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她原本要给她哥的百年山参,并未到他手中!
怡乐公主与驸马沈笑只生了一儿一女,沈慕寒为长,因自幼身子骨不好又喜静,闲来无事便博览群书。
凛都的人都知道,怡乐公主府上的沈慕寒长相俊美,才华横溢,可就是没有一个世家子弟敢与之交好。
这其中除了怡乐公主紧张他的缘故之外,更多是他不能给他们带来任何好处。
之前钱容宸给钱瑾请的夫子并不是他,只是后来靳一烈到了凛都,钱容宸考虑到他还得科考,这才将凛都关系网简单,且又有才华的人过滤一遍后,去请的他。
沈慕寒并不好请,怡乐公主就这么一个儿子,又哪里舍得给人当夫子,自然是一口否决。
恰巧那日清心寺的一法大师正在公主府上做客,得知钱容宸的要求后,便暗中与怡乐公主相商,先看过人后再议。
怡乐公主最是信任一法大师,可以说沈慕寒能活到现在,都是仰赖于他。
对于他的提议,虽有疑义,但也同意了。
靳一烈和钱瑾对于要去怡乐公主府做客,是一头雾水,不过还是走了一趟。
那一天他们只见了怡乐公主,并未见到沈慕寒,两人在公主府待得时间连一刻钟都没有,便回去了。
谁也不知道暗中观察的一法大师和怡乐公主说了什么,只是清楚从第二天开始,沈慕寒便隔三差五地坐马车往宸王府跑。
按理都已经腊月二十六了,不管是营里还是书院/私塾皆是早已放假,沈慕寒此刻不该出现在宸王府才是。
奈何他自幼孤独久了,现下猛然有了年岁相差不大,也能当友朋的学生,又岂能坐得住?
他在家待了几日后,便打着亲自给宸王府送年礼的名义,上门了。
他这一过来,靳一烈听到声音,忙抢过钱瑾手中的画册,开始卷起来。
沈慕寒踏入厢房时,见到的就是这一幕。
“不能看?”
靳一烈刚卷到一半,闻言看向沈慕寒那含笑的眼神,手一顿,又继续卷了起来,道:“是家妹的画像!”
沈慕寒知道靳一烈有妹妹,偶尔也能从他嘴里听到这个妹妹是如何的单纯美好,自然也好奇。
不过他到底年岁也大一些,又因自身教养,见靳一烈没有给看的意思,便道:“可是你妹妹又给送了什么好东西?”
靳一烈想到钱容宸院中的那些羽绒服,在自豪的同时也带着感叹道:“多多她心善,心疼营里的兄弟们御寒衣物不够厚,便叫人做了不少羽绒服送来。也不知道那丫头做那么多,要花多长时间和精力还有银钱。”
话落,他琢磨了下自己存下来的银子,之后视线看向钱瑾,打着商量道:“阿瑾,你那现存了多少银子?要不先借我,等我收回那些银钱后,在归还?”
钱瑾也向来看重自己的银钱,闻言虽然没说不给,但是对于靳一烈开口借钱感到好奇。
据他所知,靳一烈的私房钱可比他多许多。他东宫里的那位父亲是有给东西,但多数都不是银子,给的那些东西又不能变卖。
加上他又不是军籍,且住在这宸王府,一没军饷可拿,二没府上的月银可领,除了每隔几个月从金阳镇的麻辣烫铺子拿点分红外,什么额外收入都没有。
而靳一烈不同,他除了有军饷外,还因字迹尚可,从外头的书肆接活,每天夜里抄抄书,也能赚上一些。
眼下他说的什么收回那些银钱,也是之前他便计划写关于钱家军的书,这都写了大半年,又经过了沈慕寒的指点,说是差不多,就送到了钱容宸那边给他看。
若是没问题,便书肆合作,到时候会刊发出来。
就他所知,目前整个凛都或者说整个凛国,还从未出过一本有关这方面的书。
一旦刊发,有钱容宸这个战神的名号以及他那神秘的钱家军,那银子自然是不必说。
“金宝哥,你借钱是?”
“你多多姐是个傻丫头,做了那么多东西肯定现在缺钱的很,这个年估摸都不好过。我想寄点银子给她,免得她苦了自己。”
钱瑾闻言,嘴角忍不住抽了下。
多多姐那逆天的气运,加上芽儿姐诡异的招财运,这两人一起还能差钱?
不过金宝哥向来抠门,银子进了他的兜,除了关系特好的人能从他那借点外,其他时候便是想叫他多花一文钱都没有,现下居然会把银子都给多多姐,着实怪哉!
很快钱瑾又一想,若是阿铭缺钱的话,他应该会和金宝哥一样,把银子都给了吧。
没办法,谁叫那是他打从心眼里疼爱的妹妹呢?
多多姐之余金宝哥,也是一样的吧?
“一烈,你要借多少?我这有,你看这够不够?”
向来不缺钱的沈慕寒,见靳一烈开口借钱,当即解下自己的钱袋递了过去。
往日都不带钱袋的他,自打做了夫子往宸王府跑后,也慢慢的改掉了这个习惯。
不过他的身上的钱袋装的都是银票,至于碎银之类的,都是贴身小厮携带。
今日荷包中所带的都是十两二十两之类的银票,约莫有一百多两,他也不清楚这到底算不算多。
他以前看得那些书籍说寻常地方的老百姓,在乡下,一大家子一年的吃喝嚼从地里出,不过一些琐事(人情往来,家中儿女的嫁娶)和税什么的,大概也要花个几年银子。
而在城镇的,没了地可以刨食,一家根据所在的地方,大概花十到二十两。
然而他所知的那些世家子弟或者名门闺秀,出个门吃个饭,或者随手买个玩意儿,眨眼间都是几十两乃至上百两没了。
靳一烈哪里敢要沈慕寒的钱,当即推了回去:“夫子的心意学生领了,这银子还请收回。”
一旁的钱瑾也有默契的点头,表示有自己借钱就好。
沈慕寒并不是那种虚伪客套的人,他见靳一烈真的没有要的意思,便将钱袋又挂回腰间,同时不忘道:“你我虽是师生,但也是友朋。若是有遭一日手头不方便,只管与我说一声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