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想说话,一直看向外头的靳多多,听到这话便将视线收回。
当看到陈小桃茫然的脸上带着些许不敢置信时,便清了清嗓子,道:“温婶,既然是一起做生意的话,还是公平一些为好。这样吧,到时候要用的粮食什么,咱们按照市面上的价格买。不拘是买你家的,还是旁人家的都成。做多少买多少,钱从每天所赚里扣,盈利一人拿五成。至于熬油这事也简单,一家熬一次,一次以三十斤豆为主。”
柳春芽闻言也呼出一口气,忙道:“对啊娘,到时候不管熬出多少油来,我们都先用着。回头生意要不做了,就把剩下的油一起分了就成。”
她可不想贪这点小便宜!
只是一个简单的早食生意而已,没必要为了几文钱,把自己的人缘口碑深深败了。
村里的那些小伙伴她是看得清楚,现在都不往来了,唯有多多还将她当朋友,她可不想给多多留下不好的印象!
陈小桃在听到柳春芽的话后,也呼出一口气,笑道:“这怎么分,我听你们的。”
反正多多是站在她身边的,相信多多不会让她亏了!
温氏心里有些不乐意,当即就道:“既然粮食这样不用我家的就算了,那你们每天早上不用车?还有镇上那保护费……”
柳春芽听到她娘话中隐隐威胁的意思,面上有些火辣,恨不得钻到地下去。
“娘,你胡说什么呢?我不也要用车,还有那摊子我也有份。难道你舍得让我每年一早起来,跟着大伙儿走上那么久去镇上?”
温氏知道柿子挑软的捏,便盯着陈小桃道:“我们村里的人去镇上,不是走路去的,就是坐大柳村那边的牛车。一次要一文钱,咱们家的骡子车可不比牛车好,不比牛车快?再说既然摊子是大伙儿的,那也没要我们家舍脸面去找人说这事的道理。”
靳多多有些讶异地看着她。
她一直都知道温氏是精明的,人精明过头就显得有些斤斤计较了。
当即靳多多就道:“回头要是生意好,那大家就住在镇上,不必来回跑,也用不着骡子车。至于保护费的事,既然柳叔这边不方便的话,那咱们交就是,也没道理让柳叔为难。一个月一百文,刚好一人出二十五文。”
温氏所有的话,都被靳多多堵住了,当即有些气闷地看着她。
这靳家的小丫头,什么时候起这么精明了,说话还条条有理,和以往简直像是两个人。
靳多多不管温氏怎么想,也不去理会她目光中的探究,当即对柳春芽和陈小桃道:“芽儿,回头你们看看生意如何,还有镇上的人都卖些什么,要不成,你们在炸萝卜油包时顺便就炸点油条卖?还有油饼也是可以的。只要价格实惠总会有人买,反正咱油便宜,不怕成本高。”
“嗯,我也想着多做点什么东西卖。还有多多,我觉得我们和一烈哥分开各做各得也不妥,还是合在一起好一些。你看我们这要做豆花,一烈哥要做豆浆,这一分开多麻烦。回头做豆花的时候,多磨点豆浆就是。还有和面什么的,我和小桃姐都在行,像磨米浆和豆浆,都是一烈哥在行的。这分得太清楚,我们都麻烦。”
靳多多一想,也觉得柳春芽说得有道理,当即道:“这个你们四个人自己商量吧,觉得怎么好怎么来,反正我没意见。我要是去了镇上,自然是花钱买,坐在那吃着看你们忙活。”
靳多多话落,一旁的陈小桃开口问道:“多多,你们说的萝卜油包和油条是什么?”
靳多多闻言一愣,萝卜油包是她自己捣鼓出来的,陈小桃不知道也就算了。
那这油条,她也不知道?
突然她想起油条的由来,这还是一个比较冷门的典故,说得是岳飞和秦桧。
这油条在现代某些地方,还有另外一个称呼,叫油炸桧,也就是炸秦桧的意思。
岳飞和秦桧,那是南宋时期的人,宋朝时期的字体比较丰富,有楷书,瘦金体,隶书,行书,篆书等等,主要用则是楷书。
眼下这凛国出现的则是篆书,且又有了唐朝时才有的宣纸,也就是说根本没有什么岳飞和秦桧这么一回事。
所以这油条,也根本没有出现过?
陈小桃和柳春芽见多多不说话,又看她一脸沉思的模样,忍不住面面相觑。
多多这是怎么了?
多多将自己的思绪理清后,见气氛有些沉默,便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道:“这萝卜油包和油条是什么,回头你看我做就知道了,其实很简单的。”
她说这话时,自己心里很是没底。
萝卜油包她算是倒腾出来了,但油条她从来没做过啊。
只不过倒是没少看人炸油条就是。
看着是简单,实际操作起来如何,她也有些方啊。
据说要什么油温,还有那面团是直接搓两下拧一拧就成吗?
嗯,看来一会儿回家又得试试了,不知道她娘会不会说她。
毕竟总是自己在家浪费油和米面瞎捣鼓,捣鼓好后,却是给别人赚钱用的。
心中牵挂做油条的事的靳多多,并没有在柳家久留。
她见说得差不多了,就对柳芽儿和陈小桃道:“芽儿你已经会做萝卜油包了吧,你自己练一下,主要控制好火候和油温就好。小桃姐你就留在这,让芽儿教你该怎么做。我还有点事,先回去了。”
“去吧,等我们这边商量好,之后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一下,确定没问题后,就开始去摆摊!”
柳春芽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她觉得多耽搁一天,她就要少赚不少银子。如果可以的话,她恨不得明天就叫大伙儿去。
只是这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还是得准备齐全才行。
比如她想做豆花,到时候卖的时候,碗筷啥的总得准备点。
就算买不起瓷得,用木碗或者竹罐得话,也要时间准备的。
靳多多回到家时,靳一烈已经回来了,他手上拿着一叠纸,正坐在院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