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力?我是这部剧的上帝,就算是猜测,我也能让它变成现实。我微微一笑,道:“真的是想象力吗?”
“嗯。”
我点头,茶喝得差不多了,话也聊得差不多了,我说:“那且当我是想象力吧,希望穷奇君听到我的猜想时,亦能认为这是我的想象。”
“大人。”九司喊住我。
我笑了。
九司说:“大人,刑场上我会让您如愿的。”
我变本加厉进行压榨,说:“上次欠你的那些人情,也一起勾销了吧!”
九司无奈的摇头笑道:“是。”
九司就是凤凰这件事,我自己都不敢这么写,当初我只是多嘴和月邪闲聊过一些家常,月邪说过他和凤凰都是近神的状态,基本都已经具备了不老不死的条件,于是我又悄悄查过有狐国的历史,没有具体写过凤凰的丧葬,那他后来究竟怎么死的也无从知晓,我且当他没死,一切都是怎么大胆怎么想,没想到一切就都能衔接上了,不知道洛染看到这个比他还要小十来岁的男人是他的老祖宗,他会作何感想。
我说:“我今天之所以告诉九司君这些,绝不是为了威胁九司君,而是与你结盟。如今穹潇已经被人带去缝合在一起,我猜这样穷奇很快就会知道你是凤凰了,所以我们得想办法,阻止那个女人。”
“什么女人?”
我说:“一个蒙面女,身形与我差不多,穷奇将穹潇交予她有一段时间了。”
我知道事情有点严重,但是看到九司忽然皱眉,我会觉得比我想象中的更严重,当然,针不扎在我身上我不知道疼,但我说了这么半天不就是为了引出这个吗?
九司问:“为何现在才与我说?”
我解释:“因为我早就已经让元辛去查了,只是查了这么些天,一点线索都查不到,像是这个世上根本没有这个人一样。”
“连你都查不到的人……”九司深思片刻,说:“也许是因为此人过于神秘,也许是因为元辛刻意隐瞒呢?”
我说:“元辛就算要保护那个人,也不会隐瞒我。”
九司说:“你就那么信任元辛?”
自然,元辛是我设定,于谈溯曦来说是个忠心耿耿的人,若不是我动笔,她这辈子都不可能背叛谈溯曦的。但是凡事总有例外,只是这个例外是我想象力过于丰富了,一下子觉得不该往这方面想,所以还是想等等。
于是调查蒙面女的事情,我交给了九司。
九司晓得我信任元辛,说:“我不是挑拨你们主仆的关系,只是大人身为国相,做事总得多留个心眼,于你于她都是一件好事。所以大人暗中叫我调查那个神秘人这件事,大人还是先别告诉元辛姑娘。”
我自然没有告诉她的必要,这点我是同意九司说的。
果然,九司比我还着急,想了想,说:“我们寻人太过被动,不如我们安排一出好戏,让人来寻我们。”
我就知道九司的点子肯定比我多,脑咕噜一转,坏点子全酝酿在胸口了,他招呼我过去,附在我耳边说一些事。
我一听,不由得对九司竖起了大拇指。
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方朱也回去了,是谈造及送他回去的,两个少年一走,这个院子就显得空落落的,我昨夜已经醉了一次,今天是坚决不肯碰酒了,闲得慌,就去隔壁院子找玄榭。
他今天也闲得很,哼着小曲儿抓药研制新配方,手里拿着个簸箕,挑到好的药材就往簸箕里放一放,心情看起来挺好。我一边跟着他一样,拽了两根闻了闻,觉得味道甚好,就要揣兜里,被他拍了回去。
我气不过,说:“你在我家吃我的住我的还享受着我的庇护,我拿一两根煲汤怎么了?”
我家本没有药材,只是因为独孤潋的治疗搬到了国相府,所以我干脆派人将他小药库全都搬到了这里来。
玄榭说:“你要拿去煲汤也是可以的,不过此药名叫夏冬青,专治不孕不育。怎么?你想怀谁的小宝宝了吗?”
我脸噌的一下烧了起来,赶紧离那个草药远远的以证清白,在角落里偷笑的玄忽道:“原来国相大人这些年不嫁人是因为……”
我接着他的话说:“是因为没有人配得上老娘我。”
“哼。”玄榭一副我无药可救的样子,让玄忽给我配了一个方子,几根草药下来,我问:
“这是治什么的?”
玄榭说:“降火。”
我说:“我没有火。”
玄榭说:“你肝火过旺,郁结肺腑,这个药方可以舒缓一下。但……心病还需心药医,你就不该赶造及君走,他能让你开心点。”
我端着草药离去,说:“他才是我肝火过旺的原因,一提他我就窝火。”
在药熬出来之前,我觉得人要养生一点,像玄榭这样每天与草药为伍,做个老神仙多好!但是当我偿到阿宽伯将我那堆草熬出来的药端上来时,我严肃地质问了阿宽伯:“你是不是偷偷加了什么进去?”
阿宽伯表示很委屈,说:“小姐,良药苦口。”
我喝了一小口,打了个喷嚏,剩下的那一大碗,我犹豫了一会儿,说:“赏给看院子的那个勇士吧,这两天都闷痘了,肯定是肝火过旺导致的。”
“是。”阿宽伯只好出了门。
我说:“阿宽伯,替我去酒窖搬一坛酒过来。”
阿宽伯说:“小姐,您方才还说不喝酒了。”
我说:“我刚喝的那口药,现在嘴巴都是苦的。”
阿宽伯说:“那我去给小姐拿点蜜饯?”
我赶紧阻止他,说:“大半夜的,吃蜜饯对牙齿不好。”
“是……”阿宽伯咕哝着出去了。
大半天后,他果真搬了一小坛子酒过来……真的很小的一坛,只有巴掌大小。
算了,一小坛就一小坛吧,我赶紧抱过来,过过嘴瘾。
果然还是喝酒享受啊!谈溯曦再不回来,她酒窖里的藏酒就要被我喝光了。
“梨幽……”完了,三口酒下肚,我好像看到梨幽了,这酒这么烈的吗?我才喝几口就醉了?我揉了揉眼睛,再看,屋内哪里还有梨幽的影子?
就着月光似乎有人影,我追了出去,追到了梨苑,我仿佛看到那个身影就躲在树的后面,可是绕过树后面看的时候,却空落落的。
我失落的望着手里的酒壶,恍惚了好一会儿。
阿宽伯追着我的脚步走过来,问:“小姐,怎么了?”
我望着这棵遮蔽了整个院子的梨树,喝了一口酒,道:“阿宽伯,砍了吧。”
“什么?”
砍了这棵梨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