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笑伸手拥住她,用力地嗯了一声,算是给予允诺。
“对了,父皇最近一直在找一法大师,这事你上点心。我怕换魂之事,被他知晓。”
她父皇越老越糊涂,又怕死。
万一知道这事,也给自己寻来一个符合的身子要换魂什么的,那天下怕是要大乱。
到时这江山,怕不是不再姓伏,得改朝换代!
这种事,她父皇绝对做得出来。且会一直不断的重复下去,只为了能够长生与紧握权势。
一法大师是死了没错,只是谁又能保证,这世上没有其他的得道高僧,且他们又不会这些?
“我知道,别担心!”
沈笑说这话的时候,一脸凝重。
之前一法大师会这样帮他们,那是因为他的曾祖父,曾在一法大师还年幼落魄之时,于他有过一饭之恩……
再说靳多多和柳春芽,如愿的借到钱容宸的亲卫。
他们在前往浦安镇后,不仅没发现红玉的下落,就连钱瑾的人的影子都没瞧见!
“多多,我总觉得有些奇怪!阿瑾的人比我们早那么多时间到,不管是找没找到,应该都会有消息才是。怎么到了这里问镇长,居然说从过年到现在根本就没外人来过,这也太奇怪了点!多多,要不我们先离开这?”
柳春芽说这话时,莫名觉得头皮发麻。
她下意识觉得这事不对劲,一烈哥是在这里牺牲,他的棺木又是从这里抬走的。
只要确定他落气之前,红玉还在的话,那么消失时,肯定是这镇上的人拿走的。
这镇长一问三不知,且看他的眼神也不作假,看来这事他可能真的不知道。
再说钱瑾她是相信的,按理来说知道地方后,会直奔这里而来才是。
可偏偏镇长说,根本就没外人来过。
难不成,半途中出事了?
靳多多也有一种莫名的想法,红玉真的不在此地。
只是不在这,那会在哪?
“多多,走吧!”
柳春芽扯了扯靳多多,试图叫她换个地方,她怕在这待下去,要出事。
即便明暗都有保护他们的人,可她就是不放心。
“芽儿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别怕。要走可以,但不是现在。我们怎么都得把事情弄清楚,为什么会没人过来,还有红玉被谁拿走了,现在又落在何处。这是哥留给我的东西,我不能任它这样就没了!”
多多即便心中害怕,还是强忍了下来。
话落后,想了想又道:“要不,我让人送你回去,我自己留在这。你别担心,我的气运一向不错,不会出岔子的。”
芽儿既然怕,那就先送她回去。
万一真有什么事,那些护卫护着她一个人,也比两个人要来得轻松。
加上她也不想芽儿出事,这里要真是那是非之地,芽儿还是远离一些比较好。
柳春芽见多多固执,抿了抿嘴,给自己鼓鼓劲深呼吸几口气后,才道:“既然都到这了,多多你不怕,那我也不怕。你说得对,有些事情还是弄清楚比较好。”
她们得查一查,当时是哪些人靠近了一烈哥的尸体,又有谁是可能拿走的人。
确定好后,再问清下落!
一烈哥留给多多的遗物,怎么能流落在外?
不管花多少时间,多少精力,就算在难找,那也得找出来才行。
靳多多听她要留下来,眉头一拧,有些不确定道:“芽儿,这里我不能保证安不安全,要不你先去我父亲那边?”
柳春芽坚定摇摇头:“不用,我也不是那贪生怕死之人!要是没有多多你以前的相救,我早就不知道死了多久。现在对我来说,多活一天,都算是偷来的,怕什么?再说了,我们要相信阿瑾和你父亲。”
柳春芽说着,又顿了一下道:“我去打听下,当时是谁先发现的一烈哥。那人有没有可能见财起意,发现人后,直接把东西拿走。”
靳多多见她话落直接跳下马车,风风火火又朝镇长家而去,也忙与许叔打了声招呼,叫他跟上……
皇宫
寿安殿是永德帝的寝宫,此时他老人家手中执着一块红玉,反复回来看。
这玉,是他的人暗中跟随怡乐府上的人,去了南边据说叫浦安镇的地方抢来的。
到他手中,已有五日的功夫。
这几天,他每天夜里临睡之际,都要拿出来看看,就想知道,这么一块东西,到底哪里值得大伙儿来抢。
据下人回报,这块玉不仅仅是怡乐的人在找,还有一波不明的势力。
若不是他派去的人多,只怕现在也不会落到他手中。
怡乐这些年精神都在他那病秧子外孙身上,何时会这样为了一块玉遣人去南边了?
他在想,这其中和他那外孙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他知道,怡乐身边的那个高僧有多大能耐,若是说慕寒落气后又能活过来的话,多半是要倚靠那个高僧。
只是那高僧只需要做做法,不需要依靠外物吗?
若是需要的话,那会是何物,会不会与这块红玉有关?
永德帝想得多,自然把玩的时间也要相对久一些。
只是五天了,这块玉他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怎么都觉得是一块再普通不过的红玉。
材质,根本比不上他私库里所藏的那些!
不过既然是抢来的东西,又是大伙儿争着要的,他即便是打碎,也不会叫他们如愿得了去。
如此这般想着,永德帝便将红玉随手一抛,紧接着只听角落中传来啪嚓一声,他满足的闭上了眼睛。
应该是碎了吧?碎了好,那样不管有什么用,大伙儿都得不到了!
翌日永德帝起身去上早朝时,收拾宫殿的内侍在角落中看到了红玉。
此时的红玉并未碎,只是有了非常明显的裂纹。
内侍将之收好,之后又悄悄送到了东宫。
伏景辉得到红玉的时候,还有些疑惑。这东西,是在他父皇的寝宫发现的?
这材质算不上顶顶好那种,依照他父皇的性子,断然是不可能会收这质地的。
那怎么会出现在他父皇的寝宫,又在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