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行渊皱眉,“心理暗示?!”
“是的,一个人要忘记过去,植入一段新的记忆,完完全全成为另外一个人,这听起来太过玄幻,以我的了解,也没有人能够做到,但通过心理暗示,达到让一个人暂时封闭过去记忆,接受部分新的认知,却并非不可能。”
“当然,就算只是这样,我所知道的,能做到这个程度的人,也不多,也很好有人会去这样做,毕竟能做到这个程度的,要么是天赋极好,要么是已经小有名气的大师,若非病人主动要求,这么做,算是违反了我们行业的规定,情况严重的话,被这一行除名也罢了,更有可能被判刑,得不偿失。”
“有什么解决办法?”
“其实解决办法说难不难,说简单不简单,心理这方面,主要靠的还是病人自己的意识,我们能做的,只能是通过外部条件不断刺激病人回想,但我刚才尝试通过睡眠唤醒宜熙的记忆,她主观意识里很抗拒,而且在她清醒过来之后,似乎知道我做了什么,对催眠很厌恶,我猜测,之前有人对她做过类似的事,她抵抗过,但失败了,所以产生了下意识里的激烈抵抗情绪。”
“你的意思。”
“最好的方法,是让她来我这里,接受定期的治疗、”
“要多久?”
“说不准,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甚至更久。”
“我很快会带她回华国。”
“那就只能依靠外部刺激了,用一些令她印象深刻的人事物刺激她记起,或者等某一天她自己主动想起来。”
“……”
墨行渊皱眉,显见着是觉得后者不太靠谱。
“你到时候跟我们一起回华国。”
肉丝那边立马惊叫起来,“噢不!我在这边过得很好,我放不下这里的帅哥猛男们~”
“给你薪资翻一倍。”
“这个……”
“三倍!”
“成交!墨总您想让我去哪我就去哪,只要钱到位,万事都好说,我的银行卡账号您还记得的吧?哦,对了,还有今天的额外营业费,精神损失费、名誉损失费记得一起结账谢谢老板!”
墨行渊不耐的就要挂断电话,那边肉丝却是疑惑的开口。
“不对啊墨总,我记得陆子妍当时深造玩就一直留在华国了吧?她可是心理学大师亨利的关门弟子,心理学、精神学双硕士学位,你回国后直接找她不是更方便?”
“钱还要不要了?!”
“要!要!只要墨总您开口,您就是让我现在关门去华国,我也绝无二话!就是……记得打钱!”
墨行渊直接冷着脸挂了电话。
肉丝这边盯着被挂断的手机,抬手摸了摸下巴。
这情况,好像有点诡异啊。
不过,她一勾唇,正好她也许久没去华国了,而且,三倍的薪资,够她这心理咨询所一年营业额了,不赚白不赚!
~
另一边,宜家别墅里。
宜熙回来后,卸了妆,就直接趴在床上睡了一觉。
醒来以后,看到窗外的晚霞金晕,缓了一会儿,才算回过神来。
她却没有立刻动,而是就着躺着的姿势,看着窗外的霞光发怔……或者说,沉思。
其实原本,她想好了许多下午要和墨行渊约会的活动的。
至于为什么会突然想要回家,是因为,她好像突然意识到,自己会一次次莫名其妙出现的或悲伤、或痛苦的情绪,大多数原因,都是因为墨行渊。
最开始,她以为墨行渊之所以能一下吸引住自己的目光,是因为他绝佳的相貌。
可是渐渐地,她发现,似乎并不全是因为那样。
自己从遇到他,到喜欢上他,似乎没有一点意外。
她坐起身,从抽屉里翻出一个小的笔记本和笔。
看着上面自己之前依靠回忆记起来的每一页,在遇到墨行渊之后发生的点滴。
提笔把今天发生的事写上去。
xx年5月09日,天气晴,今天……
洗完这些,她盯着笔记本看了一会儿,拿出手机,找到之前那位周医生的电话,发了一条短信。
[ 周医生,我明天会去医院。 ]
正好,明天之前的体检结果也要出来了。
做完这些,房门突然被敲响。
宜熙将笔记本收好,随意扒拉了两下头发,起身开门。
门外慕延之看到宜熙一副明显刚睡醒的模样,微微讶异,随即轻声的笑。
“听阿姨说,你很早便回来了。”
宜熙看着慕延之温文尔雅,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脸,微抿了抿唇,有些头疼。
她不确定,慕延之现在表现出来的,是却是已经决定放下对她的喜欢了,还是就像他之前说的,还在等她。
等她什么?等她和墨行渊分手?!
想到这,宜熙皱眉,她绝不可能和墨行渊分手的!
光是想想就觉得难以忍受。
“Ivan……”
慕延之打断宜熙要说的话,“Roy也回来了,还有dy,他们在楼下等你。”
这是不想跟她单独谈话的意思了。
宜熙在那站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无奈的抓着头发,汲着拖鞋下楼。
慕延之跟在后面,看着宜熙的背影,眼眸微垂,垂在身侧的手松了又紧,似乎在挣扎些什么。
宜宴这会儿正大喇喇的舒展着长腿,靠在沙发上,旁边dy靠在他怀里,应他要求,拿了串奶提一颗一颗喂他吃。
宜熙见了一脸嫌弃的抬腿就往大爷似的宜宴腿上踹,“宜宴,你还是个男人吗?好意思让dy喂你,手长着当摆设?”
宜宴却是挑着眉不以为意,勾着笑转头看dy,嗓音魅惑勾人,“宝贝儿,你说我是不是男人?”
dy碧色的大眼睛看着一眼,眼底水盈盈的光,“当然,阿宴最厉害了!”
宜熙一哽,她多想自己此刻能够不要一秒听懂他们这对话里的意思。
她一言难尽的看了眼满脸甜蜜幸福的dy,心里感叹,外国人在这方面就是不一样,大胆的简直让她羡慕。
她果然还是太保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