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的身体被容律拉得踉踉跄跄,他仿佛没感觉到似的,一律的往快了走。
走到商场外面,苏落好不容易挣脱了容律的束缚,她怒瞪着他:“容律,你到底要干什么?”
容律冷笑着,一步步迫近她:“干什么?回家把你关起来,让你再也不能出来招蜂引蝶。”
听了容律的话,尽管已经有了心里准备,苏落的心还是痛的厉害。
她在这么狼狈,这么需要有人帮助的时候,这么需要有人支持的时候,他却这么冷漠,只在乎她是不是对他有影响。
说白了,容律是个自私的人,只考虑到自己。
在爱情里,她早已输了,输的一塌糊涂。
以前,容律这样说苏落的时候,她还会辩解,还会伤心,此刻,却只是申请麻木,呆呆的看着他,什么都没说。
一步步后退着,后退着,退到商场门口,转身又走了进去。
“你干什么?”容律简直都要气炸了,她居然就这么一言不发的要回到萧凌身边,这么明目张胆,什么都不顾及了。
“做我该做的事情,那边一盆污水泼在我头上,你不闻不问还不说,又泼了另一盆,容律,我之前真是太天真了。”
苏落唇畔挂着虚无缥缈的笑,那样子,好像整个人随时都会离开一样,让人握不到实处。
“我去帮你处理这件事,你乖乖的在家呆着。”容律内心是抓狂的,从来没有一个人这样将他惹毛。
偏偏他被惹毛了还不能做什么。
还得帮她擦屁股。
非要出来卖那个什么香料,如果乖乖呆在家里,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容律觉得,苏落这一切都是自找的。
但实现触及到她脸颊上的五指印时,眸光还是冷的可怕。
他的女人,他自己打可以,别人却不行。
苏落知道,她回去对于处理问题来说也没什么用。
而容律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若是不依着他,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不择手段的事情来。
想了想,苏落点点头。
陈林拉开车门,态度恭敬的说:“太太,请您上车。”
苏落坐进车里,低着头,一眼都没看容律。
这件事说简单不简单,说复杂也不复杂。
简单来说,就是一个女人过敏了,想要靠闹腾,换取一些赔偿。
复杂来说,就是一个过敏了的女人,被借机利用,招呼了一帮人,来欺负苏落,顺便搞臭她的名声。
苏落静静的靠在车座椅上,闭上眼睛,仔细回忆着她开始卖香料以来,来来往往的客人。
想到一点时,忽的坐直了身体,睁开了眼睛。
玉佳。
如果说,最有动机弄臭她的名声,弄臭生命这个牌子的人,无疑就是玉佳了。
玉家是调香世家出身,家族香水生意做得很大,苏落的生命出现之前,晋城的香水生意就是玉家一家独大。
而现在,玉家受到了威胁。
“陈林,送我回去。”
苏落坐直身体,脸上掠过一抹焦虑。
如果真的是玉家出手,她若是就这么离开了,说不定就真的说不清那个女人的过敏问题,不行,她得去现场去。
陈林为难的将车停到路边:“太太,总裁吩咐过,让我送您回家,那边他会处理。”
苏落摇摇头:“不行,我得亲自去一趟。”
“可是,太太,总裁吩咐的不能不听,您还是先回去吧,他一定会处理妥当的。”
苏落趁着陈林不注意,忽的拉开车门,跑到路边,摆手拦了一辆出租车,迅速赶往百货商场。
陈林一看傻眼了,急忙给容律打电话。
商场里,闹事的人已经被保安和萧凌的保镖控制了起来,萧凌还通知了警察。
警察在现场拍了照,暂时封锁了现场,带那些闹事的人去警局问话。
容律跟着去了警局。
那个脸过敏的女人在警局也是一副泼妇的样子,撒泼打滚的招数都用遍了,翻来覆去就是一句话,就是苏落那儿的香料害的她过敏毁容,她要求赔偿。
容律打电话叫来了聿绝,让他们医院的化验科的医生给那女人手里的香料做了化验,又给那女人的面部皮肤做了化验。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百货大楼上生命香料有问题的消息就发到了网上。
现如今可是网络社会,那些阔太太们闲来无事,总喜欢刷朋友圈,炫耀个什么,看到这则新闻,当即就紧张起来。
要知道,阔太们可是将自己的脸看的比生命还要重,身处豪门,若是漂亮的脸蛋没了,未来的威胁可就大大的了。
老公不省心花心怎么办?婚变没了地位怎么办?感情不和怎么办?
等等问题接踵而来。
有个小号开始怂恿阔太们:“事关大家的皮肤,大家绝对不能做沉默中的待宰羔羊,一定要去找商家讨个公道。”
“百年大家的香水都是经过上百年的历史沉淀,经过多少人口碑相传,证明的确是好的,这种名不见惊传的香料,不过是靠投机取巧的方法博得大家认可,后续质量问题还不知道有多少,大家一定不能沉默,要勇敢揭发,为自己维权……”
“……”
各种帖子变着法儿的败坏生命这个牌子的名声,连带着苏落都上了热搜。
贵妇圈里,苏落是容律的太太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
苏落名声狼藉,大家早已耳闻,现在又爆出了这样的丑闻,网上几乎一边倒都在骂她。
苏落急匆匆的出现在百货大楼的门口,刚下了车,就看到萧凌从楼上下来,看到她的出现,脸上掠过紧张的神色。
萧凌压低嗓门说:“苏落,你怎么来了?现在上面情况很不好,之前买过香料的许多顾客都来了,说是要维权,你现在上去,他们根本听不进去你的解释。”
苏落呆了呆,没想到只是短短一会儿工夫,事情居然发展成了这样。
“不行,我得上去解释,生命是我的心血,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它被毁损。”苏落的心在滴血。
和容律的不信任比较起来,她更在乎自己的心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