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丰告诉已经彻底痊愈的那几个人,建议他们把今天的药喝完,明天早上他再过来看看,确定没有问题了再让他们回家。
回到赵家后,臣丰把老宅里的人病情好转一事告诉了赵家阿奶。
赵家阿奶很是激动:“真希望这场瘟疫可以彻底结束,这次多亏了臣大夫了!”
“治病救人本就是学医的初衷。”臣丰说。
或许是时间过的太久,他甚至已经忘记了自己最初学医的目的了。
第二日,吃过早饭,臣丰回屋收拾东西,准备出发再去看看老宅的病人,就听到院子外传来了敲门声。
赵家大伯娘跑过去开了门,竟然是许久未见的孙家阿娘?
她还以为孙家没脸再来上门了呢,毕竟初二那日刘家都来上门闹了,孙家可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呢。
“我来找亲家母的,她在吗?”孙家阿娘看到赵家大伯娘打量和戒备的神色,心中有些不舒服,却只能和颜悦色的笑着说话。
“阿娘她在屋里了,先进来吧。”赵家大伯娘把人带进了堂屋就出来了。
到底是赵子菲的亲姥姥,即便赵子菲对孙家人的态度很是冷漠,她也不能主动的把人得罪了。
“阿娘,孙家人来了,说是要见您。”赵家大伯娘敲门进屋说。
看到赵家阿奶疑惑的神情,赵家大伯娘说:“我也不知道她来干啥的,她也没说,就她一个人来的,在堂屋等您呢。”
既然问不出来什么有用的话,赵家阿奶就立刻去了堂屋,先听听她的目的再说。
“亲家母!”孙家阿娘看到赵家阿奶进来,热情的走上前寒暄。
赵家阿奶不动声色的回应着,丝毫不问她来的目的。
孙家阿娘却开始有些焦急,一脸哀求的看着赵家阿奶说:“亲家母,我听说镇上很有名气的臣大夫在您这里,能不能请他帮忙给我大儿媳妇瞧瞧病?”
赵家阿奶没有说话,孙家阿娘的大儿媳妇不就是之前变着法子折磨孙梅的么?
她可怜的三儿媳妇被折磨的命都快没了,竟然还有脸求他们帮忙看病?
做梦!
“臣大夫没空,镇上还有很多大夫的,趁着天色还早,现在去镇上也是来得及的。”赵家阿奶语气平淡的说。
孙家阿娘哪里肯离开啊,她知道赵家阿奶这是敷衍她呢,如果仅仅是普通的病,自己熬一熬也就是了,可她大儿媳这病只能让臣丰来医治,因为……
“她染了瘟疫,现在浑身无力在炕上躺着呢,这种病也只有臣大夫能治,我今天早上已经听说了,送去老宅子的那些病人有好几个都痊愈了,求你了亲家母,救救我大儿媳妇吧!”孙家阿娘哀求道。
“自己的亲闺女都快不成了,也没见你这样。”赵家阿奶嘲讽道:“对别人家的闺女倒是挺上心的。”
这话说的孙家阿娘极为理亏,她知道自己曾经纵容儿媳妇欺辱亲闺女是不对的,可她当时对孙梅也是心疼的啊,只不过她一直以为孙梅的身子硬朗,饿几顿没啥事儿呢。
再说了,她对儿媳妇好一点也没错啊,她以后还要指望儿媳妇养老呢,孙梅又养不了她,迟早都是要嫁出去的!
还好这番心里话她没有告诉赵家阿奶,否则会被赵家阿奶立刻赶出去的。
“我当时没想到梅梅她病的那么严重,不然的话绝对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她被虐待啊,梅梅她嫁人之前也是干惯了活计的,也经常饥一顿饱一顿的,我哪里想得到才半年,她就变成那样了呢。”孙家阿娘心虚的解释着。
赵家阿奶根本没有仔细听她说话,心中却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本以为瘟疫被控制住了,只要把老宅子里那些人治好,就够了。
可是孙家阿娘的话让她的幻想彻底破灭了,瘟疫的源头还在!
“你先回去吧,这事儿晚点再说。”赵家阿奶哪里还有心思搭理她:“臣大夫要去老宅子给人看病,晚一些会过去的。”
得了赵家阿奶的准信,孙家阿娘道了谢后,才放心的离开。
“臣大夫,出大事了!”赵家阿奶快步走进臣丰的屋子里,焦急的说。
臣丰心下一沉:“莫不是关于瘟疫的事儿?”
赵家阿奶点了下头:“刚刚老三家的娘家来人了,有人染上了瘟疫。”
就在赵家阿奶和臣丰商量对策时,村长家中门庭若市,好多村里人都要报家中有人染了病,怀疑是瘟疫,希望村长出面,为他们想个解决办法出来。
“村长,我今天早上听说已经有四个人吃了臣大夫的药后痊愈了,您可一定要想办法让臣大夫给我们治病啊!”说话的这人家中染了瘟疫的是她才十多岁的儿子,可是在意的紧呢。
“村长,能不能让我婆婆也住进赵家的宅子里啊,治不好也没关系,万不能让我婆婆传上更多的村里人啊!”
听到这个婶子的话,周围的人纷纷投去鄙夷的眼神,说什么为了村里人,实则就是担心自己被传上瘟疫!
那婶子也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这个时候只有活着最重要,那些鄙视她的人兴许哪天染了瘟疫就死了,她才懒得在意他们的想法呢!
因为在院中等候的人数太多,村长安排了人记下各家的情况后再统一向他汇报。
村长则是赶去了赵家,想要同臣大夫商量对策。
村长到了赵家时,恰好赵家阿奶也在臣丰屋里。
臣丰和赵家阿奶听着村长的话,心中一惊,二人不禁对视了一眼:才几日时间,瘟疫就已经变得如此严重了吗?
“如今事态严重,必须要尽快想办法找到瘟疫的源头。”赵家阿奶冷静的说:“一起进堂屋商议,我先去把三囡他们喊来。”
众人聚集到堂屋后,村长发愁的说:“现在这个事儿该怎么办才好啊,那些尸体可是都烧了啊,却还是有人被染了瘟疫,你们一定要快些想想办法啊,再这样下去整个杨树村都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