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男人?你的男人?”
李思恬震惊的瞪大了眼看着沈芷伶,忽然眼珠子一转,坏笑着撞了一下沈芷伶的肩膀,凑近了她压低声音贼兮兮的盯着晏宜修。
“可以呀芷伶小宝贝,这才回国几天,男人都有了。什么时候的事?你也太不够意思了,这么重要的事情都不跟我说。”
沈芷伶脸色一黑,狠狠瞪了晏宜修一眼。
可那狗男人只是瞧噙着意味不明的淡淡笑意,看着她不说话。
她试图把手从晏宜修手里抽回来,可察觉到她的用意的一瞬间,晏宜修反而愈发用力的握紧了她的手。
这狗男人,吃错药了吧!
“可是……刚才齐诗蕊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一千万什么一千万,我有点听不懂……”
李思恬右手食指抵着嘴唇,满眼茫然的思考了好一会儿,突然灵光乍现,惊恐万状的看向晏宜修。
“难不成,这个男人是——”
鸭子?
那带有不明颜色的两个字她没有说出口。
可是,怎么看都不像啊?
就算不看这一身一般的有钱人买不到的名牌限量款衣服,单看这气质……
坐着的这个男人整张脸刀削斧凿般完美,他坐在那儿一句话不说,单一个眼神,就能透出令人心惊胆战的强大气场。
这要是鸭子,早被国内哪个富婆给包下了,哪里还轮得到刚回国的沈芷伶?
她眼神里的怀疑明显的毫无遮掩,作为多年的闺蜜,沈芷伶更是秒懂她的疑惑。
可她当真是有苦说不出。
早知道当初就不主动提出婚约这事,原本是想用这件事套牢晏宜修,好让他心甘情愿做自己的得力帮手。
可她纵然知道,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这句话,却也没想到这“还”来的这么快。
酒吧里明明喧闹如常,可沈芷伶却觉得周遭一片寂静,静到能听清楚周围人的心跳。
而他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牢牢盯着她和晏宜修。
“养活你,倒也说不上。”
就在沈芷伶头脑一片空白不知该怎么跟闺蜜解释的时候,晏宜修突然轻笑了一声。
他长臂一展,搂着沈芷伶的腰微微用力,沈芷伶惊呼一声,转瞬间人便落到了他怀里。
她今天来酒吧,穿的布料很少,因为这一动作险些失误了,却被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十分及时的用自己的手臂挡住了危险的位置。
“作为男人,在外面总是要给自己的女人留点面子的。你们说呢?”
晏宜修目光淡淡扫过那些满脸吃瓜的兴奋神情的兄弟们,和沈芷伶那边过来的朋友。
深沉的目光中暗发着危险的警告。
景彦泽是最先反应过来的。
作为和晏宜修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他对晏宜修的眼神可谓是了如指掌。
当然,这也是他身经百战才总结出来的血泪经验。
于是他重重咳嗽了一声,率先站了起来,作出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
“不好……今天晏二少在,我一兴奋好像喝的有点多了……头晕。晏二少,你和小嫂子先玩儿吧,我先回去了。嫂子,我叫景彦泽,下次有机会我请你和晏二少吃饭啊。”
说罢东倒西歪的就走了出去。
其他几个也都是人精,更是对景彦泽一贯的尿性清楚无比,见他先遁了,暗骂一声不厚道,也纷纷找了借口先行离开了。
而同样是混迹酒吧的,谁又比谁迟钝到哪里去呢?
只有李思恬是个例外。
她这边一拨的朋友们也都多多少少察觉到了晏宜修和沈芷伶之间的微妙氛围,一个个嘻嘻哈哈的准备离开了,只有她还不依不饶的拽着沈芷伶。
不得已她只能低声道:
“你先回去,明天我再跟你解释。”
李思恬满面狐疑,可架不住那么多朋友一起拉着她离开。
等那些看热闹的人都走完了,沈芷伶才松了口气,对着晏宜修也没了好脸色,狠狠翻了个白眼,脚跟毫不客气的在他腿上踩了踩。
“戏演够了,晏二少可以放开我了吧?”
她不耐烦的伸手去拨晏宜修搂在她腰间的手,可不防他却勒得更紧,凑在她耳边低声,“你以为我是在演戏?”
晏宜修的声音低沉磁感,故意压着沈芷伶的身子,让她的身体能更紧的感受到他的热情。
这个该死的女人,深更半夜来酒吧找乐子也就算了,竟然还穿的这么少,是不知道自己的身材有多热火,还是故意穿成这样?
养活谁?怎么,她还有胆子养活别的男人?
一想到齐诗蕊的话,即便知道先前的乌龙是怎么回事,可一看到沈芷伶几乎不着寸缕的修长双腿,他眼神还是阴沉了下来。
听到晏宜修的话,沈芷伶白眼几乎要翻到天上去,一边锲而不舍的和晏宜修铁钳似的手对抗,一边调笑着,“不是演戏,难道晏二少还当真想被我养活?不好意思,我可没有那闲钱。一个月一千万?有这钱,我能投资多少个项目?”
她那点力道像小猫挠痒似的,非但没有放开晏宜修的手,那柔腻的手掌在他手背上爱抚着,反而让他的身体更加升温,喉咙也变得干渴起来。
酒吧里本就灯红酒绿光怪陆离,不远处的角落里有一对情侣在旁若无人的拥吻,舞池里紧挨着身体的俊男靓女脸上都是意乱的忘我表情。
晏宜修不自禁的爱抚着手下羊脂玉般的皮肤,那一夜的回忆被轻而易举的勾起,看着沈芷伶的目光也渐渐升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