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杏本来并没有那个想法的,此刻被东林的热情撩拨着,心中竟也生出一股冲动来。她闭上双眼半推半就,未想却渐入佳境……
大概过了七八分钟,东林一声长叹,败下阵下。
红杏看着他那软趴趴倒在一旁的模样,脸一下子就拉了下来,她恼怒地说:“怎么回事呀,老中医不是说你好多了,都快能备孕了吗?怎么还是这个样子?”
东林喘着粗气,胸口起伏不定,他转过身来喏喏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其实我也不想这样,也许再吃一个疗程就好了吧。”
“也许也许,你要能好母猪都会上树了!”红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了,要说刚开始她还会满怀希望,但是现在她却觉得十分无趣。
“睡觉吧。”她愤愤地又说了一句,转身躺在床上,背对着东林,没一会儿就打起了呼噜。
东林本来还想说些抱歉的话,再安抚安抚她的,但见她这会儿功夫就打起了呼噜,心里也是郁闷了一会儿。
红杏是睡了,但他却一时半会儿的睡不着。他将身子平躺在床,感到此刻全身筋骨舒畅。只是,想起刚刚红杏跟他说的话,他心里多少有点内疚,她跟着自己确实从来没有满足过——唉,也不知他这病到底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好?
第二天一早,才七点多。谢利芳、东林、还有陈华生都在客厅里吃早饭,红杏在这时也顶着一头凌乱的头发走出来,她居然破天慌地起了个大早。
一家人看着她一副还没睡醒就走出来的身影,全都像看外星人一样的惊讶。
“红杏,今天怎么这么早起呢?”已经习惯了她睡懒觉的谢利芳乍一见儿媳早起,还真的有点不习惯呢。
“是呀,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呵。”东林手上端着粥碗,开玩笑地说了句,却被谢利芳瞪了他一眼。
东林不以为然地笑了笑,他现在的老妈真是比谁都怕得罪红杏。
谢利芳的问话,红杏也不回应,她迷迷糊糊地朝卫生间走去,准备先刷牙洗脸再吃早饭。
谢利芳见红杏不应自己,倒也不生气,她现在早就习惯了红杏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模样了。
过了一会儿,草草洗漱完毕的红杏从厨房拿着一副碗筷闷声不吭地坐到了餐桌旁,然后又闷声不吭地吃了起来。
东林见她不说话,便又问她:“妈刚刚问你呢,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红杏瞟了他一眼,然后才慢条斯理地说:“我一会儿要回我妈家,有点事。”
“啥事啊?”东林又问。
红杏却没有回答。
东林觉得有些尴尬,但又不好发作,只好也跟着闷声不吭地继续喝粥。
一家人吃罢早饭,陈华生拿着砖刀出门了,而红杏也很快就去了娘家。谢利芳见该走的都走了,便赶紧将东林拉到沙发上坐下,很严肃地问他:“红杏今天早上看起来很不正常,你俩是不是私下又吵架了?”
东林摇了摇,否认道:“没有呀,我们俩最近一直都好好的,没争也没吵。”
“那她怎么现在对你也是这个态度呢,你们前阵子不是挺腻乎的么?”
“具体我也不知道,就是昨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说到这里,东林的脸红了一下,没好意思继续往下说。
“昨晚怎么啦?”谢利芳却着急追问,她现在时时刻刻都在担心着儿子和红杏的感情。像儿子这样的身体,万一离婚的话想再娶一个怕是就难了,没有人会愿意嫁给一个不能生育的男人,除非对方自己带着娃。
“昨晚……昨晚我们,那个的时候……我不太……行”最后一个字他说得比蚊子叫还要小声,他满脸通红,显得十分难为情。
谢利芳听到这里,也是面露尴尬,但随后却陷入了沉默。她最担心的事看来迟早还是会发生的。
“你现在吃着老中医的药怎么样了,有没有觉得好些?”她抚摸着儿子浓密的黑发,心疼儿子的不易。
东林躲开了母亲伸过来的手,淡淡地说:“就那样吧,比原来好一点点。”
见儿子有意避开她的触碰,谢利芳心里有些失落。自从儿子结婚以来也不知是她多想还是咋的,她总觉得儿子对自己没有以前亲密了,很多时候他还总是有意无意地和自己拉开一些距离,这让她感到难过。
“再吃一段时间看看吧,实在不行咱就去那大医院看看,这个病肯定是得治的。”她说。
东林木讷地点了点头,然后说了声:“我得去工地了。”然后拿上草帽也跟着出了门。
谢利芳看着儿子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儿子慢慢地疏远她了呢?
天平镇红杏娘家
当红杏一大早就打开娘家的大门时,徐少凤和蔡昆都格外惊讶。他们的女儿爱往娘家跑他们很欣慰,但是像今天这样早回来的,却还是头一回。
“咋的,在婆家又吵架啦?”徐少凤能想到的原因就只有这一个了。
“没有吵,难道不吵架我就不能回来了吗?”红杏走到自己父亲蔡昆的身边,一把挽过了他的手臂撒娇地说。
蔡昆乐呵呵地笑着说:“这孩子,现在进步了哈,最近都不跟婆婆吵架了。”
徐少凤也笑了笑,说道:“那还是因为她那婆婆识相了,以他们的家庭条件我们女儿能嫁过去,那是他们祖上烧高香了。”
“哎呀,爸妈,你们能不能别老是提我婆婆了,怪影响心情的。对了,爸你今天怎么还没上班呢?”红杏有意岔开话题问道。
蔡昆挽着女儿的手,慈爱地笑着说:“爸正要出门呢,咋滴,你也想跟爸上班去?”
蔡昆本来是用开玩笑的语气说的,没想到红杏却双眼一亮,头如捣蒜一般立马接过话头说:“爸,可以吗?我可以跟着去吗?”
“这孩子,咋说风就是雨呢?你爸去上班,你跟着去算怎么回事,那不是捣乱吗?”徐少凤站在一边,看似责怪,实则满眼都是宠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