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冒犯了大人

他真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啊,看来我今天不收他还就走不出这个屋子了,可是收了他我的灾难才刚刚开始呢!

硬走不行我就来软的,要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要将心痛贯彻到每个人的心底里去。

我沉下情绪,想着我之前养着十年的宠物猫离我而去,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了,我说:“我不收徒弟,我有徒弟。”

他愣了愣。

很好,上钩了。

我说:“我这辈子也只会收他一个徒弟。”

谈造及也没再逼我,道:“他已经死了。”

我说:“那又如何,死了就不用记得了吗?”

“那你还记得他吗?”问我的是阿离,他红色的瞳孔有光。

我默认,走了出去。

居然没人拦我,欣喜!

阿离忽然追出来喊住我,说:“我不该痴心妄想,如果您愿意,我在你身边当个小奴隶就好,我什么都能做的,只要你能让我留下来。”

不行!

“不行!”说这话的是谈造及,他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当什么小奴隶!以后你就跟着我,当我的弟弟,当不成徒弟就当他小侄子!放心,我以后会罩着你的!”

阿离:“……”

我:“……”――

分隔――

我刚缩回被窝,可怕的敲门声又响起了,扣门声很轻,这次是钱婆婆。

她看着我疲惫不堪的样子不忍心打扰,却又不得不打扰,说:“大人,摄政王大人来了,在花厅等您。”

我咯噔了一下,今天的睡意全无。

他昨晚就已经在试探我了,今天肯定是来确认他认为的结果。我脖子的伤是他留下的,这个可推脱不掉。我想了想,说:“就说我病了,反正说什么都行,就是不见。”

不见岂不是显得更心虚?

我急得跺脚,在屋里转了一圈也没想到办法,翻墙出去找九司。

九司与我就隔着一个院子,一大早的摆了个椅子坐在连廊下看日出,好不雅致,看到我急冲冲地走过来,他愣了愣,问:“怎么了火急火燎的?”

我对他扬起了脖子上的抓痕。

他看了一眼,笑道:“你这是跟人打架了?”

我点头,说了我昨晚出去的事,让他想办法跟我掩盖下。

他会意,道:“办法是有的,只要大人能恕九司冒犯之罪。”

“嗯?”这有啥冒犯的?你帮我我谢你还来不及呢!我说:“恕!”

九司对着随我一路来的钱婆婆说:“钱婆婆,麻烦您告诉摄政王大人,我家大人劳累,还未起,让他稍等片刻。”

“还是要见他吗?”我急了。

“大人莫慌。”九司笑着拉住我的手将我拉得往他近了些,我差点往他身上摔,好在他扶住了,但是就那一瞬间,他的唇烙在了我的脖子上原本有伤口的地方,有些疼,也有些痒。

他这是在亲我?

我还没反映过来,他已经搂着我的脖子,在衣领锁骨处又烙下了一个印记。我这回可反应过来了,他在吃我豆腐!一把将他推开,没想到自己反而没站稳,直直往后摔倒,一屁股坐在了花泥里。

抬头正对上九司的笑,他笑着对我伸手,想要拉我起来。

我才不要他拉!但是我身上这身衣服也脏了。

钱婆婆看到这一幕也是没看懂。

九司对她说:“钱婆婆,大人的衣服都穿不了了,您去给她拿一身新的,记住,经过花厅的时候衣服拿得明显一点。”

我大概知道他什么意思了,问:“为什么要拿明显一点?”

“做戏要做足嘛大人。”九司抬头看了,说:“大人今天这副疲惫样也不用装了,挺好。”

我让人拿了个小镜子过来照了一下,他给我烙下的这个印子倒是可以以假乱真伪装一下,我说:“那别人不都认为我跟你有私情?这对你名声不会有影响吧?”

就风家那些老古董,听说我染指了他们最神圣的族长大人,肯定联名上书跪在容缺面前要求罢免我并且以死明志!九司说:“大人无须担心,本来我随你来有狐就需要一个由头,如今名义上我是你的男宠,倒也说得过去。”

“男……男宠?”九司是男宠这件事,我是想象不出来的!甚至都不敢想。

九司起了身,随意地把玩着手里的折扇,说:“我先去花厅会会他,待会你换了衣服就过来。”

“好。”好可怕!

钱婆婆今天拿的衣服妙到好处,是一件抹胸式绣花长裙,一个兰草花纹的缠脖刚好能挡住脖子上的痕迹却又显露出一丁点,看不出是什么伤,而锁骨的那一处就无论如何都挡不住了,让人很难不浮想联翩。我遮遮掩掩地到了花厅,看到他们俩你一句我一句的在聊些什么,两大美男同框,怎么看怎么刺激!

我慢悠悠地走过去,看到九司抬起头对我一笑,如春日里的太阳一般温暖而绚烂,我从未见过他如此,眼睛里全是你的那种温柔。

我只能尽量避开他的视线以求不要沉迷,转而对摄政王拱手行礼,客套了半天,道:“不知今日摄政王大人有何贵干?”

洛染的视线落在我的脖子上,但是很快就被锁骨的印子吸引了目光,若有所思地回应道:“昨日擂台赛,令侄带伤而归,本王实在不安,便差人制好上等的金疮药送过来,场上历来是刀剑无眼,还请国相大人海涵。”

好借口!昨天怎么不送过来今天才送!我笑道:“嗐,他平日里皮惯了没少挨打,昨天对他来说都是小伤,昨天上完药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还劳摄政王挂心。”

不仅好得差不多,还能蹦能跳,能拆门!

洛染慢悠悠地从随从手里接过一个白色的小瓷瓶,说:“国相大人有所不知,这有狐国的金疮药乃是万年雪山里长出来的灵芝研制而成,可比一般金疮药好用得很,我看大人似乎也伤了,不妨试试看。”

他手指不知道什么时候沾了点,在我研究他话里意思的时候,他的指尖已经落在了我的锁骨上。而当他要拉开我脖子上的丝带时,九司很快将我拉到了身后,将摄政王拦在了面前,道:“大人,男女授受不亲,剩下的伤恐怕不适合摄政王大人亲自来,还是让九司代劳吧。”

“授受不亲?”摄政王瞥了我一眼,又回头看了九司一眼,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