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马车上,秦烟困惑的抬起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不管怎么看都以为是自杀,完全没有一点作案痕迹,但奇怪的是,听街坊言说,这分明就是冤魂索命。”
“虽然我不太相信冤魂索命,但……这么一点线索都没有该不会真的是?”还没等说完,顾言风凉薄的嗓音就盖住了她:“作案手法很娴熟,是个惯犯。”
秦烟沉思片刻,点点头。
刚刚晌午,秦烟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你饿吗?要不咱们去附近的茶点吃点东西如何?”顾言风并未拒绝,默许了。
秦烟也不再客气和顾影说了地方后便回到马车中四处张望,而处在马车中的顾言风依旧闭着眼睛。秦烟打量了一圈后视线又落在了顾言风的身上。
这男人长得好看,却是一副凉薄的模样。若是他肯接近一些女人,那定然会有数不清的人前仆后继。一想到那里,莫名其妙的感觉从心底溢出,秦烟微微蹙眉不太清楚那是什么感觉。
她甩了甩小脑袋,不再去想奇怪的事情。
“到了。”外面传来了顾影的声音。
秦烟掀起了帘子,一眼就看到了自家茶馆。她微微叹息,这茶楼着实不怎么样,也不知到底是怎么经营的。顾言风从马车下来,打量了一番茶楼扫了她一眼淡淡道:“你的?”
“嗯……”秦烟嘿嘿一笑,怕顾言风反应过来后转身就走。秦烟眼疾手快一把就拉住了顾言风,往茶楼中走去。茶楼人说不上多,但也不少。
她端详了半天,发觉自己坐在这里却没有人前来问她要什么。秦烟眉头蹙起,这怎么回事?没人前来询问,肯定有些人下次就再也不回来了。
“小二!’'秦烟大喊了一声,无人应答。
顾言风嘴角勾了勾:“你开的茶馆就这样?”
她莫名觉得自己被嘲讽了,但却无力反驳。秦烟气急,站起身去一把就拍在了掌柜的桌子上,掌柜的正在数钱听到这一声巨响不耐烦的抬起头:“催什么催,催命啊。”
可在他看到了秦烟后,话立马就憋回去了:“掌……掌柜的。”
顾言风冲着顾影勾了勾手指,低声说了些什么。就见顾影拿出了东厂督公令牌,以整顿为由,将茶官方封锁。客人都出去后,茶馆清净了不少。
秦烟怒极,狠狠整顿了一番茶楼,将茶馆内的下人全部都辞退了。
整理完一切后,秦烟才松了一口气走到了顾言风的身边道谢:“多谢督公出手相助,不然我还真不知要怎么办才好呢。”
有这么一个大靠山,真是太好了。
秦烟欣喜若狂为了表达谢意,特意去了后厨以自己自认为绝佳的手艺泡了一杯茶,喜滋滋的端了出来放在了顾言风的面前,期待的道:“督公,您尝尝?这可是我亲手泡的!”
桌子上摆着的茶卖相不是很好,顾言风一眼就看出茶叶倒是不错,但这手艺差的有点远。顾言风很给面子的举起杯子抿了一口,放在了桌子上。
“好喝么!”秦烟急切的问。
顾言风慢条斯理的淡淡道:“口感很涩,茶叶倒是不错,但泡的着实不怎么样。”
受到了很大打击的秦烟站在原地愣着没动,尴尬的偏过头去。她确实不太会泡茶,但也不用说的这么……贬低
她吧?真的有那么茶吗?
秦烟不相信的撇了撇唇,拿起杯子也抿了一口,砸砸嘴:“挺好喝的啊,你是不是在骗我啊?”
杯子用了同一个,可神经大条的秦烟自己并没有发觉。顾言风见状也没说什么,秦烟都没说什么,他有什么可说的。
“去把茶具拿来,在这儿泡。”顾言风大爷似的往后一靠,狭长的凤眸中带着一抹笑意:“我亲自教教你。”
抱着不可信的态度默默的将茶具拿了出来,重复刚才的动作泡了一遍。就在她即将要将茶叶放入杯中时,顾言风抓住了她的手腕:“等等。”
“水还没开,就放茶叶?”顾言风叹息:“算了,我来吧。”
秦烟站在一旁诧异的看着顾言风,又看向了顾影小声的问:“督公会泡茶?”顾影竖起了大拇指,称赞道:“督公的泡茶手艺可谓是一绝,无人能比。”
一壶香喷喷的茶就摆在桌子上,顾言风倒了一杯出来,先递给了秦烟,挑了挑眉:“尝尝。”
秦烟将信将疑的抿了一口,喝完后诧异的抬起头,又低头喝了一口才惊叹道:“哇,居然还有这么好喝的茶!”
入口丝滑香醇,口感绝佳。若不是他泡了和她一样的茶叶,恐怕她都要以为他偷偷的换了茶叶呢。下意识的秦烟就往那边看了过去。
男子身高挺拔,足以给人十足的压迫感。可此刻,秦烟却觉得他似乎和传言有很多不一样的地方,或许顾言风这人也不错呢,对吧?
转眼间,两三天的时间就过去了。
这些天秦烟一直跟着顾言风去城南的井口调查,可调查了很久也没什么线索。
累了一天,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小庭院中,秦烟伸了一个懒腰就收到了从杨雨涵那边送来的信,打开一看上面的自己清秀好看。
烟儿,过几日就是乞巧节了,不如我们一起过吧?
秦烟轻轻一笑,眉眼间满是温柔。大笔一挥,潇洒的字迹写在了纸上吩咐常安去给杨雨涵送去。乞巧节又成七夕节,是情侣出来相聚的日子。
不知为何,一想到情侣,脑海中浮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秦烟脸颊一红,慌张的站起身来:“杏儿,帮我准备水,我要沐浴!”
她一定是生病了,不生病为什么刚刚会想到顾言风呢?
一头扎进了水里,脸上的温度淡下去了很多。她和顾言风也不过是合作关系,绝对不会有其他任何不正当的关系的!
这话,也不知是安慰自己,还是在否定这个念头。
临近乞巧节,虽然城里还因为城南命案搞得人心惶惶的,但乞巧节的气氛却又很浓重。丝毫不影响百姓们要过节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