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宜修盯着薛凌润,眸色越发的冷厉,目光也越发的阴寒。
“薛小姐,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居然敢威胁我?”
“是!”
薛凌润梗着脖子,强硬的解释道,“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这么轻易的放过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不安好心,她留下来,迟早会害了你们晏家!”
总之这一次,她一定要弄死沈芷伶!
“晏家家大业大,不怕她造。”
晏宜修的语气越来越阴沉,“但是你再不让开,别怪我不顾和你们薛家的情谊,对你不客气!”
他对薛凌润的耐心真的已经消耗到了极点。
“宜修哥哥……”
晏宜修的语气过于可怕,薛凌润原本还想说什么,可是对上他的眼神,瞬间感觉自己好像是身处在冰雪寒天中,整个人都被冻僵了,哆哆嗦嗦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为了一个沈芷伶,晏宜修居然拿这种眼神看自己?
晏宜修居然拿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
薛凌润又气又怕,可是偏偏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沈芷伶昏睡了很长时间,刚醒过来的时候人是懵的,过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精神气,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
看着为难不休的薛凌润,沈芷伶却只是笑了笑。
“薛小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大家都心知肚明。”
是,这本来就是针对她的一场陷害。
她昏迷之前晏谦不也是说了吗?等到她醒过来,晏宜修一定会以为自己背叛了他。
但是偏偏,晏宜修选择了相信她。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所看到的就是你借用宜修哥哥的信任,晏爷爷的宠爱,处心积虑的做着伤害晏家的事情。”
沈芷伶说的,薛凌润死活不肯承认,她就是认定了是沈芷伶在背叛晏家。
“对了薛小姐,忘了告诉你一件事。”
看着一直不肯放过自己的薛凌润,沈芷伶只是淡淡笑了笑。
“你这么言之凿凿的控诉我的罪过,无非就是觉得我没有证据可以证明我自己的清白,无非就是觉得我现在根本没有了反驳的机会……”
在陷害自己这件事上,薛凌润还真算得上是泥足深陷。
“可是你怎么就断定了我没有证据呢?”
她有证据啊!
她知道是谁想害她,虽然她人还在昏迷者,但是她已经留下了充分的证据证明自己是被人陷害的。
“你……”薛凌润有点不相信,“沈小姐,做了就是做了,坦坦荡荡的承认就是了,而且宜修哥哥这么爱你,想来也应该不会过多的责怪你,你们都要结婚了,你们夫妻俩坦诚相待不好吗?你为什么非要给自己编造谎言呢?”
沈芷伶有证据?
她可一点都不相信,最多就是虚张声势罢了。
从出现在酒店咖啡厅,到躺在酒店的床上昏迷着,沈芷伶都没有丝毫行动的机会,怎么可能留下什么证据?
“如果薛小姐非要说我是在说谎,那我也没有办法,无论是找记者采访还是报警请律师,我都没问题,但是只怕真相大白的时候,丢人的是晏家,还是薛家,还是我沈芷伶,都是个未知数。”
“你……”薛凌润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但是看沈芷伶的模样,又完全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怎么可能有证据?”
“我的身上装了摄像头。”
沈芷伶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耳环。
她的耳朵上,项链上,手腕上,都有摄像头和GPS定位装置,如果她出了什么事,晏宜修几秒钟就能找到她,而且摄像头拍下来的画面完全可以当做证据。
“什么?”
薛凌润一愣,脸色也是一白。
“奥对,不仅仅是摄像头,还有录音笔,我的内衬口袋里,还装着一支录音笔。”
沈芷伶垂着眼眸解释道。
她说要去见那个画迷的时候,晏宜修就很担心,一定要她带上各种防身的东西,摄像头和GPS定位,录音笔只是基本设施,她的包里还有防狼喷雾和电棒。
只不过,那些防身的东西没有派上用场罢了。
经历了这么一遭,沈芷伶也不得不承认,有了这么一个醋坛子未婚夫,其实也挺好的。
至少,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他能及时的来到自己身边,能给自己充足的安全感。
就连自己遇到了陷害,也有能拿的出手的证据。
“你……”
沈芷伶盯着沈芷伶,害怕的说不出话来。
“我说小沈,你刚醒过来的时候那么淡定,原来你早有准备!”
听到这个,褚昀纾瞬间激动了起来。
她就说嘛!
沈芷伶怎么可能会任人宰割呢?
“是的。”
沈芷伶微微一笑。
而且她昏迷的时候,隐约听到了薛家,薛小姐,晏先生这样的字眼,估计她被陷害这事也跟薛凌润逃不了干系。
现在的薛家算得上是江河日下,如果她真的把这桩事闹大,闹得人尽皆知,恐怕这也会成为压死薛家的最后一根稻草。
“薛小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如果你还有问题,可以去问问我的律师,我为我的律师提供了新的证据,他们应该很乐意和你交流。”
毕竟,实打实的证据在手,他们起诉薛凌润成功的几率更大了。
“我,宜修哥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看晏宜修的脸色,沈芷伶好像没有在开玩笑,薛凌润瞬间害怕了起来。
沈芷伶猜测的没有错,沈芷伶被陷害这事里,确实也有薛家的手笔。
“让开!”
看薛凌润这幅失魂落魄的模样,晏宜修瞬间猜到了什么,神色越发的冷厉了起来。
几次三番的陷害沈芷伶,这次他绝对不能再放过薛凌润了!
这次就算沈芷伶不想起诉,他晏宜修也会起诉,就当这次他们晏家和薛家彻底撕破脸了吧!
瞥了薛凌润一眼,褚昀纾冷哼了一声,看着晏宜修抱着沈芷伶离开的背影,缓缓开口,半带提醒半带警告。
“看晏宜修的样子,这次可能真的生你气了,薛小姐,我建议你啊,还是不要想着用什么自杀自残的手段来要挟晏先生了,毕竟当一个人真的对你失望了的时候,是不会在乎你做了什么的。”
毕竟,沈芷伶可是晏宜修的底线。
而她不止一次触碰到了晏宜修的底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