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将这世道看的透彻。”
顾砚清对她如此评价。
楚月瑶其实想说,不是她对着世道看的透彻,是原主的经历透彻,原主实在是太惨,那么多的不幸发生在她的身上。
原主的经历,就是整个社会的缩影。
“以后去了盛京,你依旧跟在我身边,不过不能以丫鬟的身份。”
“事先说好,我可不会从了你。”
她宁愿孤身一人,也不会给人做妾。谁都不行。
“你想到哪里去了?我有时候真想看看,你这小脑袋瓜里面装着什么东西?”
顾砚清拿起手中折扇,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
“那你想让我以身份跟在你身边?”
“好好学历史,以后跟在本公子身边做个女官。”
宫内有女官,但朝中并没有女子当官的先例,若是她能够当这个先例,一定是一件值得被铭记的事。
“好,我会好好学的。”楚月瑶道。
顾砚清看向她手中拿着的《列国志》,“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随时问我。”
“好。”说完,楚月瑶捂着嘴不停打哈欠,“我有点困,先睡会儿。”
她其实一点都不困,就是想知道能不能利用金手指,找到更多关于这个时代的历史书籍。
手中一本列国志,不足以让她对这个世界完全了解。
闭上眼睛,楚月瑶进入到空间中,开始寻找历史书籍。
意念一动,她再次看到空空的桌子。
果然不行,她拿不到和任务无关的书籍。
现在书架上,全是农业种植类的书。
顾砚清看着秒睡的楚月瑶,心想,他真是孩子心性,心里无挂念,说睡着就睡着。
利用金手指没找到关于世界背景的历史书,楚月瑶离开空间,睁开了眼睛。
“我以为你睡着了。”顾砚清道。
“车子太摇晃,我睡不着。”楚月瑶睁开眼睛看着他。
“嗯。”
......
顾砚清的马车一到白家湾,马上吸引了村民们的目光。
“你们看到没,那俩马车又过来了。”
“直接往白大娘家里去了。”
“走,过去看看,那可是两匹马拉的马车,货真价实的马车。”
村民们一窝蜂的朝着白大娘家走去。
楚月瑶走下马车,村民一眼认出她。
“那不是月瑶吗?怎么会在那马车上。”刘婶伸长脖子望着。
顾砚清走进白大娘家,直接朝着白辰君的房间走去。
“恩人,请坐。”白辰君说道。
“我来接你回白家,以后你就是白家的家主,这白家湾依然由你们白家管理。”
白辰君以为自己听错了,他茫然的看向楚月瑶,想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白大哥,公子帮你们夺回白家,拿到原本属于你的东西。现在白家要物归原主。你和白大娘要回到白家去,我们是过来接你们的。”
楚月瑶顿了顿,又道:“怎么没有看到白大娘。”
“我娘她去河边打水了。”
这时,已经有人去河边通知白大娘,说她家中来了贵客。
白大娘顾不得打水,带着木桶连忙跑回家。
白辰君不信十几年没解决的事情,在这楚月瑶这边轻而易举的解决了。
前往白府才晓得,这事情是稳妥了。
此次楚月瑶一行,白大娘本来不抱有夺回白家的希望,看到他们前来接他们,才明白这一切都是真的。
“多谢顾公子,楚小姐。若不是你们帮忙夺回白府,我们娘俩还在要继续吃苦,这白家最后一定难逃没落。”
这边,白辰君也是忍不住试袖哽咽:“吃了这么多年的苦,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总算是老天有眼。”
楚月瑶笑了笑:“让你们两位见笑了,本来不算多大点事,顺路解决而已。”
话虽然这么说,白辰君心里已经将楚月瑶夸了上千遍,白辰华那么大的势力都被搞定了,还只是顺路解决。
顾砚清含笑,附和道:“为民除害,乃是正人之道。”
没错,虽然抢了她的台词,但是看着顾砚清一副仙风道骨,正义凛然的做派,楚月瑶也没有多说话。
“那白辰华和白辰方该如何处置?可否宽……”
白辰君话才说一半,白大娘当场拍了拍他。
“他们两人为祸西凌多年,公子想要如何处置便如何处置,那是他们应得的下场。”白大娘表明自己态度。
“两人已经关押在地牢,就由白公子你来处置吧。”顾砚清说着望向楚月瑶,意味深长。
楚月瑶接着道:“希望白大哥你好好琢磨,兄弟虽然手足同情,但是自相杀害也是不可饶恕的。”
两人默契的举手投足间,仿若眼神就能交流。
“报!”
白辰君见是牢房的差役前来,端正了态度:“何事?”
“白辰华和白二爷企图收买小卒,被属下抓了个正着。”
白辰君叹息一口气:“不知悔改,罪上加罪,他们实在无药可救。”
顾砚清看了一眼说话的白辰君,心知白辰君心慈手软,对人过于仁慈。
如何处置白辰华两兄弟,便是对他的一场考验,看看他能否重新振作。
楚月瑶浅笑:“白大哥,你打算怎么处置呢?”
咬牙,白辰君下定决心:“细数罪状,当众问斩。”
不到半会,白辰华和白二爷被看守押上了大厅。
“呸!”白辰华一上来就朝着高高而坐的顾砚清吐了口水,好险离得较远。
顾砚清当下脸色暗沉,白辰君即刻呵斥道:“大胆,你可知堂上何人?”
“不就是个给狗皇帝卖命的狗腿子么?有什么了不起。”
“你还不知罪?西凌镇死了这么多人,又想买通小卒越狱,这次公然在大堂之上对朝廷命官无礼。”
白辰华像个疯子似的笑道:“你以为你爬上了那个位置就是白府当家的,早晚有一天你迟早会死得很惨。”
“恐怕死的惨的是谁还不知道呢。”楚月瑶冷笑。
白二爷阴戾的望向楚月瑶:“你就是个婢女,这里没有丫头片子插话的份。”
顾砚清声音冷了几分:“我的人,你也敢嘴碎?你是不清楚自己现在所处的位置。”
白夜会意,手中飞镖飞出,白二爷的嘴角立马划破一个大口子。
其他人看着红色的血吓得发抖。
见他们不知悔改,而西凌镇又有那么多人因为他们两人而死。
顾砚清忍不住嘲讽:“这么贪生怕死,可有想过西凌镇多少人死在你们手里。”
“直接问斩吧。”顾砚清不耐烦的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