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奴婢这就去准备!”
暖棚要加盖得话,肯定也是和宋府那边一起的。
现在柳春芽不在,她得帮着把预算做出来。等总价出来后,得去宋府那边要银子。
因钱容宸行程紧凑,哪怕他舍不得离开多多,也想在宁城多停留一段时间,奈何实在不得空。
临走之前,他将亲信留了下来。除了开矿外,还有照看多多的意思。
开矿之事,钱容宸并不打算隐瞒,而是打算光明正大的来。
他一面让宋志晨在民间招矿工,一面上书回凛都,自己带着钱瑾转而去了安州,打算带走靳一烈,自己亲自指导。
钱氏和靳磊在钱容宸走后第二日,也带着新收的粮食,前往荣县。
他们这一走,靳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靳多多没那么多时间伤感,她不过是缓了一日,再次带上欢颜和兰嬷嬷去了宋府。
她这次去,一是为了加盖暖棚的预算,和冯氏要银子。二是为了榆木山下开个茶寮的资格。
她知道铁矿的开采,既然是光明正大的,肯定会有军队在管制。
如此一来,开茶寮什么的,需要资格。她想赚这银子,想要独家。
对于她这简单的要求,宋志晨自然不会不允。
人家连矿山都送了,区区一个茶寮的名额,他好意思不给?
何况多多也不是不懂事的人,她开这个茶寮的时候,还说分阿铭一成。
他不认为这是受贿,毕竟于多多而言,阿铭是她的妹妹。
她自己做生意,拉一把自己的妹妹,并没什么错不是?
时间一转眼已是九月末,柳春芽是和靳磊夫妻俩一起回的白宁村靳宅。
原本她是打算九月初回来的,结果荣县那边,她娘非得拉着她买下人。
等买了几个下人后,又说家里光靠她爹的俸禄以及她时不时捎回去的银子,可不行。
不管怎么着,都得有自己的买卖才成。
她娘的意思她明白,不就是也想在荣县开个麻辣烫铺子,或者是烧烤摊之类的。
她不愿,她娘就红着眼看她,与她说家里如今的不易。
县丞并不是那么好当的,哪怕上司人好,可这逢年过节什么的,有各种人情往来。
县与县之间,县与镇之间,还有县与城之间。
他们家底薄,没有什么收入来源,送的东西都拿不出手,没得叫人笑话。
眼下荣县的经济正在复苏,也是他们家做门买卖的时候。
虽说官不与民夺利,但又不是她爹的名义去开的,而是以她哥的名义。
她娘说,她哥人聪慧,迟早考上秀才,再考上举人,到时候肯定要继续往上考。
若是因为家里没银子受影响,那才要后悔一辈子。
她娘说,她的年岁不小了,翻年就要十三(虚岁),当姑娘的时间也不会太久。
等她哥中举,她早就嫁人,到时候总不能叫她拿婆家的银子贴补娘家等等。
柳春芽被她娘整的没法子,又不能将炒料或者是烧烤的调味粉秘方告知,便只得叫她娘去买地。
买了空地后,学多多盖暖棚,冬日种菜。
整个宁城地方大,多多的菜横竖也卖不到荣县来。
再则她之前听多多说过,有意过两年将暖棚推开来。
到时由宁城府城以及各县镇的衙门来做这块,冬日都种上菜。
一来,老百姓吃菜方便了,二来凭借这冬日有新鲜菜的优势,将菜卖到其他地方去,如此衙门也跟着受益。
她对暖棚这块不是很了解,她就那么一说,让她娘直接去琢磨。
就因这些事,不仅是她,就连对种地熟悉的靳磊,也才耽搁到九月底才回来。
柳春芽回来后,第一时间便将此事告诉了多多。
她怕自己不说,到时候多多从旁处知道了,会多想。
她跟着多多挺好的,不想两人的姐妹情因此生分。
靳多多听到柳春芽说得那些,根本不在意,“其实告诉你娘说得也对,当了官后,家里的开销会变大。除非,你爹受贿,那就另说。你爹若是想做个清廉的好官,家底很重要。”
“你不怪我就好!”
柳春芽说完这话,又道:“听钱婶和石头叔说,你那亲爹,就是那个王爷爹来了?”
“嗯!”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接你回去?”
柳春芽说这话的时候有些紧张,这几年她完全习惯了跟在多多身后,她怕多多直接被带回去,那她到时候怎么办?
“这个不着急,且我也不一定回去。就先在这待着吧,等有空闲,回桃花村看看。”
现下这个时节,没她爹娘什么事了,她准备将人留下来。到时候这一忙,肯定就到年底,都未必能回去过年。
只是她有些想桃花村,也有些想小桃小花他们。
当然,她更想知道,她和阿瑾开的铺子,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如果她爹娘都同意住在这的话,往后她回去的时间应该少了。那边的铺子,她不打算租了。
不对,之前她娘与她私底下说了,那铺子是她祖母送的,并不是租的。
那到时候直接把每个月利润分几成,小桃姐妹俩占多少,赵妮子夫妻俩占多少,剩余的她想捐给桃花村的私塾。
如此一来,可以让私塾修葺一下,也好叫村里像她哥那样的渴望读书的娃儿,能够有识字的机会!
柳春芽一听多多这话,倒是松了口气。
只要多多现在不回去就好,等她再长大一些,再能耐一点,多多便是回了凛都,她也可以跟着去。
到时候她能帮上多多的就会更多,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许多东西还处在摸索的状态。
她回来之前,一从钱婶那边得知多多的亲爹过来了,她就知道有些事会瞒不住。
故而临走之前,与她爹娘交代了多多的身份,且也说了自己要一直追随多多的打算。
她爹支持她的做法,而她娘则是在震惊过后,交代她一定要跟多多处好关系。
往后他们家如何,也许就看她!
虽然她有些不赞同,觉得她娘的功利性太强。
但是回想自己这些年的所作所为,觉得她和她娘其实本质是同一种人。
只是她不会为了钱,而如何如何。对多多的好,她也是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