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丰看到三皇子等人来了,眼神微闪,和他们打了招呼后,便离开了。
“逸兄,枇杷酒可在你这里?”三皇子简单的寒暄后,便直截了当的问道。
“三皇子出发之前没有捎封书信过来,我又如何提前准备?”臣逸帆神色冰冷的看着三皇子,他就是生气三皇子为什么不告诉他云珠也要来,他要是提前知道了,也好躲一躲啊!
三皇子讪笑一声,不自然的摸了摸鼻子,他能承认他是故意的?
当然不能了!
三皇子端着身子,一本正经的说:“逸兄莫生气,果酒一事父皇极其雄狮,命我速去速回,我也是太过心急,才忘记了给你寄封书信。”
说着还对臣逸帆眨了眨眼睛,意思是告诉他,他和云珠不会久留,拿到枇杷酒后,就会回都城。
臣逸帆听后,脸色这才稍微好些,淡然的说:“既如此,我这便走一趟,把枇杷酒带过来,三皇子也可以早些回宫复命。”
臣逸帆说着就着急的想要离开,恨不得三皇子带了枇杷酒现在就回都城。
“我和你一起去吧?”三皇子拦住臣逸帆说道。
云珠听罢连忙起身跑过去,焦急的喊道:“逸哥哥,我也去!”
臣逸帆暗暗瞪了一眼三皇子,三皇子为了见一见赵子菲也不顾不得云珠高不高兴了,生气的对云珠说:“来之前你是怎么答应我的?老老实实在这里等着,我们一会就回来了!”
“皇兄!可是……”云珠有些委屈,她刚刚听三皇子的意思是拿到了枇杷酒就要回都城,可是她好不容易和她的逸哥哥见了一面,还没有说几句话就要离开,她当然不甘心啊!
她现在是一步都不想离开臣逸帆的!
“胡闹!你若是不老实,就给我回驿站去!”三皇子瞪了云珠一眼,带着些许怒意说道。
云珠委屈的瘪瘪嘴不再出声,比起被送回驿站,她更愿意在逸哥哥生活的地方呆着。
“那你们可要早些回来啊!”云珠小声的说。
三皇子看到臣逸帆要离开,拉了一下他的袖子说:“先别着急走啊,给我九妹安排个房间休息啊!”
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妹,从小娇生惯养的,哪里舍得她在外面一直坐着等他们回来!
臣逸帆随手指了一间平时安排病人住的客房,便头也不回的牵着马车离开了。
三皇子无奈,只得快速的低声嘱咐云珠几句,让她安心的回房间等他们,这才跑过去追上了臣逸帆的马车。
“逸兄等等我……”三皇子急忙把带来的上好花雕酒抱了过去,他还等着那个可爱的小姑娘给他做醉鸡呢。
两个随行侍卫三皇子只带了一个,另一个则是留下来保护云珠的安危。
虽然这种小地方应该是没有人认识他们,但是也不得不谨慎些。
云珠看着臣逸帆离开的背影,不高兴的跺了跺脚,终究是不舍得生臣逸帆的气,只好跑进客房里独自一人生闷气了。
三皇子坐在臣逸帆的马车上,看着臣逸帆始终冰冷不近人情的神色,有些尴尬的说:“逸兄,我真不是有意的,实在是九妹盯的紧,我想给你送个消息也委实是难啊。”
左右臣逸帆不喜欢云珠,他在背后说些她的坏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影响的,顶多就是臣逸帆更加厌恶云珠罢了……
嗯,只要不厌恶他就行了。
他知道云珠和臣逸帆是注定不会有结果的,自然也不愿意他们之间产生好感,既然不能改变云珠的想法,便只能从臣逸帆这边入手了。
臣逸帆不知道三皇子的这些复杂的想法,只是淡淡地点点头说:“拿了枇杷酒后赶紧回都城。”
“不是吧,你这过河拆桥的速度也太快了啊!”三皇子捂着胸口一脸难过的说。
臣逸帆淡淡的瞥了他一眼,继续看着前面的路:“下次没有外人来,多留一段时间。”
三皇子这才心情舒畅了些:“父皇对枇杷酒很重视,若是口感比番邦朝贡的葡萄酒还要好喝,一个贡酒的名头是绝对跑不掉的。”
“你从中帮忙多多周旋。”臣逸帆淡定的说,仿佛贡酒到家名头多么的微不足道一般。
三皇子被他噎的没话说,只得换了话题,说起了麻沸散的事:“你还记得之前给我那个麻沸散的方子不,现在宫中的御医已经彻底离不开这个方子了,都城的贵人受了外伤需要治疗的,都要先喝上一碗麻沸散才行呢!”
“是药三分毒,若是不严重的轻伤,还是少喝些为好,更何况,这麻沸散主要是为了在边疆驻守的将士们而用,别本末倒置了才好。”臣逸帆微微皱眉。
这就是为什么他始终不愿意进宫做御医的原因,都城的贵人不在意民间疾苦,只在意自己的身体是否安好,他真是不喜这样的地方。
“逸兄说的这些我又如何不知,只是……哎,不影响将士们治疗,父皇向来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三皇子有些无奈。
那些贵人们自小生活优渥,只觉得自己身份尊贵,就必须要享受其他人享受不到的待遇,还觉得这一切都是正常的。
他身为皇子,特别是极其受宠的皇子,自然是学习了不少朝中平衡之道,只要那些人做的不太过分,也就不必要去管他们。
臣逸帆淡淡的点点头,没有再继续说什么。
二人一路闲聊,很快便到了杨树村,赵家的院外,下了马车后,臣逸帆看到赵家的院门是敞开的,依旧是敲了敲门。
因为此时大部分人都去地里忙碌了,所以只有少部分人在家,离得最近的赵子菲在灶间里发呆呢,听到有人敲门,便走出去瞧瞧情况。
结果看到是臣逸帆和三皇子来了,应该是为了枇杷酒而来的吧?
赵子菲小跑两步,走过去和臣逸帆与三皇子打了招呼后,便问了他们的来意。
“三皇子是特地为了枇杷酒一事来的,他还要着急回宫复命……”臣逸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