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小彬的表现红杏暗暗自豪,她看一眼觥筹交错应付自如的他,再看了眼旁边狼吞虎咽只顾着吃的丈夫,忍不住在心里数落了一句“真是猪啊!”
这晚,酒美肉香,众人推杯换盏直到深夜才渐渐散去。
蔡昆满面通红、头重脚轻,虽然有官小彬帮忙挡酒,却也还是喝得半醉。
而官小彬,那个平时看着斯斯文文说话做事皆有才情的男子,此刻却醉得像烂泥一样,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爸,他没事吧?”红杏看着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的官小彬,脸上的担忧一览无余。
蔡昆虽然半醉,但脑袋还很清醒。他看了眼官小彬,说道:“没事的,他只是睡着了,一会儿安排人把他送回家去就行。”
“这么晚了,司机小王都走了,让谁送呢?”徐少凤扶着丈夫蔡昆,有些为难地问道。
此时,早就吃饱喝足的东林正好从厕所回来,他刚刚尿急正好去方便了下。
蔡昆看到东林就像是看到了司机小王一般,他踉跄着向前两步,指着东林说:“那个小林啊,来来来,你去把他给送回家里去吧,拜托了啊。”
东林听到老丈人指派,忙紧走两步过来,但在看到他指着要送的人是官小彬后却摇了摇头,说道:“我送不了,他太重了,我搬不动他。”
“咋就送不了呢,你长得也牛高马大的,这点力气都没有吗?”蔡昆声音很大,满嘴酒气瞪着大眼睛有点吓人。今晚他本就对东林的表现不满意,现在又见他推三阻四的,借着酒劲儿顿时就有点火起。
东林没想到老丈人会用这么直接的语气跟他说话,在他的印象里老丈人一向都和和气气笑容满面的,他还是第一次见他发火。
“呃,那个东林啊,要不你还是送吧。实在搬不动的话我让红杏跟着你一块去,你们两个一起,她多少能帮你一点。”徐少凤知道丈夫是真的醉了,要不也不能这样。为了缓和气氛,她只好这样说。
“走吧,一点小事你都干不了,你还能干什么嘛?”红杏看着丈夫那样也窝火,她看到官小彬就那样趴在那里心疼极了。
“那还是我自己去吧,这么晚了你就留在家里吧,我送完他我就自己回去。”不知道为什么,东林不喜欢红杏和那官小彬有任何接触,所以他只好自己一个人去送他。
徐少凤见女婿同意了,放下心来。她先把丈夫蔡昆扶到沙发上靠着,然后将一张写着地址的纸条递给东林,说:“这上面就是小官家里的地址,你照送就是了,到了让他家里的人帮搭把手。”
东林拿着纸条看了眼,见上面写着天平镇柳树巷43号201房。
“切,我以为有多牛B呢,原来也不过如此。”东林在看到这个地址后,心里暗暗冷笑一声。柳树巷那一带基本都是一些农民房,住在那里的人几乎都是再普通不过的工薪阶层了。虽然那里的人也是镇街上的人,但其实大多生活条件也不比农村好多少。
他将纸条往裤兜里一塞,然后走到官小彬的旁边,架起他就走。
官小彬醉得厉害,趴在桌子上睡得死死的,他几乎是被东林直接架着胳膊拖着走的。
红杏不放心,跟在东林的身后一直到官小彬被放上了车,还舍不得进屋。
“进去吧,不用担心我,你明天还要上班一会洗洗就早点睡。”见红杏跟了出来,东林以为是红杏不放心自己,憨笑着跟她说。
红杏有点心虚,应了一声,在东林拉动发动机的时候才重新关门回到屋里去。
路上,东林看了眼躺在后仓仍旧呼呼大睡的官小彬,心里盘算着该怎么治治这个莫名就让他觉得讨厌的家伙。
他想了想,谋财害命他不会也不敢,再说也不到那个级别,但是弄点恶作剧还是可以的。
东林边开着拖拉机,边诡异地笑了笑——他已经想到了要怎么弄了。
他将拖拉机开到一个没人车又少的路边停住,然后爬上后仓去对着官小彬就解开了裤头,随着嗞嗞的一串流水声,一股浓重的尿臊味立刻充斥在夜晚潮湿的空气中。
“呼——,最近有点上火,味是重了点。”东林贼笑着拉上裤子的拉链,舒服地长叹了一声。
他看着官小彬那湿哒哒的裤裆处,笑了笑,然后满意地跳下拖拉机又重新又坐回到驾驶位上。
而这一切,瘫软如泥的官小彬一无所知。
大概十分钟之后,拖拉机开到了柳树巷子43号楼下,那突突突的声音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极外的大。
一些巷子里的居民睡着了又被这声音吵醒,忍不住跑到阳台外骂娘。东林懒理他们,停住拖拉机,站在楼下对着楼上的201房就大喊:“喂,201房姓官的,下楼来接人啦!”
再说那201房的老官和老伴姜氏,本来就因为儿子深夜还未回而睡不着。此时老官听到楼下有人在喊,忙跑出了阳台来察看。当他看到楼下有一辆拖拉机,而拖拉机后面正好躺着一个人时,他赶紧和老伴从楼上跑了下来。
“官小彬是你儿子吧?”东林看到老官先跑了出来,随后姜氏也跟着跑了出来,问道。
“是是是,我儿子是不是喝醉啦?他怎么样啦?”老官一脸担忧,他跑到后仓看到儿子躺在上面不省人事,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他没事,只是醉得睡着了。”东林说着,和老官两个人合力将官小彬给抬下了拖拉机。
一股浓重的尿臊味,让俩人都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他这……”老官耸着鼻子,低下头看了眼儿子的裆处,然后眉头皱了起来,一脸抱歉地看着东林说,“真是给你添麻烦了哈,这孩子今天怎么喝这么多酒呢?”
东林嘴角闪过一抹不易觉察的贼笑,说了声:“不用谢。”随后踩上油门快速地驶出了柳树巷。
“唉,这孩子,你说他喝这么多干嘛呀?这么大个人了,这整得多丢人啊!”老官和姜氏一人一边的架着儿子的胳膊,姜氏闻着那尿臊味不住地发着牢骚。
“说这么多干嘛,儿子的领导过生日,估计他也是想表现好吧。要不是我这腰不行,干不了挣钱的活,咱儿子也不至于这么拼的。唉……”老官一声长叹,心里充满了愧疚与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