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瞒天过海的伎俩

纳兰梓若和辛昭仪闻听此事,心中别提多畅快了。她们正想用此事做文章呢,想不到已经有人率先挑起了头。

倘若七皇子当真不是陛下的龙种,伊汘胧这个贱人,就等着下十八层地狱吧!

“其实也不愿太后多想,这七皇子刚满七个月就出生了,加之受孕时间太过特殊,难免让人遐想!”

辛昭仪几乎是咬牙切齿道:“就是,臣妾的六皇子虽然也是早产。但臣妾侍寝的时间是有登记在册的。不同于悯妃,是在陛下祈雨期间偷偷摸摸的侍寝!至于怀的是不是龙种,想来只有她自己清楚。”

柳昭仪一脸凝重道:“哎呦,这种话可不敢乱说。现在一切都尚未确定,千万不能胡乱猜测!”

“前阵子悯妃被人怀疑生母是青楼妓子,逼着陛下当堂用悯妃的血和那个妓子滴血验亲,可结果呢?”

纳兰梓若和辛昭仪心中暗晒一声,柳昭仪这个贱人,平日看起来与世无争,左右逢源。可一到关键时刻,总能三言两语的就击中要害。

“呵~,所谓苍蝇不叮无缝的的蛋。倘若清清白白,又岂会有人怀疑!”

伊汘胧眼眸微转,三指冲天,“你休要血口喷人!我伊汘胧对天起誓,七皇子若非皇家血脉。就让我与我的孩子天诛地灭,死无全尸。永堕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七皇子是赵瑾煜的孩子,那自然也算是皇家血脉。

伊汘胧发下这么重的毒誓,在场等人听了。心中忍不住腹诽起来,这个贱人敢发这么毒的誓,想必七皇子当真是皇家血脉。不过,无论是不是,这根小辫子被人揪住了,那就绝不能轻易放手。

赵佐桓听了伊汘胧的毒誓,心中的天平更倾向她们母子。自己过份宠爱悯妃,她难免遭人嫉恨,往她身上泼涨水在所难免。

“都住口,这里是康宁宫,不是让你们来吵架的!”

众妃嫔眼见陛下动怒,个个心一慌,不敢在开腔。

太后的凤眸扫了一圈众人,最后落在了伊汘胧身上,冷声道:“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

赵佐桓浓重的眉峰一挑,语刎带着一丝不悦,“那儿子就听母后的,把七皇子抱过来!”

“是!”庄嬷嬷应了一声,也连忙将七皇子抱到了跟前。

赵佐桓阴沉着脸,站立起身,拿起银针在食指上扎了一下。

随即,一滴血滴入了清水之中。

“哇哇~”随着哭声,七皇子的血也滴在了清水里。

众人见状,个个凝神静气,伸长着脖子,眼珠子瞪的一眨不眨。

伊汘胧的神经绷到了极致,脸上虽没有任何神情。可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浑身沁出一层层冷汗。

“怎么办?怎么办?杨晓枫,你再不来,我就死定了……”

两滴血滴入水中后,瞬间就晕散开来,几秒之后彻底被水稀释。

血不相融,七皇子竟真的不是陛下的骨血!!!

空气仿佛被冻结,静的连掉跟针在地,都能听的清楚。

赵佐桓见状,更是如遭雷击,眼珠子几乎瞪出眼眶。浑身的血液逐渐凝聚,神情阴唳的如同炼狱中的阎王。

太后也怔住了,手中的佛珠跌落在地,想不到,自己的怀疑竟是真的。

“血不相融,这就是个野种,根本不是陛下的龙种!”

“伊汘胧,你欺君罔上,该当何罪?”

轰——

伊汘胧只觉脑海中‘啪’的一声,紧绷的神经线断裂开来,双眸一闭,呆若木鸡。

良久,赵佐桓方回过神来,险些被这个结果活活气死,声音都颤了起来,“……贱人,你还有什么话说?你—,你—,你竟真的背叛朕?”

“……”伊汘胧脸色煞白,脑子乱成了一团。

今日,在劫难逃了!

“陛下,事实就摆在眼前,您还问什么?这个贱人欺君罔上,应立即处死……”

“住口——”赵佐桓怒极,反手一巴掌抽的辛昭仪狠狠摔在地上。

辛昭仪几乎被扇懵,重重的的摔在地上,半张脸都肿了起来,也将众人吓的噤若寒蝉。

赵佐桓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凶兽,一步步向伊汘胧靠近,“贱人,贱人,朕如此宠爱你,你为什么要背叛朕?”

事已至此,无力回天,伊汘胧早已经六神无主。除了等死,别无他法。

见她吓傻一般不出声,赵佐桓更是怒发冲冠,眼前一黑,脚下一个跄踉险些跌倒。

“来人,来人,把这个野种和这个贱人千刀万剐,在剁成肉酱喂狗……”

花木槿见伊汘胧呆若木鸡,冷叽一声,不待众人有所反应。抢先一步,攥着伊汘胧的手,手起针落,狠狠扎在她的手指上。

“啊~”伊汘胧猝不及防挨了一针,心神瞬间回壳。

“悯妃,你乖乖认罪吧!本宫怀疑你是为了争宠,故意狸猫换太子?未免你喊冤,今日就证死你!”

言毕,花木槿攥着伊汘胧的手指狠狠一挤,一大滴血珠滴在了碗中。随后,又将七皇子的血挤了一滴。

如同刚刚一样,俩滴血瞬间晕散开来,根本不相融。

轰——

众人见状,更是如遭雷击。

伊汘胧回过神来,浑身泛起一层寒栗,“不~,这不可能~”

花木槿冷叽一声,“悯妃,这个孩子根本不是你的孩子。说,你是从哪里抱来的野孩子?”

赵佐桓见状,慌忙上前一步自细查看。确实,伊汘胧和七皇子的血也不相融。

伊汘胧失神几秒,心中瞬间便明白了,这一切一定是杨晓枫设计的。

“……陛下,陛下,这水有问题。分明是有人想陷害臣妾,要置臣妾于死地啊!”

“臣妾生产时,陛下就在跟前,断断不可能被人调包。这分明是有人要置臣妾和七皇子于死地!”

赵佐桓闻言,心头的怒火瞬间一松,脸上的杀气也褪去了。伸指沾了一点点水嗅了嗅,水微微泛酸,显然是被人加了东西。

此前,他也曾用过这种瞒天过海的伎俩,撇清了伊汘胧和那个青楼妓子的血缘关系。

想不到,如今竟被人用来离间他和七皇子。想到这里,赵佐桓如释重负,同时又后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