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她这么好,为了她,挡住来自容家家族的压力,领了结婚证,为了她,抛却过去不愉快的记忆,只想和她携手一生,为了她,放弃不要孩子的念头,停了加药的牛奶……
她还要他怎么办?将心剜出来给她看吗?
“容律,我恨你,恨你……”苏落带着哭音,不停挣扎。
“恨我?苏落,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诚实…”
一场运动,将两人刚刚缓和的关系重新降到了零点。
苏落的心前所未有的冷。
她双眼无神的躺在床上,折腾完她之后,容律就离开了,留下了她支离破碎的心和满床的狼藉。
呵呵,她还妄想着忘记过去,忘记容律对她的一切不好,重新来过,原来,不过是痴心妄想啊。
苏落挣扎着穿好衣服,从卧室出来时,赫然发现容律没有离开,而是坐在沙发上抽烟。
他这个人惜命,从不抽烟,喝酒也很注意分寸,这可是她看到的他第一次抽烟。
茶几上摆着烟灰缸,里面已经有一堆烟头,客厅里也乌烟瘴气的。
苏落披头散发,只穿了一件单薄的睡衣,掩不住她浑身暧昧的痕迹,有些痕迹很重,已经破皮流血了。
听到楼上的动静,容律重重的吸了一口烟,将手中的半截烟拧灭了,打开客厅的窗户,转头去看苏落。
视线触及她身上的痕迹和奇怪的走路姿势时,他不自然的移开了视线。
将她弄得太狠了,他的错。
“想吃点儿什么?”容律试图转移话题。
“牛奶啊,你怎么还没有准备好牛奶?”苏落状似惊讶的看着他。
“落落……”容律想开口解释:“牛奶你不喜欢喝,那就别喝了,以后我也不强迫你喝了。”
心中的预感越来越强烈,苏落总是在强调牛奶两个字,对那种牛奶似乎反应特别激烈,看来她是真的知道了什么。
夫妻之间,是不能欺骗的,可牛奶的事,要怎么对她解释?
“容律,你真虚伪。”苏落说完,冷冷的盯着他的眼睛说:“你走吧,让我清静清静。”
“苏落……”容律还想说什么。
“求你了,让我安静一会儿,你继续留在这里,只让我想起自己的不堪和屈辱,看看,看看,这是耻辱,我苏落,被强奸了啊……”
苏落忽的掀开睡裙,露出里面青紫交加的於痕,令人触目惊心。
刚才只顾着生气,动作激烈了些,幅度大了些,没想到,竟然给她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容律忽然就后悔了。
“不是的落落……”
“求你了,求你了,请让我静静,你留在这里,只会让我想起我是个可怜虫。”苏落哽咽着,眼眶灼热的痛。
“落落……”容律听到强奸两个字,就觉得是那么的刺耳。
“呵呵,容律,作为一个高材生,你应该知道的,即便是法律承认的夫妻,一方不愿意,发生关系就是强奸啊。”
苏落笑着,笑声中却带着哭音,她跌跌撞撞的走到沙发旁,将容律丢在沙发上的外套忽的向他丢过去。
“滚啊,求你了,滚啊……”
看到苏落那个样子,容律的心里像是堵了一块石头,他怕刺激到她,在引起精神分裂,只好妥协。
“好,我离开,我让张嫂来照顾你。”
容律有些狼狈的离开家,临出门前,给张嫂打了个电话。
他离开后几分钟,张嫂就进门了,一进门,就看到苏落像一只被丢弃的小猫一样,可怜兮兮的缩在沙发上,双眼无神。
单薄的睡衣下,还能看到青青紫紫的伤痕,不用想就知道她和容律发生了什么。
可为什么夫妻之事会闹得如此严重,张嫂也很纳闷。
“太太,天气凉了,睡在沙发上很冷,不如您回卧室去休息?”张嫂给苏落倒了一杯水,语气轻柔的劝道。
“不回,他把女人带回家,还给那女人穿了我的大衣,一进那个房间,我就觉得恶心……”苏落的心痛的厉害。
整个人像是被霜打了的小白菜,失去了往日的水嫩。
她双眼无神,形容憔悴,樱唇干瘪起皮,再加上这身装扮……
张嫂叹了口气:“太太,您是不是弄错了,先生从来不带女人回家的,他洁身自好,您又不是不知道?”
“洁身自好?”苏落忽的就笑起来:“是啊,这么洁身自好的人,居然将女人带到了我的卧室,还从我的衣柜里拿走了我最喜欢的一件羊绒大衣,张嫂,这是在向我宣战啊……”
苏落又是哭又是笑地,整个人狼狈极了。
“羊绒大衣?”张嫂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整个人都呆住了。
她知道苏落的那件羊绒大衣,前不久买回来的,还没来得及穿。
今天丁梅来的时候,曾经拉开过苏落的衣柜,她注意到的时候,丁梅已经急匆匆的离开了,手中似乎拎着什么东西。
如果真的是丁梅的问题,那这个误会可就大了。
容律最讨厌不忠诚的佣人,在这里当佣人,给的薪酬高,活儿少,主人又好……
若真是丁梅拿走了大衣,她现在解释的话,容律一定不会让她继续留下,丢掉工作和说谎比起来……
张嫂心跳如擂鼓,心虚的眼神闪烁。
琢磨了好一会儿,才落荒而逃:“太太,您刚才没吃饭,我给您准备个果盘去了。”说着,逃也似的去了厨房。
苏落没有胃口,张嫂补偿似的做的一大桌美食,都被她忽略不计了。
不想进主卧,夜里,苏落进了客卧休息。
等苏落去休息了,张嫂才在自己的房间里拿出手机,偷偷给丁梅打了个电话:“梅梅,你今天是不是从太太的衣柜里拿走了一件大衣?”
丁梅嘴巴里正塞着爆米花,听到张嫂这么说,眼神闪烁了一下:“妈,苏落衣柜里那么多衣服,根本穿不过来,我拿走一两件的,她也发现不了,你别大惊小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