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叶澜夕立刻侧头看向了他:“这样啊,那要不我们就一起回去?反正我们明天也要走了,不是吗?”
叶澜夕不太想留在这里,毕竟,她早就说过了,想回家。
可是这个男人却在旁边摇了摇头:“还得做完今天最后的治疗,没事,我明天再来接你。”
“可是,你这样不是会很累?”
叶澜夕听了,立刻在那里担忧的看向了他。
一天之内,两个来回,肯定会累啊,是个人都承受不住,更何况,他现在看起来,酒气褪去了后,好像都能看到气色没那么好了。
但慕司白却表示自己没事,随后,他便带着她进了实验室。
事已至此,叶澜夕再多说也没有用了,只能乖乖的躺在病床上,没多久,挂上针剂后,她就在那慢慢的睡过去了。
“少爷。”
林焕看到她陷入了昏睡,立刻走了进来。
慕司白没有看他,就一直弯腰站在床前,那双眼睛望着这个睡在自己面前的女孩,近乎贪婪,就好似要将她生生世世都刻在自己的脑海里一样。
林焕:“……”
站在那,就感觉有种什么东西沉甸甸的压在了自己的胸口,实在是难受,猛的他就从里面出来了。
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到这一幕,他已经感觉到了,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林焕又点燃了一根烟。
大概是抽了二分之一吧,里面的人终于出来了,也没有抬头看他,就在那肃冷如冰的说了句:“在我回来前,保护好她!”
林焕:“……”
回来前?他要去哪?
林焕急了,紧跟几步过来,他再也忍不住了,直接问:“你要去哪里?是回帝都吗?你要老董事长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然而,这个人却根本就不回答他,看着他一直跟着,也就是在那里十分冷狠的扔下一句:“做好你的分内事,不该问的就别问!”
然后,他就大步流星的走了。
林焕立刻脸色青白交错!
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对他说这么重也这么生分的话。
分内事?
难道他的分内事不是保护好他吗?什么时候还变成把他扔在这,一个人跑了?
林焕看着这个背影在自己眼前消失,许久,才在那里狠狠的骂了一句:“shit!”
——
贺珣是在回来后才听到这件事的,一听说慕司白竟然走了,他当场也在那里爆了粗。
“这个混账,他到底想干什么?他就不能说出来吗?把我们都当死的?”他破口大骂,完全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了。
林焕听到,脸色更加的难看。
因为,他突然想起,这么多年,慕司白虽然是他的BOSS,但真的没有当他死过。
只要是有事,他都会作为中军力量,第一个派出去的。
那么为什么这一次他就变成了一个死棋了呢?不跟随他上刀山下火海,却反而被扔在这里守着一个根本不可能出危险的女人。
林焕直觉很不妙了。
“对了,季晨,我们找季晨。”
“你说谁?季晨?”贺珣还没反应过来。
林焕却已经拿出了手机,开始直接打电话给季晨了。
是的,他们这些人当中,如果说都是因为跟慕司白的时间不够长,然后不知道慕司白之前发生了什么事,那么,季晨一定知道。
因为,他当时就是被慕延森选出来跟着慕司白的。
林焕很快就打通了电话:“喂,季晨,我是林焕。”
季晨:“……”
季晨这个时候其实是在A市处理叶家酒店的事务,叶澜夕出事了,已经半个多月没有回去了,叶家酒店那么多事,还有新酒店那里。
所以,他就被慕司白留在了A市。
忽然接到林焕的电话,他有点诧异:“怎么了?有事?”
林焕:“今天上午老董事长打了一个电话给太子爷,你知道这件事不?”
季晨一愣:“我不知道啊,怎么了?他打电话给他,那不是很正常吗?这家伙把慕家弄的鸡飞狗跳,完了还直接走人,换我,我也打。”
季晨还没当一回事,说起这个,他还在电话里调侃他家祖宗的狠。
林焕听了,忍不住就有点发火了:“他打完后,少爷就晕过去了!”
啊?
这下,正坐在那里忙碌着的季晨,终于停下来了,手中的笔,则是直接掉在了桌面上。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谁晕过去了?”
“少爷,你听清楚了没有?我告诉你季晨,这件事相当的严重,现在少爷已经离开了,谁也没有告诉他要去干什么,你如果知道什么的话,就立刻告诉我们,好让我们有准备!”
季晨:“……”
就那么一秒钟,一股透骨的冰凉从他的头顶浇下后,他坐在那里,脸色煞白如纸。
怎么会这样?
怎么突然事情就变得这么严重了?昨天不是还打过电话,说这两天就要带着那小丫头回来了吗?
为什么突然又出现了这么大的变故?
季晨浑身都在发抖,好几秒,他才在电话里逼着自己冷静的说了句:“你为什么又会知道这件事?你不是一直在滨城外吗?”
林焕:“是夫人打电话给我,让我过来看少爷的。”
季晨:“……”
终于,眼前黑了黑后,他手里的话筒再也握不住,直接从手里掉下去了。
他确实知道很多事,从他十五岁那年被送到慕家开始,他跟在那个少年身边整整十年,便知道了他十年的秘密。
可是,这怎么会?那可是他们的儿子啊。
不,应该不是,也许,还有其他的原因。
季晨仿佛找到了一丝希望,然后马上,他抓起电话又拨了一个号码出去。
“嗡……嗡……”
“喂?”
“喂,夫人,是我,我是季晨,我想问一下,听说今天老爷打了电话给少爷,你知道他跟他说了什么吗?”
季晨听到了这个熟悉的声音,立刻在那里迫不及待的问了起来。
语气里,当然是带了各种小心翼翼。
有对这个夫人的小心,还有就是生怕问出他不想要的答案那种小心。
然而,让他非常绝望的是,这个他从小就一直敬仰的夫人,在听到他这话后,忽然,她就在那边哽咽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