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四叔这样子,估计和四婶动手肯定不是因为银子。咱们家缺那一百两银子么?”赵大囡接着说。
赵子菲瞧着赵大囡那财大气粗的表情就想笑。
“你笑啥?我说的是真的呢,咱们家有你在,多少银子都能赚的到,一百两银子算个啥!”赵大囡看着赵子菲笑话她有点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走吧,咱们再逛逛,一会回去做午饭了。”赵子菲顿了顿说:“感情上的事情咱们也掺和不了,哎,只是心疼小囡才那么小,这要是有个后妈,真是有些不敢想。”
“说的就是呢,那个掌柜的女儿怎么可能不知道四叔成亲了,这种情况下她还勾引四叔,肯定不是什么好人!”赵大囡一脸厌恶的说。
哎,赵子菲轻叹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而此时进入木匠铺后院的赵家四叔,手里正拿着一只银钗送给张琦琦。
张琦琦一脸惊喜的说:“四海,谢谢你,这只银钗真好看,帮我戴上!”
看着赵家四叔有些笨手笨脚给她戴银钗,张琦琦笑着说:“没给你媳妇带过啊?”
“我怎么可能会给她买东西呢,这些年赚的银子不是都给你买礼物了嘛,你还不知道!”赵家四叔想想自家糟心的媳妇就生气。
“琦琦,我们的事儿和阿娘她提了。”赵家四叔有些犹豫的说。
“你阿娘咋说?”张琦琦着急的问。
“你先别着急,阿娘她不同意,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要是阿娘不在就好了,这样就没人能管咱俩的事儿了。”赵家四叔生气的说。
阿娘不在……
张琦琦听到这句话,陷入了深深的犹豫。
她突然想到前两天和她的好闺蜜县令千金崔莺莺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和崔莺莺闲聊说起赵家发生的事情。
说起赵家四叔在县衙没有受刑罚,而且待遇还可以的主要原因,一方面是县令大人刚正不阿,从来不会对犯人屈打成招,还有一方面就是张琦琦去求的她闺蜜崔莺莺。
崔莺莺和张琦琦说:“琦琦,我看喜欢的那个赵四海,他们赵家也是挺有能耐的呢,你瞧上的人家真不错。”
“有啥好的啊,也就是四海待我挺好的,他们就是村里的普通种地的。”张琦琦嫌弃的说。
“种地的能随随便便拿出来五百两银子?”崔莺莺觉得自己好友对自己隐瞒了。
“啥五百两?”张琦琦一脸惊讶的问。
“你真的不知道?”崔莺莺有些疑惑的说。
“真的啊,你就别卖关子了,和我说说吧!”张琦琦着急的说。
“好吧,上次赵四海不是打伤人被关进去了嘛,那个伤者的媳妇要五百两银子才能取消状告,赵家人知道以后第二天就拿着五百两银子过来准备把赵四海救出来。要不是那家人过太贪心,估计瞧着赵家银子多,想多讹些,就要价一千两,结果竹篮打水一场空,真是活该呢!”崔莺莺笑着说。
“啊?赵家竟然有这么多银子?”张琦琦有些不敢相信。
“当然了,我还听说啊,赵家之所以这么快就发家是因为赵家有个特别能耐的孙女儿,叫什么赵三囡吧?”崔莺莺想到在县衙外看到赵三囡和她的逸帆哥哥亲热说话的场景就生气,逸帆哥哥不是待所有人都很冷淡么,凭什么对她不一样!
想到这里崔莺莺的眼里闪过一丝恨意:“现在赵家赚那么多银子,以后有这个赵三囡在,你嫁过去能有啥好处,据说赵四海的阿娘还特别疼她,别再以后把银子都留给她做嫁妆吧!”
“这……莺莺,我该怎么办啊?”张琦琦有些慌乱的问。
“这个你拿着,以后万一那个赵三囡敢欺负你,你就把这个偷偷喂给她。”崔莺莺递过去一个小纸包。
“这是什么啊?”张琦琦有些害怕,不敢接过来。
崔莺莺着急的直接塞给她:“这个是我阿爹的一个妾室准备用来毒害另一个和她争宠的,结果被我发现了,我就把药抢走了,她不敢说出去的。”
张琦琦听后赶紧把纸包藏进袖口,小声的说:“莺莺,这药不会害死人吧?”
“放心吧,不会有人发现的,那个小妾说他堂哥给她的,大夫也查不出来中毒的,我还能害你吗!”崔莺莺不高兴的说。
其实那个药在崔莺莺抢过来的时候,最初她是留着以后防身的,后宅的腌脏事她也见的不少,虽然她父亲只是个县令,但是她娘亲在她小的时候就被陷害过,父亲也因此冷落她们母女很久。
而且那个小妾把药包给她的时候就说了,这个药遇水即化、无色无味,服用后身体就会慢慢垮掉,而且查不出来任何中毒的迹象,不出七日必死无疑。
“琦琦,琦琦……你在想啥呢?”赵四海问。
张琦琦从思绪中回过神来,犹豫了一下便从袖口中拿出来那个纸包,递给赵四海:“四海,这个药可以让人没有痛苦的死去。”
赵四海接过纸包以后震惊了:“这是啥药?”
“据说是一种毒药,可以让人没有痛苦的死去,只要放一点就能让人在七天内慢慢死亡。”张琦琦缓缓的说道。
“你咋会随身带着这种药?”赵四海不由得问道。
张琦琦被问的有些慌乱,随机换上一副难过的表情,低声哽咽道:“我本来是留着自己用的,你答应过我半年会娶我,若是……若是你做不到,我就吃掉这包药!”
然后张琦琦就冲动的抱着赵四海说:“四海,我真的不知道没有你的日子要怎么过,还不如死了算了!”
赵四海先是害怕于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竟然身上带着这么歹毒的药,听完她的解释以后又是满满的快要溢出的心疼。
赵四海不由得抱住那个柔弱却又深爱着他的女子,这是他第一次抱她,却让他再也不想放开双手,希望身边可以一直有她陪伴着。
只是……这个药,真的要给阿娘吃下去吗?
赵四海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