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大抵是被人下了咒

只是小姑娘没有以往那么恶劣,她像是换了一个人。

会讨好他,会说些奶凶奶凶的话,会在他饿肚子时,想办法给他弄吃得,还会甜甜地喊他哥。

不知为何,他的心却是有股淡淡的喜悦,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他的思想在拉扯,一面告诉他,那个小姑娘和以前的不是同一个人,一面又告诉他是同一个人,不然怎么会长得一模一样。

小伙子一直在观察那小姑娘,心中异常矛盾的同时,也开始慢慢的接受她,试着对她好。

似乎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他发现小姑娘不再像以往那样倒霉,气运变得极好。

这一切的一切都叫他感到困惑。

直到有一天,小伙子听到一则小姑娘讲的话本,具体是什么,他没记清楚,知道大概明白原来人还可以死而复生……

“方大夫,我儿情况如何,何时能醒来?”

沈笑自打沈慕寒昏迷不醒之后,已经好久不曾好生歇息了。

他怕自己一个错眼,眼前这个躺在床榻上的人,跟之前的慕寒一样,直接落气。

这次要是落气,可没有机会像之前那般,还会有别的人来,死了就真的死了。

这些天,他甚至都不敢写信告诉公主这边的事,就怕她会承受不住。

他心知,她再是不喜眼前人,也会看在身子是慕寒的份上,多少关心的。

他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不管内心在如何纠结,也不会希望他有事!

被沈笑称为方大夫的人,此刻额头上布满了汗渍,双腿更是发软。

他是这距离山庄距离最短的镇上的大夫,医术很是一般。

这次贵人一出手就是十两银子,他有心想赚这个银钱,才硬着头皮来的。

谁知过来后,才知道这山庄里还有府医,人家的医术可比他高不少。

现在人家都束手无策,那他又能做得了什么?

不过既然都来了,又被主人家问起,他自是不好说什么都不懂,只能大着胆子拿出祖传下来的银针,硬着头皮,朝床榻上的人的人中扎去。

沈笑看他连望闻问切都没有,只是看了人一眼就拿针扎,当即伸手挡住,皱着眉训道:“你要做什么?”

他的儿子身份尊贵,身子又虚,便是府医都不敢轻易对之下手,也就号号脉开开药之类的,谁像他一上来就动针?

这要闹不好,医坏了慕寒怎么办?

方大夫本就心虚,被沈笑这么一拦,就忍不住哆嗦。

他不能说自己不懂,只得信口胡说道:“老夫看他也不是什么大病,之所以一直昏迷不醒,大抵是被人下了咒。”

话落,眼眸一转,似乎是为了给自己鼓劲,又强调一遍:“对,是被人下了咒。老夫这银针可是供奉过的,一般的邪气只要碰上了就会退去。”

沈笑还是头一次听说看病的大夫懂什么下咒之类的事,更别说银针被供奉过了。

本想训斥的他,蓦然想起一法大师来。

难不成慕寒会这样,当真是一法大师的法术没做完所致?

毕竟那会儿一法大师只是做到一半,人就死了。

还是说没有红玉在,所以身子和魂魄都不稳定?

要不然怎么一法大师临死前非得说拿回红玉,而慕寒自打醒来后,身子骨一直未见好转?

方大夫看这贵人拦自己的手有所下垂,心稍稍放了下来。

什么下咒不下咒的,完全是他在瞎扯。不过眼下人没醒,他用银针扎人中应该会没事吧?

要是人还继续醒不过来,他就说咒太霸道,得请大师来,如此他就能功成身退。

万一碰巧醒来,他就能如愿得到大笔的赏银。

现在只能赌一把了,万一成了呢?

怡乐公主府的府医也是在这房间里,他始终皱眉看那山野大夫在胡扯,眼见驸马爷似乎也不阻拦,他只得当做没看见,低头收拾根本就没必要整理的药箱。

当他听到一声闷哼声响起,瞬间抬头看向床榻处。

公子醒了?

难道之前一直没醒来,真的是被下咒?

这一刻,府医深深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方大夫听到床榻上的人传来的声音,心中一喜,忙收起银针,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看看,这不就醒来了?老夫一看就知道,令公子是被人下了咒。”

沈笑没耐心听他说这些有的没的,他一看沈慕寒醒来,便朝自己的心腹使了个眼色,叫他将闲杂人等请出去。

至于这什么方大夫,该说的不该说的,自然是会有人教他。

等到厢房里就剩下两个人时,床榻上的沈慕寒也睁开了眼睛。

“父亲!”

沈笑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见人醒来,烧也跟着退了,松口气道:“醒来就好,你这次可是整整昏了小半个月,可把为父吓着了。幸好你母亲不在这,不然也得跟着忧心!”

沈慕寒脑子一片混沌,闻言下意识回道:“叫父亲担心,是孩儿的不是。”

沈笑没接他这话,亲自起身去倒了一杯水过来,“喝点水,润下嗓子。”

等到沈慕寒将水喝完,整个人的脑子也跟着渐渐清晰起来。

他似乎又做梦了,这次梦得时间还很长。只是他什么都记不住,就记得自己好像有两个学生。

想到这,他试探道:“父亲,我是不是还有两个学生?”

这事应该是真的吧,要不然梦中的自己怎么会那样欢喜。

沈笑倒是没想到沈慕寒会这么问,闻言诧异地看着他。

不是说是别的人吗,不是说会慢慢记起以前的事?

可现在才多久,他怎么就知道这事?

这是慕寒的记忆,难道说并非慕寒魂飞魄散,而是这人本就是他的儿子?

只是在落气后,魂魄再次回来,之后就给忘了?

想到这个可能,沈笑垂在身侧的双手微微颤抖,整个人也有些激动。

“是,你记起来了?”

沈慕寒见他情绪外泄,整个人似是很激动,眼底闪过疑惑,道:“我好像做了个梦,梦里我有两个学生,我与他们关系甚好。”

沈笑一听更为激动,这就是他的慕寒才有的记忆,要是那个靳一烈的话,肯定是有夫子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