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铭闻言,以后地眨了眨眼,看向多多,“多多姐姐,阿铭没告诉你吗?”
钱瑾对多多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听到话正要回答,却在听到阿铭的话后,索性就没开口。
“什么?”
靳多多听到阿铭这莫名其妙的话,有些一头雾水,没明白她要说什么。
小阿铭拍了拍自己的小脑门懊恼道:“多多姐姐,阿瑾哥哥在凛都呢,不仅念书还练武。可厉害了,昨天还耍拳给阿铭看。”
靳多多下意识看向钱瑾,见他点点头,就问了一句:“怎么会到凛都的?”
难不成她爹娘都去凛都了?
可怎么没听她堂兄钱钰琨说过这事?
而且之前温婶和柳叔不是说,她爹娘还在桃花村,柳家的地都给她爹种来着。
“这个说来话长,晚些我与你说。”
靳多多想到她哥去投军的事,估摸钱瑾也不知道,当即道:“好!”
这一两年不见,阿瑾长高了不少,且人也有了不小的变化。
看来她是得好生问问了。
阿瑾既然不在金阳镇的话,那她的麻辣烫铺子,现在是谁在管?
要知道,之前她兰嬷嬷和欢颜,可是带了铺子的银子过来给她的。
不过她们怎么没告诉她,阿瑾不在金阳镇的事?
阿瑾不在,她们肯定会知道的才是。
想到这,靳多多回头皱眉看了一眼走在身后的兰嬷嬷。
是什么原因,会叫她们不愿告知?
许是经过旱灾的缘故,冯氏哪怕手头没至于那么拮据了,宋府的饭菜依旧没像凛都宴客时那般丰盛,只是比往常的饭食多了两三道。
好在多多和钱瑾好养活,不挑。而钱容宸虽然身份尊贵,但常年在营里混,对吃的不讲究,倒也没出什么岔子。
简单的一顿饭过后,人精的宋志晨夫妻俩,快速让人将残羹剩饭撤下后,便寻了由头带上阿铭离去。
饭厅中,只剩下钱瑾,钱容宸,以及靳多多。
就连兰嬷嬷,也识趣地出去了。
靳多多面对钱容宸依旧有些尴尬,想了想直接对钱瑾道:“说吧,怎么到凛都的。你一个人在那还是怎么回事?阿铭说得念书和练武,又是怎么一回事?”
钱瑾没回答,钱容宸便率先开口答道:“他是为父的人带到凛都的,至于念书和练武,也是为父安排的。”
靳多多诧异地看向他,不明白他为何要怎么做。
钱容宸知道多多心里的疑惑,索性道:“阿瑾他亲爹是伏景辉,当今东宫那位。”
靳多多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钱瑾,见他点点头后,整个人完全傻住。
她当初不过是看阿铭可怜,顺手帮了小家伙一把,想将她带回去。
没想到,最后算是一送一这种。
结果阿铭是冯氏和宋志晨的嫡女,而原本她觉得是个孤儿,特别可怜的阿瑾,如今身份更高贵。
东宫啊,就算不是什么太子妃之类的生的,那也是皇孙。
只是,永德帝是个昏君,那东宫的又会是什么样?
以前宫斗的书她也没少看,阿瑾的亲娘那种出生,他没母家的助力,在那过的好吗?
不对,刚刚从她那亲爹的话中意思看来,似乎阿瑾现在是他在护着。
那他为什么会护着阿瑾?难道是因为她吗?
“多多姐姐,我的事你不用担心。我现在挺好的,不是住在宸王府就是在营里,夫子和教头都特别好。这一切,都是三叔给予的。”
回过神来的靳多多,伸手摸了一下已经与她身高相差不多的钱瑾的脑袋,道:“你觉得好就行!阿瑾,你的仇……”
她还记得,以前阿瑾私下说过,等他有能力了,要复仇。叫那些害死他娘和妹妹的人,死无葬身之地。
现在以他的身份地位,那些人怎么样了?
钱瑾听到这话,眼底的快意一闪而过,“虽然没亲手所报,但那些人也得到了应有的报应。我娘和妹妹,如今也能合眼了。”
靳多多听到这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她不清楚,钱瑾的手,染了多少人血。
罢了,她知道又有什么用。阿瑾是皇孙,注定了不平凡。
哪怕他不去伤人,肯定也会有人去伤他。他想如以前一样,是不可能了!
钱容宸看出多多的情绪不是很高,便伸手拍了拍钱瑾的后背,示意他出去,别在这碍眼。
他和多多还没正式相认呢,怎么都得留些空间给他们培养下父女情才成。
得到暗示的钱瑾出去后,钱容宸也没拐弯抹角,直接道:“多多,你可怨过为父?”
靳多多原本对钱瑾的事还有些感慨呢,莫名听到这话,抬头看向钱容宸,见他眼底带着些许紧张,便摇摇头:“不曾!”
钱容宸闻言稍稍松了一口气,不怪就好。他还真怕,她怪他怨他,不愿认他。
“那你能叫我一声爹吗?”
靳多多:“……”
钱容宸期盼地看着她,原本高大俊朗的人,落在多多的眼中,就像一只眼含期盼,摇着尾巴的大狗狗。
久久得不到回答的钱容宸,眼底的光芒越来越暗。
他就知道会这样!
多多嘴上说不怪,其实哪能真的不怪呢?若是他一直陪在冬灵的身边,她又怎么会小小年纪流落道乡野之地。
本该是贵女的她,虽然说什么爹娘待她如珠如宝,可两个下人,带着她在乡下日子又能好过到哪里去?
靳多多其实真不怪钱容宸,她或多或少也知道,钱容宸之前是不知道她的存在。
后来知道后,也一直在找人。
眼见他的情绪越来越低落,她嘴巴张了张,数次想喊一声爹,却怎么都喊不出口。
“罢了,不用勉强!不过多多你要记住,你始终是我钱容宸的女儿。现下你住在宁城也好,凛都那边的事还没处理好。等好后,为父会亲自来接你,告诉全凛国的人,你是我钱容宸和冬灵的女儿。你无须惧怕谁,有为父……”
靳多多一看钱容宸就觉得他不是那种话多之人,见他眼带关心地说这些话时,忍不住低低叫了一声:“父亲!”
她得声音很低很低,低到若不是耳朵灵敏之人,根本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