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说不过去啊!”问莲说:“她既然有本事同摄政王较量,那她肯定有能力保护小皇帝的啊!”
“剧情需要!剧情需要!”我强行和谐,道:“其实我也没打算挟持小皇帝,就是同她打个心理战,剧情也需要她输啊!谁让她跟作者斗!”
问莲恍然,点头道:“对!不自量力,就这么写!谁惹作者谁先死。”
对,那么太后死了,下一个就是摄政王了,我说:“摄政王怎么死我得想想……不如咱们提拔一下洛莅吧?他真的很有潜力!你看若是我将他的废材写成伪装,其实他一直都是谈溯曦身边的卧底,就连小皇帝给太后的信物也是他偷来的!深藏不露,你看,连背锅侠都有了!”
“等等等等,你怎么动不动就要写死摄政王啊?”问莲的意见在这里同我产生了分歧,说:“这里不行,不如摄政王咱们先放着,后面还有用呢!你先冷静冷静,我去给你安排接下来的剧情哈!”
哼!摄政王迟早要死!
我说:“让我先放过洛染也可以,你告诉我梨幽在哪!”
问莲说:“梨幽啊……听我的,你这段时间也先别找他了。虽然如你所说,他的确还是很在乎谈溯曦的,那天还提前把大结局那一声‘师尊’也给叫了,可是你想啊,十年间的每一个日日夜夜,他都是怎么度过来的?是仇恨!这么深的怨气,哪能一朝一夕就能化解的?他现在估计是躲在哪个角落里难受纠结呢。所以你与其出现在他面前打扰他,还不如给他一点时间自己想想,等他想通了就会来找你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总觉得他在唬我。
趁我思考着不注意,他又溜了。
我有气无力地回到神树,居高临下看着树底下拿两个挨在一块没睡醒的,想着怎么安排。
“姑姑!”谈造及最先看到我,迎了上来,拍拍我的背以示安慰,说:“没事的没事的,等他想通了会自己回来的!”
我说:“连你也这么觉得?万一他不回来了呢?”
他说:“既然他都忍了十年还会回来,不会只见了你一眼就走了的。你得等他。不过他最后选择的是哪一种,他都会回来的,那不管是恨还是放下,对你来说都是回来了不是吗?”
我看着他脸有些质疑,十八岁的大男孩会说这么深沉的话吗?我想了想有点道理,说:“对了,咱们利昌国的使臣现在都在杜太后手里,如果我没猜错,这几天他们都要被处斩了,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他们救出来,有些事要你们去做!”
我掏出两封早就写好的信递给他们俩,说:“方朱君,这封信你递给洛莅,告诉他时机已成熟,他看了信以后就知道怎么做了。造及君,你就找找这个地址,这是摄政王城西外面的别院,有个叫杜眠的人被困在那里,你去把他救出来,他会帮你把有鸢君救出来。记得,要是他问起来为什么救他,你就说是我让你救的!一定要说我的名字。”
我可不是为了邀功,其实救风有鸢只是顺便,我救杜眠是为了让他知道,是谈溯曦救了他,谈溯曦没死。他肯定会把这个消息告诉太后的,太后知道我没死,后面的棋才能继续走。
方朱问:“这几天你都在神树这里未曾出去,是怎么知道过几天天利昌使臣要被处斩的?”
少年好想法,要不是刚刚我有想过这个问题,我差点就编不出来了,我说:“事事都像你们一样做得人尽皆知,我这国相都不用混了!别整天跟你那个笨蛋师父待在一块,跟傻子待久了,人也会变傻的!”
谈造及小声比比道:“我本来想跟你待一块的,一来爹爹打我,二来不是你自己嫌我笨不让我跟着你嘛?”
“去去去,我也有事要做。”且将他们先打发了!
“姑姑要去哪儿?”他跟上来扶住我,说:“你带着伤呢,不好好养着吗?”
我说:“我得去牵制摄政王啊!不然你还怎么溜进他的别院?”
“姑姑!”谈造及说:“你不会就这样直接送上门去吧?”
“啊?”我咋没听懂他的意思?
谈造及一副看笨蛋的样子看着我,说:“你捅了你一刀唉!怎么也得是他上山来接你,你下山去可太没面子了!”
说得对!
我说:“怎么让他上山来接我?”
说罢,谈造及对着我的天灵盖就是一巴掌。
我:“……”
我晕了大半天,耳朵里都是谈造及的声音:“荒虞公主,不好了,姑姑晕倒了!”
算了,下次再找机会算计回来,这一巴掌我先记小本子。
荒虞公主将我带回灵栀的军帐里躺了两个时辰,洛染终于来了,看起来他这一路跑得很急,这里到山下祸川城差不多要大半天,他踏着皑皑白雪而来,却一身都是汗。
让人将我的伤口都检查一遍没有大碍之后才放下心来,大夫给我把脉的时候,只说我的脑部有轻微震荡,要身边有人照顾才行啊!
一说到此,荒虞就很自责地哭了,说:“是我没有照顾好大人,对不起哥哥!”
“别自责。”他表情凝重,说:“这几天辛苦你了,接下来交给我就行,你也一起回祸川去吧。”
然后,我们就踏上了回祸川的路。
马车上,我和荒虞愉快地击掌。荒虞看看自己的手掌心,说:“我们为什么要击掌?”
我说:“可以是为了胜利的喜悦,也可以是以示鼓励!”
她似懂非懂,又对着我掌心击了一下,弯起的微笑又把我治愈了。
回到祸川,我们并不进宫,而是拐去了城西的别院,因为这里也是离皇宫最近的别院,他上朝的时候可以近一些。但是……他在的话,谈造及还怎么救人?
我正担心着,洛染已经掀开了马车的帘子,向我伸出手。
我不理他,因为他还在跟他冷战,从见到他开始我就没跟他说过一句话。
他无奈,只好上了马车,将我抱了下去,往里屋走。
奇怪,这个人到底要无视我的怨念到什么时候?
他抱着我去了主屋,进门之后就用背关上了门,然后将我放在床上就欺身上来,吓得我赶紧往里面滚了两圈,抓了个枕头抵在我和他之间,道:“你要干什么?”
“你总算肯同我说话了。”洛染闷了一天的冰山脸总算挂上了一点神色,语气出其意料地温和,说:“我以为你打算一辈子都不理我了。”
我说:“我是这么打算的!”
他说:“本来我是不敢见你,你若是生气了,这伤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现在看来,我是太惯着你了,竟敢真的想一辈子都不理我!”
说罢,他已经亲了上来,我扭了个头,亲到了我的脸颊上。但他还没反应过来,我已经一个巴掌甩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