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丫头,和你小姑客气什么,都是一家人!再说了,你还帮了我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呢!”赵静轻轻的敲了一下赵子菲的头,笑着说。
赵子菲笑了笑,二人收拾好灶间后,简单的洗漱一番,赵静便带着赵子菲去了房间里休息。
赵子菲进去后,发现新屋子果然比之前的上了不止一个档次呢,怪不得张小朵宁可害死那么多人也执意要嫁进周家呢。
就是比赵家的青砖大瓦房盖的气派多了!
而且县里睡的不是土炕,红木做的家什,睡着就是不一样。
因为惦记着酒坊的事,赵子菲一整晚都没有睡好,当天亮醒来的时候,她还觉得浑身疲惫呢。
但是现在不是休息的时候,赵家阿奶等人还在牢里等着她去解救呢。
去灶间简单的做了些早饭,吃过饭后,赵子菲和臣逸帆商议起了关于尸体的事。
“关于那具尸体的死因,你有没有新的发现?”赵子菲问道。
臣逸帆微微皱眉:“从表面上的迹象观察,看似是中毒,可是却检查不出来是什么毒,他身上也没有被动过任何手脚……”
赵子菲听后,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那个死者本来心脏就不大好,轻易受不得刺激,若是他本身就对酒精过敏,只要沾了酒身上就会起红疹,所以才会导致了死亡?”
赵子菲看到那人身上的红疹时,就有这方面的猜测了,但她毕竟不是专业的大夫,这种下结论的事还需要臣逸帆来定才行。
并且,就算证明了了她的猜测都是真的,这件事在这个医学落后的时代也不容易证明啊!
“过敏是何意?”臣逸帆疑惑的问。
赵子菲呆愣了一下,她不小心又蹦哒出了个现代词汇……
“这个……意思就是……”赵子菲支支吾吾地说着:“就是过度敏感的意思吧!”
“就像有的人接触了花粉就会起红疹一样,每个人都是有差别的,面对不同的东西会有不同的反应。”赵子菲努力的解释着这个在现代根本不需要解释的词语。
“这个死者兴许早就知道自己不能沾酒,只要喝了少量酒就会浑身起红疹并且伴随着呼吸困难,再加上他心脏不大好,所以在喝了一小壶酒后就变成了这样?”
心脏不好的人,嘴唇就会容易发紫,这点她还是清楚的。
但是,在这个没有医学器械的时代,想要证明一个死人的心脏有问题,根本不可能啊,死人又没有脉搏!
臣逸帆虽是第一次听到如此新鲜的词汇,但是他本就天赋异禀,经过赵子菲详细的解释后,他理解了过敏的意思。
臣逸帆仅仅是略微的思考了一下,就想明白了,或许……
赵子菲的猜测是真的!
只不过,对于她为什么会说出他从未听过的内容,心中感到惊奇,但是他很尊重赵子菲,只要她不愿意多说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去问她的。
“我们再去一趟县衙。”臣逸帆说。
二人来到县衙后,先是见了崔县令。
紧接着,赵子菲就提出了想去见一见赵家阿奶,崔县令便吩咐衙役带她过去了。
臣逸帆则是留了下来,他还想要再看看昨日的尸体。
那衙役带着赵子菲来到关着赵家阿奶的屋外,却没有看到看守的人,心中疑惑,只以为是有人玩忽职守。
到底只是个乡下老太太而已,能跑到哪儿去?
那些人放松警惕也是正常。
赵子菲怀着激动的心情敲了好多下门后,都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心中不免担忧:“这位大哥,我阿奶她这是怎么了?”
都这个时间了,不可能还没有睡醒啊,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
想到这里,赵子菲开始害怕了起来,想要使劲把门推开。
结果还没用力呢,轻轻一推,门就被打开了!
房间内一切整齐干净,根本没有赵家阿奶的人影,也不像是有人住在屋里的样子。
“咱们是不是走错房间了?”赵子菲忍不住问道。
“不可能啊,昨天是我亲自带着那老太过来的啊,怎么会突然不见人了。”那衙役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他想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得带着赵子菲回去寻崔县令。
崔县令正要带着臣逸帆去看尸体呢,他还以为赵子菲要和赵家阿奶聊很久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聊完了。
“见到你阿奶了?”崔县令笑着问道。
“回大人,那位老太并没有在房间中。”那衙役上前一步禀报。
“嗯?你说不在房间中是什么意思?”崔县令问道。
总不可能是赵家阿奶逃跑了吧,昨天晚上进屋的时候人还是很平静的啊,该吃吃该喝喝。
“这个……小人不知。”那衙役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啊。
“立刻把昨夜负责看守的人带来。”崔县令生气的说。
县衙内发生看守的犯人不见了,那么大的事竟然都不告诉他,一个个的真是长能耐了啊!
昨夜看守的两个衙役很快就被带了过来,当他们二人听到崔县令的问话后立刻回道:“回大人,昨夜有人持城主手令,要把犯人带去元城大牢……”
“这么大的事,你们胆敢不上报本官私做决定,看来,是本官这县衙太小,容不下你们二人了啊。”崔县令一脸平静的说道。
但掩盖在他平静面容下的怒意,仍旧被那两个衙役听出来了。
那二人听到崔县令的话吓的立刻跪下了:“大人,小的真没有这个想法啊,小的以为您知道这件事,因为他们来的时候不仅手持城主令牌,还把关在牢里的那两个赵家的人也一并带上了,小的是真不清楚大人您不知道此事啊……”
赵子菲和臣逸帆对视一眼,赵家二伯和赵家阿爹也被带走了!
看样子,对方是有备而来啊!
而且还有城主大人做靠山,那是崔县令都无法得罪的人。
“都给本官滚下去,传我令,相关的所有人员罚俸三个月!”崔县令生气的说。
这个元无兼,真的是太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他关押起来的犯人说带走就带走,也没有知会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