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芷伶意有所指,看着齐诗蕊的眼神里充满了揶揄。
齐诗蕊的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昨天晚上晏谦对待她的场景。
晏谦简直是在变着法的折腾她。
和晏谦相处的每一个夜晚,齐诗蕊都觉得,像是一场又一场需要一遍遍重温的噩梦。
她讨厌这样的噩梦,但是为了能够在晏家待下去,为了能够在云城生活下去,为了能够在有朝一日扳倒沈芷伶,能够把沈芷伶赶出云城,能让沈落的事情再无重见天日的可能,她必须要呆在晏谦身边,必须要一次又一次的忍受着晏谦非人的对待。
“不用了!”
齐诗蕊瞪了沈芷伶一眼,冷着一张脸拒绝了沈芷伶的建议,她不可能答应沈芷伶的,如果被别人知道了她的事情,她肯定要成为整个晏家的笑柄。
本来晏家人就看她不顺眼,甚至是不愿意把她当做晏家人来对待,如果被晏家人知道了晏谦是如何对待自己的,还指不定会怎么取笑鄙视自己的呢!
“是吗?”
看见她拒绝,沈芷伶一脸惋惜。
“我本来还想好好帮帮齐小姐的,想帮帮齐小姐,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个靠谱的丈夫,帮助齐小姐治疗一下身体,没想到齐小姐居然拒绝了我的好意,真是可惜了。”
她话没说完,但是很显然,阴阳怪气的,一听就不是什么好话。
知道沈芷伶意有所指,齐诗蕊气的冷哼了一声。
“沈芷伶,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你是觉得现在晏宜修对你感兴趣了,愿意护着你,你就觉得自己是晏家人,所有人都得护着你让着你了!”
瞪着沈芷伶,齐诗蕊的神色有些狰狞。
“沈芷伶啊沈芷伶,你该不会觉得,晏宜修是真的喜欢你吧?你别白日做梦了,晏宜修只是一时半会对你这张好皮囊感兴趣罢了,你肯定会有年老色衰的那一天,哦对,说不定还没等到你年老色衰,晏宜修就对你不感兴趣了,就把你给抛弃了,你迟早会成为晏家的弃妇的,你有什么好得意的?”
就比如晏谦,之前对她还勉强有些兴趣,每次同房的时候,对自己下手还不至于那么残忍,可是这才过去多久啊!
这才过去多久,晏谦居然对沈芷伶生出了兴趣,从此晏谦对她齐诗蕊就越发的不伤心,每次同房都是应付公事一般,甚至把她的惨叫不迭都不在乎。
齐诗蕊能感觉到,现在晏谦对自己的兴趣越来越寡淡,等到晏谦完全对自己失去兴趣的那一刻,自己可能就彻底输了。
“晏宜修放弃我?”
没想到齐诗蕊会突然发飙,沈芷伶也有点意外,只是说起齐诗蕊的身体而已,没想到好像戳中了齐诗蕊的某个开关一样,齐诗蕊会突然一下子和自己发出这么大的怒火。
“晏宜修会不会放弃我我不知道,但是齐小姐,我有一点可以明明确确的告诉你。”
说着,沈芷伶靠近齐诗蕊几步,瞥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开口道。
“就算我被晏宜修放弃了,就算我和晏宜修分开了,云城的人见了我,也照样得叫我一声沈总,整个云城,也照样没有人敢忽视我沈氏集团的存在。”
就算她沈芷伶没有了爱情,但是她照样还有事业撑腰。
即便她和晏宜修分开了,她也不至于一败涂地。
她现在不仅仅有晏家的支撑,她的背后还有沈家,而薛家的薛老爷子也会因为她是沈落女儿的这一层缘由还对她有诸多帮衬。
不仅如此,她还有一身的本事。
所以,齐诗蕊想让自己一败涂地?
几乎是不可能的!
“你!”
齐诗蕊张了张嘴,话却没能说出来。
沈芷伶说的很对,现在的齐诗蕊,根本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反驳。
就算沈芷伶和晏宜修分开了又怎么样?
沈芷伶的背后还有薛家,沈芷伶自己还有一身的本事。
即便走到哪一步,沈芷伶都不会让自己陷入彻底的困境。
“但是还是要谢谢齐小姐关心我会不会和晏宜修分开,不过齐小姐可以放心的是,我不会和晏宜修分开的,晏宜修目前应该还不想和我分开。”
“你要是觉得,晏宜修会因为什么,年老色衰,因为什么,和我相处腻味了就要离开我?那你真的是太小看晏宜修了,毕竟这天底下不是所有的男人都跟晏谦一个德行。”
说晏宜修会离开自己?
她建议齐诗蕊还是省省吧!
依照晏宜修的性格,看见个男人多和自己说句话都会吃醋,恐怕这辈子都不会离开自己了。
瞥了齐诗蕊一眼,沈芷伶突然看向齐诗蕊的身后,急忙开口叫了一声。
“宜修。”
齐诗蕊慌张回头,站在她身后看着沈芷伶的,不是晏宜修又是谁?
晏宜修居然会出现在自己身后,而她却一点都不知道?
那么,刚才自己对沈芷伶说的那些话,晏宜修是不是刚好听了个正着?
想着,齐诗蕊就开始心虚了起来,晏宜修听到她刚才说的那些话,会不会很生气?
“晏,晏少爷,您来了啊……”
她站在那里,垂着眉眼不敢抬头直视晏宜修。
晏宜修瞥了她一眼,冷哼了一声,主动上前去牵沈芷伶的手。
看着沈芷伶俏丽娇妍的面容,晏宜修的眼角眉梢也开始漾上了笑意。
刚才沈芷伶的回答,他很满意。
“看样子,你很有自知之明啊。”
他说着,还伸手圈住了沈芷伶的腰肢。
“你也知道,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松开你了。”
沈芷伶可是他晏宜修认定了一生的人,是他晏宜修哪怕是天崩地裂都不想撒开手的人。
“你放心,哪怕是你出了事,半身不遂的躺在床上,或者是进了棺材埋到地下,我也会去陪你的。”
沈芷伶歪着头,笑眯眯的看着他。
“毕竟我要是真的趁着你不在,背着你找了别的男人,你说不定还会气的从棺材板里跳出来,找我算账呢!”
晏宜修:……
沈芷伶说的很对,自己的确是这么个性格,可是话从沈芷伶嘴里说出来,他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
“快过年了,能不能说点吉利话?”
虽然他这个人并不怎么迷信,但是这种话这个时候说,确实不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