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落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恨不得将当时的险情用放电影的形式给肖雅放出来。
听完她的讲述,肖雅的脸色忽然有些古怪:“飞机险些失事?就在刚才?”
“嗯,有什么不对吗?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从哪儿来?”苏落奇怪的看了眼肖雅,飞机险些失事这种事,应该是大事,怎么感觉肖雅不知道?
“我们从C市过来,不过,航班的时间应该和你们差不多,C市离晋城也不远,飞机遇到强烈气流,险些失事这种事,我们刚才怎么就没遇到?”
肖雅看了眼容律,心里隐隐已经有了猜测。
她虽然从小和容律就认识,大家彼此都是一个圈里的,可论亲疏,还是觉得和苏落更亲近一些。
这么无耻的骗一个女人,真的应该吗?
聿绝接收到容律犀利冰冷的视线,怔了怔,急忙去拽肖雅的胳膊:“那个,你忘了,刚才下飞机的时候我们刚听说的,你可能没有留意,那个,小雅,伯母不是给我们安排了房间,舟车劳顿的,我们就先过去好不好?”
聿绝搬出了肖雅的母亲,才真是让她头疼。
如果说这世上谁是她不能拒绝的,无疑就是她的母亲了。
她厌烦又无奈的瞪着聿绝:“少拿长辈来压我?”
聿绝立刻露出一副贱兮兮的表情:“那今晚换我来压你?”
苏落正在喝水,闻言,一口水喷出去,呛到了自己,剧烈咳嗽着。
容律被她轻轻的拍着背,恼怒的对聿绝低吼:“滚一边去。”
聿绝耍流氓,难得看到肖雅吃瘪,羞红了脸的肖雅面色红润,看起来秀色可餐,更引得他心痒难耐。
可惜,如斯美人,可远观不可亵玩眼。
原因嘛,一般人他不告诉:肖雅武力值比他厉害,若是真的打斗,他都近不了她的身。
这也是他绞尽脑汁想要拿下她,一直拖延到现在,都没有得手的原因。
说多了都是眼泪。
有了肖雅的暗示,苏落又不笨,很快就觉察到了不对劲。
趁着容律给陈林打电话安排工作的工夫,上网搜查了一下刚才的航班,关于航班遇到险情的事情,网上可是只字未提。
她又打电话给了航空公司,答案也是一样的。
所以,飞机上的事,只是一场自编自演的闹剧?
苏落呆呆的坐在总统套房的卧室里,浑身感到一阵阵冰冷。
容律居然能拿这种事来演戏,真是让她寒心……
刚才,得知两人只能有一个降落伞,容律将那唯一的一个降落伞让给了她的时候,她还暗自发誓,抛却过去两人的所有不快,只要能活着下飞机,就一定和他好好过。
瞧瞧,这些,都成了一个笑话。
她脸上露出讥讽的笑容,那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冷。
容律进来时,就看到挂着一幅这样表情的苏落,那表情,明明是笑着,却感觉那笑容冰冷彻骨。
两人间,明明很近的距离,却好像相聚天涯一般。
他有些心惊。
“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他顿了顿,走过来关心的想要去摸她的额头。
在飞机上受到了惊吓,别是又生病了。
“骗我有意思吗?”苏落小声的说着,眼睛直直的看着他,眼底满是失望。
“你在说什么?”容律皱了皱眉头,直觉着刚才遇到肖雅,已经被苏落察觉到了端倪。
不过,这件事他安排的天衣无缝,就算苏落真的去查,也绝对查不出什么来。
没有证据的事情,他是不会承认的。
而且,做这样的事情,并不是为了欺骗她。
相反的,他想和她好好过。
这段时间以来,苏落明显的对他很冷漠,他想走近她的心,却总感觉两人之间隔了什么,怎么也靠近不了。
这不是正常的相处方式,两人还要长长久久的过一辈子,一定要解除隔膜才行。
正因为这样,他才想出这样的办法,利用一场演出来的航空险情,激发苏落内心隐藏最深的情感,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
“骗我有意思吗?”苏落气的浑身颤抖,明明他就说了谎,却还是死不承认,她就这么傻吗?被他捏在手心里,随便搓扁捏圆了。
她拔高音调,怒目圆睁,刚才在飞机上哭过,眼睛有毛病,流泪之后,就会有两天,像是得了红眼病一样,眼睛红红的。
此刻,她的眼睛就红红的,隐隐还有泪意,配上她那怒气满满的俏脸,显得有些活色生香。
容律竟然觉得,这样的她,比之前那几天死气沉沉的样子,更加生动。
“没有骗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容律握了她的手,将她用力往自己的怀里带。
女人的力气本来就比他小很多,以往,他要是用力的时候,她总是抗不过,一定会跌入他的怀中,任由他温存。
可是,今天,女人的倔强劲儿上来了,卯足了劲儿的和他抗衡,一时间,两人竟然僵持住了。
“还需要我再详细说一遍吗?我刚才给航空公司打电话,没有飞机遇险,那是一场戏,演给我的戏对不对?”
苏落气的胸膛起伏,只要一想到被他如此欺骗,心里就难受的要命。
“原来是指这件事?你打电话了?呵,这种事,航空公司选择隐瞒还来不及,怎么会公开?会影响整个公司的声誉,万一客人不敢再坐他们的飞机怎么办?你真是多心了。”
容律轻轻一笑,脸上满是轻松,好像他说的是真的一样。
苏落定定的看着他,一时间心乱如麻。
她可以相信容律吗?没有信任的婚姻究竟能走多远?好心累。
她跌坐在床上,忽然觉得浑身疲惫。
“容律,不要再骗我。”良久,她终于吐出这么一句话,抱了浴巾和换洗的衣服进了浴室。
当晚,因为苏落心情不好,每晚必然上演的激情画面没有出现。
虽然憋屈,但为了安慰她受伤的心灵,容律还是规矩的抱着她单纯的睡了一晚上。
容律煎熬着,美人在怀,却不能乱动,那种感觉真是一种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