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柯出去练兵的这几日,秦以寒在府中也是闲散,感觉哪哪都不适应。
撤走叶柯身边的人之后,他也无从得知她的消息,问起了暗卫:“上次你说叶将军与安阳世子去的寺庙是哪里?”
他不知二人为何要到那里去礼佛,想着去那里找寻一下答案。
“是……是露天寺!”暗卫绞尽脑汁想出来了,他完全没想到秦以寒忽然问这个问题。
他问道:“王爷,若是你心中存疑,不妨让我们这些下属前去露天寺查看一番?”
露天寺乃是佛家清净之地,他们这些人去了也是无功而返,反而会给皇家抹黑。
“不用了,本王亲自前去。”他说道。
正好叶柯也不在京城内,他去时也不用遮遮掩掩。
京郊路上颠簸,马车很抖,秦以寒最近又受了风寒,被颠簸得不停咳嗽起来。
“王爷,你没事吧?”暗卫在马车外听到隐隐约约的咳嗽声,担忧地朝着里面问道。
九王府的马车停在寺外,他踏进寺里时,有人去通报了。
“住持,九王爷来了。”小僧说道。
住持打禅的动作停了下来,为了不怠慢贵客,他火急火燎地从房间出去迎客。
“老衲参见九王爷。”他双手合十,鞠躬行礼,行了出家人的礼数:“不知九王爷驾到,老衲有失远迎!”
秦以寒扶他起身,说道:“本王今日前来也不是要兴师动众,住持不必惶恐,本王只是要独自见一下住持。”
住持冷静地点了点头:“这是老衲的荣幸,王爷,里面请吧。”
说完,二人秉退了众人,一起来到了住持的小屋内。
“王爷想问什么,尽管问,老衲一定知无不言。”住持忌惮他的身份。
秦以寒提及了秦墨和叶柯的名字,问道:“请问住持,他们前些日子可曾来过?”
住持抬头,对上他很肯定的眼神,其实自己的答案在他眼中是不是已无所谓了。
“王爷,你既然已经找到这里,便证明你是知情的,老衲又怎能瞒得过王爷呢?”他巧妙绕过了。
确实,秦以寒是知道他们来过,他毫不掩饰地问道:“本王想问,他们来做了什么?”
他很迫切想要知道答案。
“两位施主不过是来礼佛,老衲接待了他们,请问王爷,他们这是犯了什么事吗?”住持疑惑发问。
他摇头,收回这个话题,他本来还以为叶柯心中有所困惑,来这想问些什么,不过是简单地来礼佛罢了。
面对住持,他将心中存在已久的问题问了出来:“那本王还有一个问题想问,本王心悦一个不可能之人,本王与他是否能有结果?”
这个问题他不好去烦扰他人,想着住持乃是佛门中人,既有佛祖的照拂,想必对他的问题有所了解。
住持笑道:“王爷称那人是不可能之人,那在王爷心里就说明你们不可能有结果。不过王爷,老衲想提醒你,凡事都皆有可能,随心而定便是。”
被住持说了一通,秦以寒感觉自己能想明白又想不明白。
“王爷,不妨去礼佛,问问佛祖。”他再次躬身行礼。
秦以寒想想,来都来了,便去礼佛再走吧。
他走入寺庙的大堂内,里面寂静无声,风起,吹过他身旁,他急促地咳了几声。
“王爷,这里风大,还是赶紧回去吧。”暗卫上前,不忍他糟蹋身子。
他摆了摆手:“既然来到来了,还是拜完再走吧。”
说着,他便跪在蒲团上,面向佛像,怀着虔诚的心一拜。
他刚要起身时,感觉眼前一阵昏黑,随后他倒在了佛像面前。
暗卫急忙喊道:“王爷,你这是怎么了?”
他们一行人着急将秦以寒带回王府,找寻太医为他救治。
秦以寒是这几日茶饭不思,又积愁成疾的,本就受了风寒,这下身子也扛不住了。
“王爷!”颜陌着急前来看望,不过她没有踏进里屋便被下人拦住了:“颜良娣,太医正在为王爷施针,还请不要打断太医。”
颜陌便在门外等了起来,只见苏润玉来了,他无阻碍地进了屋子,她在旁边看着着急。
苏润玉一来,秦以寒刚好施针完了苏醒过来。
“王爷,你这又是怎么了?”他都被他三天两头的病给担心死了,听闻他是从郊外寺里被抬回来的,着急地连忙过来看他。
暗卫答道:“王爷身子受了风寒,但他执意要去叶将军去过的寺庙参拜,这一去便晕倒了。”
叶柯?苏润玉复杂地看向他,说道:“王爷,你还真是死性不改。”
想到他这些时日为叶柯做得所有荒唐事,难以言表自己的感受。
待丫鬟将太医领下去后,苏润玉便不藏着掖着话了:“王爷,你要我说你什么好呢,既然都念着,为何不肯去哄哄他,这样一来也不用自己难受着。”
这么别扭着,让他们这些身旁的人看着都觉得难受。
他侧过头,不想听苏润玉的唠叨。
看他这个无欲无求的样子,苏润玉心里想着不行,两人这要是不和好,还得继续折腾。
他也不跟秦以寒商量,直接往外一走,去军营找叶柯去了。
叶柯正在军营里操练,他们滚在泥地里,场面十分凶残。
而秦墨不会武功,则在岸上观看,苏润玉来了之后,对军营里的人打了声招呼,来到泥地前。
秦墨瞧了瞧身旁眼生之人,问道:“你不是军营中人,来这有何贵干?”
他不认识苏润玉,但是苏润玉认识他:“安阳世子,臣找叶将军,有事想找她一谈。”
找叶柯的?秦墨对叶柯身边的男人都很敏感,生怕他是来找麻烦的。
“你寻叶将军有何事情?本世子可否知道一二?”他想先帮忙碌的叶柯过筛一下。
这有关于叶柯与秦以寒的私事,苏润玉难以启齿,不知如何应对他的问话。
“苏大人?”叶柯操练之余回首,却没想到看到了一个军营里的生面孔,看清楚他的面貌后内心不由得一惊。
他来肯定是秦以寒那边的事。
她在心里告诫自己:一定不能为了秦以寒再心软。她时刻想着叶家满门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