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信我?”
陆时屹却丝毫没有给霍夫人留面子,“不信。”
“我只信证据,只信自己看到的。”
听见这话,就看到霍夫人和霍思雨眼神对视了一下,之后霍夫人整个身子都颓然了下来,深深的叹了口气,“行吧,跟我来。”
霍夫人在霍思雨的搀扶下起身,虚弱的同时就往之前带着白汐汐去的房间方向走去,后面左擎龙并没有跟着,陆时明留下来照顾左书瑞,就只有陆时屹夫妇二人紧跟着对方的步伐。
直到对方止住了脚步,白汐汐才愕然的发现,在自己刚刚待过的房间的过道最里面还有一个隐形的门。
门和墙面是一个颜色的,周边也是严丝合缝,如果不是霍夫人伸手推,怕是根本就不会有人怀疑这里。
“这也是我在无意中发现的,有一次见到霍明从这里消失了,我就专门来检查了一圈。”
几个人点了点头,目光才朝门内看去,推开和墙面一个颜色的门后,里面竟然还有一道上了锁的黑色铁门,只是令众人意外的是霍夫人竟然也知道大门的密码。
“是霍明的生日。”
自恋的人总是喜欢用能表达自己身份的东西来安排重要的内容,就比如说手机的锁屏和各种各样的密码。
“咔嚓”一声,厚重的大门缓缓的被推动,几乎是下意识,陆时屹就将白汐汐的身子挡在了身后,等到看清楚里面的全貌,确定没有危险的时候,才拉着她的手进入。
“怎么了?”看到身后小人投来的眼神,陆时屹就问了一句。
白汐汐笑着摇了摇头,“没事儿。”她只是恍惚间觉得那个爱她的陆时屹又回来了。
可是怎么可能呢,这个失忆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好的,想到这里她就摇了摇头,努力的将心中的杂念摒弃。
抬眼间就发现了这个不足二十平米的地方竟然大有文章,里面密密麻麻都是排列整体的柜子,陆时屹率先打开上面的几个,柜子里面竟然都是装好药的针管。
“这是什么?”白汐汐见状就快速的打开其他的柜子,等到一屋子的柜子都被打开的时候,众人都惊讶的出不了声。
房间内差不多排列了三十个小柜子,一个摞着一个,里面无一例外的都放满了针管,白汐汐拿出来一个查看,里面的液体呈现淡淡的紫色,放到鼻尖轻嗅,味道就是和当时在比赛过程中闻到的针管中的一模一样。
“是紫漫花。”白汐汐看向陆时屹,对方的脸色也不是很好。
可是很明显霍夫人和霍思雨并不知道,一个劲儿的在问紫漫花是什么东西,后来被问的烦了,白汐汐就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就是一种药品的原材料。”
“还有这个。”霍夫人从最底下的一个柜子找出来一个小本子,交给了陆时屹,“上面都是一些记录,我也不是很懂,但是也能证明霍明这段时期做的事情。”
白汐汐刚想要探头过去看,那本子就低了一下,放到了二人中间的位置。
上面记载的都是一些数字编号,有些是后面写了个秦字,有些后面则写了个杨字,而最让白汐汐震惊的则是在之前的杨字后面还跟了一个白字。
她赶紧去对比日期,竟然就是在母亲去世的前两天。
“真的是他?”
“谁?”对方陆时屹疑惑的双眼,白汐汐才确定对方是真的没有回忆起来,他不知道在惠梦岛发生的事情。
“没什么。”白汐汐的眼神暗了一下,“只是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报警抓他。”霍夫人率先开口,眼中写满了恐惧和愤怒,那还是白汐汐第一次看到这两种截然不同的表情凝聚在一张脸上。
等到几个人再出来的时候,场内就出现了另外的一群人,团团的将众人围住,左擎龙则在门口和几个人对峙。
“这是怎么回事儿?”白汐汐跑到陆时明的边上询问。
“姐姐,书瑞害怕。”左书瑞终于是见到了个熟悉的人,双臂一张就紧紧的将白汐汐的脖子抱住。
这孩子应该是被吓得不轻,刚刚一直都没有出声,现在才反应过来。
“书瑞乖,姐姐在这里呢,不怕,不怕。”白汐汐一边哄着他,一边看向左念的位置,左夫人紧紧的抓着自己女儿的手,连这边看都不曾看一眼。
看到陆时屹走过来,陆时明才说道,“刚刚突然来了一群人,说是什么这里是霍家的管辖,如果没有霍总的特别指示,不让咱们离开。”
“哦?”陆时屹微挑眉毛,“看来霍明今天无论赌局输赢,根本就没有打算放我们走啊。”
他转头看向对面还在交涉的左擎龙,轻笑道,“越来越有意思了。”
霍夫人听闻事情的缘由就快走两步到门口,大声训斥道,“你们这是做什么!都给我退下,这些都是请来的贵宾,还轮不到你们在这里放肆。”
可是听见这话,对面的人非但没有退后一步,反而目光直接冷漠的投到了霍夫人的脸上,吓得她神色免不了有些怯意。
等了两秒其中一个人才开口说道,“夫人,很遗憾,我们只听命于霍总,霍总吩咐了,这里面的人一个都不能走。”
“反了,反了!我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也就是你们的主人!你……”
霍夫人的话还没有说完,那人就面无表情的再次开口,“包括夫人和小姐,也不得离开。”
“什么?!”霍思雨大喊,“你们是疯了嘛!我可是霍家的千金小姐,你们竟然敢关着我。”
“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出去。”说完之后霍思雨就抬脚往外面走,可是刚刚迈下台阶,一把手枪就抵住了她的额头。
“小姐,不要让我难做。”
霍思雨的身子猛然间僵住,“你,你敢!”就连声音也染上了一丝的颤抖。
那人依旧面无表情,也没有说话,维持着这个姿势,可是从对方的眼神中,霍思雨还是看不到任何多余的情绪,就好像,就好像在看一个已经死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