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5章 妹妹是用来宠的

要是多多不去的话,她去了有什么意思,还不是一样捞不到。

“好啊,不过我娘不喜欢我上山,到时候我们自己偷偷的去,小心一点,别让我娘发现就好。”

靳多多在听到捞鱼时,似乎有些明白是为何了。

陈家穷,之前听她哥说,陈小东又生病了,这次的情况,似乎还比以往都要来得严重。

想来他们家现在缺钱的厉害,要不陈小桃的情绪也不至于这么激动。

只是,为什么她感觉陈小桃看她好像是在看救命稻草呢,是她理解错了?

“小桃,你哥呢,在屋里?”

陈小桃在听到靳多多答应时,激动的双手都有些颤抖。

然而还没等她来得及回答,就听到靳一烈这话,顿时忙回道:“嗯,在屋里呢。多多,你要跟金宝哥去看我哥不?”

陈小桃说这话时,双眸直勾勾地望着靳多多。

她清楚她哥有多固执,哪怕身体不适,却依旧拿着纸笔,坐在炕上反复琢磨他那故事。

只因他觉得只要把故事写出来后,就能替家里赚到钱。

同时她更明白,她哥一直在等靳多多,甚至比她更期盼多多的到来。

“去!”

靳多多说着,紧跟在她哥的身后,进了陈小东的屋子。

屋内陈小东盘着腿坐在炕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着未蘸墨的笔迟迟未落,显然正在琢磨什么。

陈小桃站在门口清了清嗓子,“哥,金宝哥和多多来看你了。”

陈小东听到靳多多来了,当即来了精神,连忙放下手中的毛笔,扭头看着好友身后的小姑娘,情绪略显激动道:“多多来了?快来看看,我写得这个如何?”

靳多多从她哥身后冒出一个头来,有些不好意思道:“东子哥,听说你生病了没有来看你,实在很抱歉。”

陈小东这会儿哪里顾得上这些,忙扬了扬手中的纸麻纸,“先别说那些了,快来看看我这个。”

靳多多抱歉地笑了一下:“东子哥,我才开始和我哥学识字,你写得那些,我都看不懂。你要是不介意的话,给我念一下也行。实在不成,你就大意讲一下你写得是什么。”

其实靳多多有些不太明白,这凛国用的字体是小篆,但是却有宣纸出现。

就她所知,宣纸是唐朝时期才有的。然而唐朝时,用的正式字体是楷书。

如果是用楷书的话,哪怕她不会写那些繁体字,至少她也不是个文盲,好歹能看得懂啊。

这小篆,在靳多多看来,就和画图似得,着实难写得很,也非常的不好认。

一本书下来,她能认出十个来,那都算非常不错了!

陈小东听到靳多多的话,有些不好意思道:“那个,多多,我脑子笨,实在想不出故事来,又觉得你说得那个挺好听的,所以就自己一边想一边写。”

靳一烈闻言,诧异地挑了挑眉:“多多讲得故事?”

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是啊,挺好听的。”

陈小桃也跟着附和,“是啊金宝哥,你没听过吗?多多说的是一个官家千金和一个书生的故事。”

靳一烈一听果然是什么书生和千金小姐的故事,当即黑了脸。

“你一个小丫头,还真的是……这是你能说的吗?”

这会儿他哪怕不知道故事,也气得不行。

原先他以为她只是随口一说,纯当给东子出主意说写书的事,哪知道她还真是要写那些风流韵事。

靳多多见她哥生气,当即缩了缩脖子,忍不住说了一句:“哥,你别告诉娘!”

她娘要是知道她小小年纪,唆使人写书赚钱,肯定要不高兴。

但是要知道她还给人出主意,让人写得是风流书生和富家(官家)千金的话,肯定要大发雷霆。

说不准还会对她严加管教,让她深刻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更甚至,前来陈家找麻烦。

毕竟在她娘的眼中,她是千好万好,做什么事都不会有错,反正错的都是别人。

而这一切,都是陈家带坏了她!

靳一烈心中那个气,无处发泄。

可有什么办法,谁让她是自己的妹妹呢?

宠着呗!

半晌,靳一烈才缓住了心头的那口气,无奈地伸手敲了敲她的脑门,“行了,不会说的,别担心!”

陈小桃原本还没意识到多多说的故事有什么不对。

她觉得挺好听的,也怪吸引人的。

这会儿见靳一烈面色不对,多多又说别告诉她娘时,这才意识过来。

多多到底年幼,且钱氏将她当千金小姐养育。

这哪有一个连十岁的都没有的姑娘,说什么风流书生之类的事,这万一传出去,那还了得?

已经决定替多多兜着的靳一烈,这会儿也开口问了:“多多到底讲的事什么故事,说来我听听。”

靳多多这下都不用小桃开口,自己三言两语就给概括了:“就是一个官家小姐,在做梦的时候与一个书生相爱,醒后得了相思病死了。之后她爹升官,临走之前在她的墓那给盖了一个庵。然后她梦中的书生赶考时路过病倒在那个庵里与她的游魂相遇相爱。后来那小姐的坟被刨出来时,人活了过来。接着书生进京赶考,考完后去见小姐的父亲,自称是他女婿。最后那个大人不相信,又得知他把女儿的坟刨了,就让人打他。刚好这时有人来报喜,说书生中了状元。那大人觉得书生可能是妖怪,就让皇上公断,结果皇上查了没问题,就让他们相认。”

靳一烈听到这故事,有头有尾,中间听起来还有些曲折离奇,顿时有些诧异,同时也对多多另眼相看。

“这是你想的?”

靳多多哪有那么厚得脸皮,这可是天朝四大古典戏剧之一,写得人可是明朝剧作家汤显祖。

“不是,是我听说的。”

虽然多多将故事说得很简单,但靳一烈细细品了一番后,也觉得不错,当即问道:“娘告诉你的?”

“不是,好像做梦的时候梦得吧。又或者是小时候跟娘去镇上时听的?反正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