口叫了一声娘亲,这?让沈姒心疼不已,便与江宋两家商议后,把江月儿带回贺兰家抚养。
去的这?一路上,江月儿一直在哭,所有人都围在她身边,心疼这个一直在不断失去亲人的小姑娘。
贺兰陵也在,他时不时的与江月儿说着?些什么,江月儿也会回应他,也只回应他。
阮璃在仙船的二楼默默的看着?这?一切,有时候贺兰陵抬头的时候无意看向?她这边,她却立刻缩回脑袋,像个鹌鹑一样,很担心被他发现。
“少夫人,您也去同江姑娘说几句话吧,安慰她一下。”齐珍努力为她和贺兰陵争取机会。
阮璃却叠着手?中的铜钱:“我就不去了,她本就伤心,越多人提她就会越伤心的。”
齐珍无奈的叹息一声,她很想告诉阮璃,江月儿这般哭只是想引起贺兰陵的注意和关心,否则要是真的伤心,以这样的哭法,平常人早就哭的要晕厥了。
阮璃闲着无聊,用铜钱先给孟心慈卜了一卦,从卦象上看,倒还顺利。
也不知道孟心慈如今在何处,她曾说因为她怀的是半人半妖的孩子,所以妖族去不了,在人类世界也不能呆在人多的地方,只能选一个僻静的地方生产。
等她安稳下来后,就会让人给她捎信来,告诉她具体的地址。
然后她也给自己卜了一卦,看到卦象后她惊的坐正了身体,因为卦象上显示她有合体之象。
但是怎么可能,上一次她想和贺兰陵合体来着,结果被他用剑指着?,要是再来一次,以他现在对她的态度,他八成要将她捅一个透心凉。
看来,是卦又不灵了。
到了宋家,一直与她避着的贺兰陵终于和她走在了一起,否则肯定要引起别人的议论。
接下来就是各种吊唁,然后再停灵三天,方才下葬,这?段期间,贺兰家会一直住在宋家。
这?样,在长达一个月的分房后,阮璃和贺兰陵又住在了一间屋子里。
到了晚上,齐珍她们都下去休息了,房间就剩他们两个人的时候,阮璃的确闻到他身上有淡淡的药味,看来他是真的病了。
两人依旧是一人睡床一人睡榻,只是这一次阮璃体谅贺兰陵是病人,主动去榻上睡着。
当灯熄灭后,她听他的呼吸一直没有均匀下来,便知道他也没睡着,于是忍不住问道:“我闻到你身上有药味,你是病了么,哪里不舒服啊?”
她这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贺兰陵此刻就像是个偷吃鱼的小猫被抓了现行,毛又炸了起来,但又不能反抗,因为他的确是在吃药。
那夜之后,他自己按照药书上说的配了药吃了,可是身体却仿佛沉睡了一般,越吃越没反应,即便是看些提兴致的画册子,身体那处也打不起精神。
他想,自己真的病的不轻。
偏偏这样的病,他还无法光明正大的去找医修医治。
不过如今来了离九渊数千里之遥的远山城,认识他的人不多,如果乔装打扮一下去找城里的大夫看看,或许比他自己捣鼓要强。
阮璃见他依旧不理?她,不由有些气恼:“你若是对我有意见就直说好了,这?样闷着算什么男人。”
然而贺兰陵自动过滤掉前面的字,只留下“算什么男人”这?五个字不断在耳中回响。
阮璃实在是受不了了,便下了榻将他堵在床上:“我知道,你嫌弃我亲近你了,嫌弃我配不上你,可我那还不是为了给你解毒,我又没有坏心思,再说了,我也就是咬了你一口捏了你那里一下,就一下而已,而且我都没有用力气,你至于就这么恨我么?”
她委屈,委屈极了,她这段时日也来来回回将那夜发生的事想过了,但是实在想不明白贺兰陵被九尾和无之祁伤到时眉头都没皱一下,怎么被她捏了一下就好像受了极大的伤害一样。
贺兰陵更难堪了,她的每一个字都精准的扎在他的伤口上。
可怜的偷鱼吃小猫崽,委屈的缩成一团,接受着始作俑者的指责和愤怒。
作者有话要说:我知道我短小了,这两天有点奔波不是很方便码字,初三应该就可以恢复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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