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从军现在知道的是,报告上显示的问题肯定是有,但至于情况严不严重他也说不好。毕竟他也不是医生,所以具体的还得等医生看了之后才能确定。
他对陆正祥说:“大问题应该没有,等一会儿拿着报告单给医生看看先吧。”
现在吴大美就站在他的不远处,所以为了不让她听到后过度的担心,他现在只能跟陆正祥这样说着先。按照他从春梅提到的情况,再结合现在的报告结果,陆从军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陆正祥听着从军也说大问题没有,于是他也跟吴大美一样以为就真的是一点问题也没有了,所以他跟着陆从军和吴大美一起高高兴兴地去找医生看报告去了。
仨人很快到了医生办公室,甲乳科的医生在看过了报告单之后脸色有些凝重。他跟陆正祥和陆从军说:“请病人先到外面等一下吧,我跟家属说两句话。”
听到医生要把自己支出去,吴大美一下子就想到自己刚刚检查的报告单上是不是又有什么问道了?她刚刚做完之后明明有问过那个检查的医生呀,一般医生有问题不是会当面说的吗?当时那个医生没跟她说有问题,那应该就是代表她的检查结果是好的吧?
“医生,我脖子上是不是长了不好的东西呀?我觉得那就是上火导致的,肯定没问题的对吗?”她在离开医生办公室之前,迫切地想从医生那里得到同样的答案。
可是医生在又看了她一眼之后,还是说道:“现在初步确定你的甲状腺是长了东西的,至于这长的东西是好的还是坏的,还需要做进一步的检查。所以现在请你先出去一下,我想跟家属讲一下后续的复查事项。”
“你就先出去在门外等着吧,我们一会儿就出去了。”见老婆大美还迟迟不肯离开,陆正祥知道她现在肯定也害怕忐忑中,所以只能劝着她先出去等着。
吴大美出去了,那医生随即换上了一副十分严肃凝重的表情看着陆正祥说:“从目前报告单的情况来看,问题可能有点严重。你们看,这份报告单上明显标着结节的直径,这两侧的结节都比较大了,而且里面的血流丰富,说明还是有恶性的可能。”
“医生,这恶性是代表什么意思,是不治之症吗?”陆正祥慌了,刚刚大美刚检查出来的时候不是说没问题的吗?怎么现在换成了这个医生又说有恶性可能了呢?
“恶性说白了就是甲状腺癌,当然如果需要确切的判断得做了手术后拿去做病理分析戓者术前穿刺也可以确诊。”
“甲状腺癌?”听到医生说的这几个字,陆正祥差点跌倒在地。要不是陆从军把他给扶住的话,他就真的要瘫软下去了。
“医生,我老婆平时看着精力充沛的,她怎么就会突然得了这种病了呢?”陆正祥直到此刻也难以相信自己的老婆会得了癌症,她平时看起来一点也不像生病的样子,而且天天在家里不是骂孩子就是骂他,试问有病的人哪有这个精力呀?
“他平时在家有没有脾气急躁的现象?”医生没有回答陆正祥,而是又问了他另一个问题。
这个问题让陆正祥的心里咯噔地跳了一下,他急忙回答医生说:“有有有,我老婆平时最大的特点就是脾气暴躁,她不是今天骂这个就是明天骂那个,反正在家里她没有一天不骂人的。”陆正祥在说完了之后,又急问,“医生,难道这跟她的病有什么关系吗?”
“对了,患了甲状腺疾病的人往往都会有脾气暴躁的现象,但这个也不是绝对。正常来说,脾气暴躁的人更容易得这种病,所以,对待这样的病人平时要多包容、多开导一些。”
“……哦。”听了医生的话之后,陆正祥久久也不知道再说些什么了。他现在心里感到很内疚,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老婆都病成这样子了,而他不但毫无察觉,而且还经常嫌她烦嫌她啰嗦。
他现在后悔得想拿头去撞墙,如果以前能够多了解一下大美,多耐心的听她唠叨唠叨,她心情一好是不是就不会得上这种病了呢?
就这样陆正祥因为沉浸在深深的自责和内疚当中,所以后面医生再说的话他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好在陆从军就站在旁边,所以医生所说的他倒是一一都记住了。
俩人出了医生办公室之后,陆正祥看到门外正在焦急等待的老婆大美时,却只能故作轻松的强颜欢笑。
“怎么样,医生到底跟你们俩说了什么呀?我是不是真的得了不治之症呀,要不然医生为什么偏偏把我给支出去了呢?”吴大美一看到丈夫和从军出来之后,连忙就迎上前去问。她刚刚自己一个人在走廊的时候想了很多,医生说她的脖子里长了东西,这个东西她这段时间自己也有摸得到,只是她一直认为这是上火导致的淋巴结发炎而已。这种现象她以前上火的时候,通常喝几次凉茶就能消下去,所以这次她也并没有在意。
如今医生却单独把她给支了出去,是不是担心她知道了病情会接受不了,所以才不让她留在现场的,是这样的吗?
面对老婆大美的追问,陆正祥和陆从军相互对视了一眼,却不知怎么去回答。
陆正祥走过去轻轻地揽着老婆大美的肩膀,他很不自然的笑着说:“没有,不是那么回事。医生刚刚让你出去却留下了我跟从军,是因为后续的检查还需要家属的陪同,所以相关的注意事项只能跟家属来说。医生说了,你这个病可能就是上火导致的脖子长东西了,所以估计得需要把那个东西给切掉才能好。”
---到了如今,陆正祥知道,如果他跟大美说完全没病那是不现实的。后续还有一系列的检查正等着她做,所以若跟她说她没病是行不通的。他现在只能把疾病往轻了对她说,这样她多少还能接受一点。
“对,婶子,你不用太担心的。现在的医术很发达,到时候就是在你的脖子上切一个小口子,把那里面长的东西给切出来,然后再把口子缝上,等伤口长好之后你这个病也就彻底地好了。”陆从军也尽可能轻松的笑着跟吴大美说。
吴大美听着丈夫和从军的话,一时之间仍然是有点难以接受,她不是上火才长东西的吗?难道这个东西吃点药它不能消下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