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蹲着想了一会儿,道:“那我还能怎么办?”
问莲说:“况且,这也不见得是坏事,这些男人的身家背景都不错,你知道这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吗?以谈溯曦的性子,一天睡一个都不够的。”
狼虎之词!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你要是知道他们除了脸蛋和家世,还有智商高,稍微不慎就是玩火自焚,我怎么能在这么多大佬面前耍心机呢?当然是能躲则躲!我说:“光一个梨幽我就弄成这副样子,你看那些人是我能惹得起的吗?”
问莲说:“你若是不想改你的人设,倒也简单。你的人设本来就是腹黑的那一类,只要你充分发挥这一方面特长,让这些男人对你的狠厉望而止步,你的人设和故事就双管齐下了。咱们可以一步步来分析,首先,梨幽从现在开始到下次有描述的剧情是半年后了,他应该都不会出现在你面前了。至于容缺和摄政王,安全得很,这层窗户纸还没有彻底捅破,他们不会招惹你。那半个月邪,他不过就是玩闹,自己都没搞清楚爱情是什么回事呢,况且他要去找宆潇的头,还没空管你。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方朱。因为你跟梨幽有一段感情,所以在他认为,你和他是有可能的,所以你得想办法绝了这个念头。”
我不由得对问莲竖起了大拇指,道:“这个剧不给你写,真是可惜了!”
问莲说:“你也赶紧安排了!”
“知道了。”
啊,好烦。
玄榭让人来告诉我,他那里遭遇刺客了,还好雾晓和阿怵都在那里,护住了人,但是阿怵受了很严重的伤。
我去的时候,玄忽在收拾别院里因为打斗被撞翻在地上的草药,而玄榭在给阿怵疗伤,嘴里叽里咕噜地骂着:“你这是又招惹了谁?”
“就算是我招惹的,也不会刺杀到这里啊。”我说:“跟虞国旧人有染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能发现这里的人不多,但是有动机的无非就两个。”
一个是独孤念儿,虽然独孤潋是她的兄长,但是她若是想掌控谈溯曦,她就得在生下独孤家的孩子之前确定独孤潋是否还活着,如果活着,那她就要下杀手。还有另一个是容缺,我的那一番拒绝大概让他觉得,我的心思其实一直都在独孤潋身上。
其实容缺的猜测也没错,原剧情的设定里,独孤潋就是谈溯曦的知己,人生导师。只不过因为那个支离破碎的国家已经没有办法拯救了,他间接地让谈溯曦攻破虞国,毁了自己的家园。因为他知道,谈溯曦能让那片土地带来新生。
只是一个躺了十多年的人了,继续躺着和永远沉睡又有什么区别呢?
雾晓说:“你知道刺客是谁,对吗?”
“嗯。”我说:“但是我动不了他。”
雾晓说:“你若是想动他,我可以帮你。”
“我们没有人能动他。”我说:“老玄,你别愁眉苦脸的,倒是说句话啊!阿怵怎么样了?不对啊,我看她没受伤啊,她是中毒了吗?”
“本来就缺一味药我就能救醒那个躺着的,只是这个药太烈了,我就想了个办法,以人体稀释。就是让人服下此药,然后此人的血液里就有了此药性,而且药性刚刚好,可以直接入药。阿怵自己退下自己那身魔力,喝下了药。只不过阿怵刚服下药不久,那些人就来了,方才阿怵强制动了内力,怕是走火入魔了……”玄榭说。
我笑道:“她本来就是魔。”
大概是我这个玩笑不合时宜,让玄榭白了我一眼,说:“如若不将她身体里的药性压制下来的话,她会没命的。”
阿怵褪下了魔力,基本就跟个人没什么两样了,但是她修魔了,如若冒然褪下,就很容易被反噬。我知道她为了独孤潋什么事都肯做,但是以身释药,这可太冒险了。
我说:“要怎么压制。”
玄榭说:“现在还不知道这种药的反作用是什么,所以先观察着。现在你真要想想,接下来怎么保住这个躺着的,我看他们是下了杀心,很快就会来第二次的。”
我说:“我这段时间刚好无事,我亲自看着。”
玄榭说:“这里离国相府可不近。”
我的意思是,你们都给我搬到国相府去,这样我就顺势把府里那些人都给清出去,我就不信容缺真要派刺客到我府上杀了他不成。
还没回到国相府,阿怵就开始发作了,我同她在一个马车里扶着她,所以能感觉到她的身体在发烫,看着她脸色越来越差,我撩开马车帘子叫了元辛,让她问一下玄榭怎么办。
得到玄榭的回答后,元辛策马向国相府飞奔而去。
当我们到达国相府的时候,冷水已经准备好了,按照玄榭的吩咐还加了冰块。阿怵的脸已经由惨白被烧得通红,很烫但是也不出汗,一下马车,我就让人将她抱进了冰水里。
我才将独孤潋安置好,钱婆婆又来通报,阿怵那边的情况不太好。
玄榭在屋里帮她摸脉象,招手让我进来,说她正常处于冷热交替的时候,需要外力的引导。
我问:“怎么引导?”
玄榭想了想,说:“你把外衣脱了,坐进去。”
啊……我摸了摸还浮着冰的水,打了个哆嗦,但是迫于无奈,我还是进去了,想着就阿怵现在的体温,这个水很快就热了。
但是下水的时候,我还是打了个哆嗦。
我想得没错,阿怵的身体靠到我身上时,我还是惊讶这个温度她竟然还承受得这么久,我一会儿就被她烫得受不了。按照玄榭的指引,我用灵力将她体内的气顺位。
大概是太难受了,她一直在乱动,我本来就有伤,被泡了水更难受,现在伤口被她蹭到,还是很痒。我只好双手将她圈住,摁在木桶的另一头,最后手实在累了,只能让她靠在我的肩头缠着我,连吐出的气息都是炙热的。
阿怵的身子很柔软,仿佛我一放手她就能自己沉到水底去,也不知道后来究竟磨了多久,她终于安静下来了,挨在我怀里歇着,我自己也累得要死。而我们现在还泡在水里不能出去,玄榭还不断往我们的木桶里配药。
我这一个晚上都要在这个木桶里面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