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接挨着多多旁边坐下,伸出双手握着她的手,眸光炽热,低声道:“多多,快说,快说我们生意兴隆,一直到过年,每天都生意兴隆,财源滚滚。”
靳多多见她又这样,忍不住头冒黑线。
“哥,你看……”
本想向靳一烈求助的她,在看到他哥眼底带着笑意望着她,似乎完全听不到陈小桃说什么时,便撇了撇嘴。
看来她哥被陈小桃洗脑了。
她要是说什么就是什么,那还得了?
分明女主这只锦鲤就在他们的身边,他们居然视而不见,反过来像她这个倒霉鬼要吉祥话。
“多多,快说!”
靳多多无奈的叹息一声:“好吧,我说。小桃姐,你和我哥他们摆得这个摊子,一直到过年前,每一天都是生意兴隆,一定会财源滚滚的,放心吧。”
陈小桃在听完靳多多这句话后,笑眯眯地松开多多的手,之后回过身来,看到又有不少人朝他们的摊子而来。
看看,这老天爷亲闺女说的话就是不一样。
他们愁了一个早上,结果多多说完话,这人就来了。
而在靳多多看来,这是因为芽儿这个女主来了,她的锦鲤气运发挥了作用。
只是为什么她越开越觉得芽儿在招呼人的时候,不经意间抬起双手时,越看越像招财猫。
真是奇了怪了,分明是锦鲤来着。
这一只猫一只鱼,也差太多了。
招财猫和锦鲤都代表着气运好,只是前者但抬起左手是招福,右手招财,双手抬起就是财和福一起来。
而后者什么都不用做,自己本身就是好运得化身,几乎是心想事成的那种,可以说是老天爷的偏爱。
只是猫和鱼是天生的对头,女主不可能从锦鲤变成招财猫的。
对就是这样,是她看花眼了!
等到靳多多填饱了肚子,摊子上的八张桌子都坐满了人。
靳多多起身来到靳一烈的身边:“哥,多少银子?”
靳一烈想说不要,但看多多的神色,便道:“三文。”
靳多多从荷包中掏出三文钱递了过去,道:“哥,有需要我帮忙的吗?”
眼看这里的客人越来越多,大伙儿都忙得团团转,靳多多有些不好意思在这干站着。
靳一烈可舍不得她做这些事,当即摇摇头道:“这里人太多,多多你要不去哥租的宅子那边看看?”
他哪里敢叫多多做这些粗活,要知道他后娘一向把多多当成千金小姐来培养的,轻易都不叫她出门。
今日难得出来,若是知晓多多抛头露面地招待客人用膳,那指定活劈了他……
如今家里的气氛好不容易好许多了,他可不想这么没眼力劲的碰她的逆鳞。
再则,他也是真的舍不得多多做这些辛苦活。
他得妹妹,自己疼!
靳多多一听不要自己帮忙,当即道:“哥,我就不去你租得房子那边了,稍等会儿,我还得坐大柳村的牛车回去。若是晚了,今天要回不去,娘会不高兴。对了哥,我买了不少布,准备给你做和石头先做一身冬衣什么的替换。你喜欢我绣点什么,青竹?”
靳一烈分心快速给人算账的同时,也不忘回她:“什么都不用绣,简单点好。多多你来,就为了买布给哥做替换的冬衣?”
“这只是其中一个方面,还有我也想过来看看你们的生意如何。当然了,我在家里憋的久了,想出来散散心。哥,你们这生意不错,等到年底,攒下来的钱,够你读几年书了。”
随着人越来越多,靳一烈根本分不出心来招待多多,石头和芽儿等人早已忙得团团转。
靳多多见状,笑了笑,趁着她哥刚给一桌人算完账的空闲,说道:“哥,我先回去了,你忙吧。等衣服做好了,我在过来。”
靳一烈想多留她一会儿,可又有人喊算账,他便歉意地看了一眼靳多多,道:“多多,回头娘要是愿意让你到镇上住一两天的话,哥再……”
“掌柜,算账!”
他话还没说完,又有人喊算账,靳多多忙朝他挥了挥手:“哥你去忙吧,不必管我,我回去了。”
她说完这话,又对着其他几个忙碌不停的小伙伴说了句先回去的话,转身便走了。
陈小桃特别想将她留下来,可她要做拌面,根本腾不出空闲来,无奈之下,只能想着下次有机会,一定要好好招待她。
等到靳多多带着三匹布和五斤棉花回到桃花村时,钱氏的面色都黑了。
她给了五两银子,感情这丫头就给她自己买了一匹布。
而且听她话里的意思,那一匹布还不是她一个人的。
那靛青色的细棉布,她一看就知道是给何人的。
合着她花那么多钱,是为了那金宝那臭小子的?
钱氏心中气急,沉着一张脸抱着布回到家将东西放下后,难得伸手点了点靳多多的脑门:“你,你这是要气死娘是不是?娘让你好生买两匹颜色鲜亮的布,回来给你做一身冬衣,一身过年的衣服,剩余的做明年的春杉。你倒好,钱都花在别处了,就给自个儿买了一匹。还说要份给我和阿铭都裁衣,那你自个儿呢?”
靳多多在买的时候,就知道她娘知道后会不高兴,当即伸手搂住钱氏的胳膊,撒娇道:“娘,你别生气啊。我这不是有衣服穿,在做一身就好了。春杉什么的,那都是年后的事,到时候再说呗。我哥他现在没衣服换,加上他开年后就要去私塾了,自然得穿好一些。娘,我可指望我哥看在咱们待他好的份上,往后孝敬你和爹,还有能给我撑腰呢。”
钱氏很不高兴,心里想着,多多哪里需要靳一烈来撑腰,不过是个乡下穷小子而已,哪怕日后考上什么状元之类的,可状元出来才几品?真要爬上二三品,没有到三四十岁都不成。
多多是什么身份,他又是什么身份,值得多多来讨好?
真是笑话!
钱氏不开心,但也不好说出来,只是沉着一张脸,指着另外一匹粗布道:“那这个呢,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