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提前订好了酒店?”
沈芷伶有些不敢相信,她早就听说过,禹江附近的酒店特别难订。
“这有什么难的?”
晏宜修抱着沈芷伶,大步流星的走进了电梯。
“这家酒店,是晏家的产业之一。”
他想过来住,直接就是秘书一个电话的事,作为禹川酒店的boss,这点话语权他还是有的。
禹川酒店……
沈芷伶喃喃了一会儿,“所以说,禹川酒店……你们晏家很早就在禹城做生意了吗?”
她一直以为,晏家的根基在云城,其他的城市并没有生意业务往来,薛家恐怕也是这样以为的,所以薛家才会明目张胆的拿着和晏家的生意威胁晏宜修放过薛凌润。
抱着沈芷伶刷卡走近房间,拉开窗帘,偌大的落地窗外,波光粼粼的禹江一览无遗,不远处就是璀璨明亮的禹城月亮塔。
晏宜修回头看向沈芷伶,“其实不只是禹川酒店。”他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子,“临城,阳城,很多地方都有晏家的产业,这些年以来,晏家的业务已经遍布了各地,只是所有人都以为,晏家只是在云城独大。”
其实,晏家的势力已经很深厚了,根基也没有那么容易动摇。
所以当初和薛家谈条件的时候,晏宜修的底气才那么足!
毕竟,在晏宜修这里,薛家处于劣势,哪里还有反驳和拒绝的权利。
“所以——”沈芷伶突然转了个身,一把把晏宜修压在床上,“亲爱的晏总,你还有什么小秘密在瞒着我。”
晏宜修起身亲了沈芷伶的唇瓣一下,“想知道?”他马上又故作为难的嘟囔了一句,“可是这些秘密,只有晏家的儿媳妇才能知道。”
说着,晏宜修笑眯眯的看着沈芷伶,言外之意格外明显。
想知道晏家的秘密,首先沈芷伶得先成为他晏宜修的妻子。
沈芷伶翻了个白眼,从他身上翻下来,仰面躺在床上。
“想得美。”
可是下一刻,她人再次落入了晏宜修的怀中。
晏宜修圈住她,亲亲她的额头,亲亲她的嘴唇,亲亲她的脖子,脸上还带着笑意。
“没错,我想的就是很美。”
说着,更热情更真挚的吻便铺天盖地覆了下来。
沈芷伶的身体,让他迷恋异常,他只想这样抱着,又或者是揉进他的身体,无论如何都不要松手。
就着落地窗外的夜色,沈芷伶趴在晏宜修的身上剧烈的起伏着,最终倒在他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原本,沈芷伶以为,禹江的夜景已经很好看了,没想到初晨阳光升起的禹江比夜景更好看。
只是,晏宜修放在桌边嗡嗡嗡震动个不停的手机打破了此刻的清净。
不用说,又是薛家人打来的电话,昨天他们没有从码头出去,而是直接转道去了江边酒店,让等在禹江码头的薛家人直接扑了个空。
“你……”看到晏宜修朝着手机的方向走过去,沈芷伶的心里突然有些紧张,忍不住开口问,“是薛凌润打来的电话吗?”
这么大清早的扰人清静,除了薛家人,应该没有旁人了。
晏宜修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神色微沉,下一秒便挂断了电话。
“是薛高谊。”
不是薛凌润,薛凌润现在可能还在医院或者是哪里呆着,等着晏宜修过去看她。
“你不接电话?”
看到晏宜修挂断电话,沈芷伶有些疑惑,依照薛家人的德行,要是晏宜修不接电话,他们肯定还会想尽办法缠着晏宜修,想尽办法要晏宜修答应他们的条件的。
“不接了,接了也烦心。”
晏宜修冷淡的说了一句,放下手机,转身回来摸了摸沈芷伶有些凌乱的发心,“饿了吗?想吃什么,我让酒店前台给你端上来。”
“酒店开在江边,里边有很多禹城的特色美食,你要不要尝一尝禹城的早点。”
他说着,只口不提薛凌润的事情,似乎薛凌润自杀薛家人到处找的不是他。
“好,我想吃虾饺和桂花糕,还有酒酿丸子。”
晏宜修似乎压根就不想提及和薛家的事,沈芷伶也索性不再开口说薛凌润,而是跟晏宜修要起了地方美食。
但是沈芷伶还是在禹城春阳路大酒店遇到了薛家人。
薛家人似乎早早的等在了那里,看到沈芷伶从车上走下来,甚至还有薛家人想要上前给沈芷伶一巴掌,但是晏宜修这次回来,身边多了两个保镖,没等那几个薛家人碰到沈芷伶,便被保镖打的直不起腰来。
“晏总,再怎么说,阿润也是你的妹妹,就算阿润做错了,可她到底还是个孩子,只是一时糊涂罢了,何况沈小姐不是也没有太大事吗?你为什么还非要把阿润往死路上逼呢?”
薛高谊苦口婆心,字里行间全是晏宜修和沈芷伶的不对,还时不时拿着敌意的眼神觑向沈芷伶,仿佛沈芷伶才是那个破坏晏宜修和薛凌润感情的小三,而薛凌润和晏宜修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说了许多,但是晏宜修却淡淡的冷哼了一声,“依照薛先生的意思,得芷伶死在了赛车比赛中,才算是出事吗?还是你觉得,因为薛小姐是你的女儿,所以就算她杀了人,犯了不可饶恕的错,那也是无辜的,只因为她是你的女儿,而芷伶不是?”
晏宜修难得说这么多话,他总是觉得,有股怨气埋藏于心底,时时刻刻都要发作出来。
沈芷伶缩在他的怀里,亦是蹙了蹙眉头。
无论是薛高谊口中说出的话,还是薛高谊看向她的眼神,都让她觉得恶心无比。
她没想到薛家人居然可以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
“可是,宜修,阿润她确实是自杀了,人现在就躺在医院呢,就算她做错了,你也看在你们两个从小的情分上,去看看阿润好不好,她很希望你去看看她。”
薛高谊继续哀求,只要晏宜修去见了薛凌润,只要薛凌润能成功地获得晏宜修的怜惜,那么他们薛家就还有东山再起的希望。
沈芷伶看向薛高谊,好像一下子看穿了他的目的。
“薛先生,是我们伤害了薛小姐吗?薛小姐自己做错了事,我们是受害者,你去让受害者原谅施害者,这又是什么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