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齐诗蕊说什么,晏宜修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而且,无论齐诗蕊说什么,晏宜修的目光都始终是片刻不移的落在沈芷伶的身上。
别人说了什么都不重要,沈芷伶才是他的全部。
看到这一幕,齐诗蕊的怒气瞬间腾腾腾的冲了上来。
为什么晏宜修一点都不生气!沈芷伶都做的这么过分了!
为什么同样的事情到了她这里就是水性杨花人尽可夫,但是到了沈芷伶这里就是无条件的相信与陪伴?
不公平,不公平!
下一瞬,齐诗蕊又看向沈芷伶,脸上的笑容莫名的有些虚假。
“姐姐你真幸福啊!没想到晏少爷居然对你这么好!”
她说着,又看向晏宜修。
“就算你背着他在外边和别的男人来往,他也不会生气,就算你到处抛头露面,他也不会生气。”
她故意说起沈芷伶参加比赛的事,故意说起沈芷伶和符时集团合作的事。
应该没有任何一个丈夫希望自己的妻子出尽风头,希望自己的妻子到处抛头露面。
齐诗蕊的话里行间,针对性越来越强,沈芷伶忍不住蹙起了眉头。
齐诗蕊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站起身刚想教训齐诗蕊,手却被晏宜修攥住。
“等下,别着急。”
晏宜修握住沈芷伶的手。
沈芷伶回头看向晏宜修,有些不解,干什么呢这是?
他没有听到齐诗蕊到底是怎么诋毁她的吗?
“你是说,芷伶精通丹青设计,还是说芷伶赛车比赛一举夺魁,又或者是说芷伶帮助晏家谈成了一笔大单子?”
晏宜修说着,悠悠抬眸睨着齐诗蕊。
“似乎越是碌碌无为的人,就越是喜欢抱怨别人出尽风头,毕竟她自己没有什么本事,只能无尽的责怪于别人。”
晏宜修的这句话,摆明了就是在内涵齐诗蕊。
明明自己没有什么本事,却总是拿着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别人!
“你……”齐诗蕊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被晏宜修噎的说不出来话。
明明是针对的沈芷伶,为什么到头来受辱的人却是自己?
齐诗蕊原本张嘴还想再反驳什么,但是对上一旁晏谦严厉的神色,她瞬间闭上了嘴巴。
她差点忘了,不只是晏宜修,就连晏谦也格外的中意沈芷伶。
场面顿时有些尴尬,齐诗蕊闭着嘴巴安静吃饭,没有再多说什么。
“别理她们。”晏宜修说着,又往沈芷伶的碗碟里夹了一块糖醋鱼肉。
就凭齐诗蕊齐乃欣这么两个货色,还想调拨自己和沈芷伶之间的关系?
做她们的百日大梦去吧!
沈芷伶吃完饭回到房间后,刚好接到了孟姚的电话,说是查了查记录,还有多年前的新闻,有查到关于那个保姆的消息。
沈落死后,那个保姆匆匆离开了云城,现在已经在江城落脚,目前正经营着一家小店。
“沈总,说实话我差点就查不到她的头上。”那边的孟姚似乎是累坏了,连跟沈芷伶说话时,语气都有些喘。
“她去江城的时候还改了名字。”
在沈落死后,隐姓埋名,远走他乡。
怎么想想,沈芷伶都觉得很蹊跷!
要是其中没什么鬼,保姆为什么要这样做?
想着,沈芷伶沉思片刻,再次开口。
“继续查下去,对了,那个保姆在江城还有了亲人是不是?把她亲人的资料也给我一份。”
本来,沈芷伶并不打算上升到亲人来着,但是她考虑了一下。
如果当年沈落的死真的是存在着什么蹊跷的话,那么这个保姆充其量只是一个被人利用的工具,这一点从她仓皇逃离云城就可以看出来了。
她很好奇那个在背后算计,想要害死沈落的人到底是谁?
为此,她也需要想办法先那个人一步拿捏住保姆的家人。
“好的,我知道了!”
孟姚爽快答应,“保证给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说完,孟姚就挂断了沈芷伶的电话,准备继续着手调查保姆的事情。
结束完通话后,沈芷伶坐在沙发上,脑子里总是不由自主的在回想着孟姚刚才说的话。
那个保姆为什么要隐姓埋名?
沈落对那个保姆,应该很好很好,她印象中的沈落对每一个人都很好很好,即便是照顾她的保姆。
到底是什么样的恨意,又或者是什么样的勾搭,能让一个人这么不择手段的去害死沈落?
还有……
翟雅慧临死之前说出的那番话。
翟雅慧已经死亡了那么久,可是她还是不由自主的想起翟雅慧临死前说过的话。
薛星阑是为了沈落死的,薛星阑到了死都没有爱上翟雅慧,所以翟雅慧因爱生恨……
难道当初害死沈落的时候,翟雅慧也参与了?真正的凶手是翟雅慧?
不可能啊!
一来当时翟雅慧还处于一种无权无势的状态,二来沈落和薛星阑死亡时间差太小,就算翟雅慧有心想要害死沈落,她也没有这个动手准备时间啊!
沈芷伶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算了,先一步一步来吧。
看看孟姚和晏家能不能查到什么。
但是……
沈芷伶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齐乃欣和齐诗蕊母女献殷勤的脸。
为什么齐乃欣和齐诗蕊这么关注她在寻找的人,这么关注自己在查什么?
一个大胆的猜测在沈芷伶的脑海中萌生,莫非当年沈落的死也和齐乃欣和齐诗蕊有关系?
想着,沈芷伶的心里又漾起了几分怀疑。
晏宜修处理完工作,回到房间,看到沈芷伶这幅苦大仇深的样子,下意识的以为沈芷伶还在计较刚才在晏家餐桌上被齐乃欣齐诗蕊羞辱的事情。
“怎么还闷闷不乐的?”
“如果你实在是生气,我现在就帮你出气。”
毕竟,他也早就看着齐诗蕊齐乃欣母女不爽了,早就想要教训她们,好好替沈芷伶出口恶气。
没想到齐诗蕊和齐乃欣在饭桌上就敢这么欺负作践沈芷伶?
真当他晏宜修是个好欺负的角色是不是?
“不不不不是!”沈芷伶无语的瞥了晏宜修一眼,“是我在想,我母亲的事。”
晏宜修眯了眯眼睛,突然上前一步,把沈芷伶禁锢在自己和沙发之间。
“那你先和我说说,那个男人,是怎么一回事?”
齐诗蕊提起黄金涛,晏宜修到底是有点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