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亮当场就脸色变了,从身上掏出枪,他挡在柳德浦面前就要亲自动手。
却在这时,这个年轻男人就好似背后长了眼睛一样,反手便又是一枪,立刻,“咚”的一声后,子弹命中他的眉心,立马,他就倒在柳德浦的面前,死了个透顶。
柳德浦:“……”
躲在一旁的唐致允,更是差点没当场吓晕过去!
这真的太恐怖,太暴力了,这人到底是谁?难道他的眼睛里就没有王法了吗?光天化日之下在这里大肆屠杀?
唐致允想要偷偷的找个机会报警。
可是,他都还没来得及拿出手机,刚杀了程亮的年轻男人就在那开口了:“怎么样?柳老先生,还来吗?还来的话,我是不介意今天把你这柳家屠光的。”
“你——”
柳德浦气到浑身发抖!
但是,他却不敢再发言了,因为,他看到了这个魔鬼突然在他面前拉开了那辆吉普车的门,随后,竟从里面拖出了一把谁也不会想到的重型机枪来。
我的天哪!
他到底想干什么?连这样的武器都有,他到底是什么人啊?
所有人都在那被吓住了,包括柳德浦本人,在看到这把枪的时候,也是一张老脸也瞬间灰白了下去。
“你到底是谁?”
“你不是早就猜出来了吗?”年轻男人耸了耸肩。
柳德浦看到,双眼一抹绝望涌出,立刻,他站在那里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他确实已经猜到了他的身份,敢杀了他两个儿子,再亲自送上门。而到了这里,也没有任何忌讳,拿枪便直接开杀!
这样的人,他若是再猜不到,这几十年的柳家掌权人,就白做了。
“我听说,你一直在猜测那个落魄的太子殿下有什么本事?还认为他绝对没有他那哥哥能干,那么现在,这些,还有这些,你觉得怎样啊?”
年轻男人指了指地上他刚干的杰作,还有那两个黑色麻袋,漫不经心的在那里问了一句。
柳德浦脚步跟跄了两下,许久,才在那里盯着那两句尸体如死人般喃喃了说了句:“我……有眼无珠……”
“是吗?你是这么认为的?”
“是,我一直以为,掌握实权的人,才是真正的天子,但是我没有想到,不掌握实权的,还有可能才是最后的赢家。”
这个仿佛一夕之间就老了十岁的老头子,终于明白了在哪里犯了错。
没错,掌握实权的人找到他的时候,他以为那就是定局了,枝繁叶茂的大树,以后就永远都不会死了。然后,他才会成了他的奴隶。
可是,他却没有想过,没有实权的那个,如果真的是被流放,被废黜,那他怎么还有这么大的势力?
操控A市,操控许汉松,甚至到最后,整个省城都对他言听计从,不敢忤逆半分!
这样的势力,不正是真正拥有实权的人才会有的吗?不正是真正被慕家宠到无法无天了,才允他拥有这样的滔天权势吗?
柳德浦缓缓的闭上了双眼,“扑通”一声,在自己的两个儿子面前跪了下来。
“清华,清元,是爸对不起你们,你们等着,爸现在就过去找你!”然后他抓起地上的一把枪就对准了自己的额头。
唐致允:“……”
都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只听到“砰”的一声后,这个老头子就击爆了自己的脑袋,瞬间倒那了。
怎么会这样?
这……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他瞳孔狠狠的缩了一下,抱着自己的脑袋,立马瘫在了那……
反观那个年轻男人,他在看到这一幕后,确实平静的很,就好似,会有这样的结果,早就是他预料中的一样。
“还算是聪明,知道死在自己手里,比死在别人手里强。”
“……”
好几秒,像狗一样蜷缩在那里的唐致允,都没能听懂这句话,他就只是抱住了自己的脑袋浑身恐惧的瘫在那,生怕下一刻,自己也会成为这地上的一具尸体。
然而,这个年轻男人却没有杀他,而是在那里拿出一条白净的手帕擦了擦自己那把枪后,他站在柳德浦的尸体旁,说了一句:“你现在是不是想不通为什么柳家是你主子找的人?最后却都死绝了?而你的主子也没有过来救他们?”
唐致允:“……”
年轻男人:“我告诉你答案,因为,他们家本来就只是他找的替死鬼而已!”
他忽然就凑近了他,那带着嗜血气息的脸,就像是魔鬼般,瞬间将蜷缩在那里的唐致允吓得差点没晕过去!
替死鬼?
柳家竟然是他背后那个人找的替死鬼?这怎么可能呢?
唐致允不相信这样的事。
但事实就是,当他瘫在那里细细的回想了一下后,他发现,事情好像真的就是那样,这柳家,从他过来招降的那天起,他们就成为了旗子。
当这颗旗子出事时,他背后的人,并没有任何动静,连半点相救的意思都没有。
而根据他的了解,如果这人真的想救的话,凭他的本事,是一定可以救下来的,那怕是到了他们的刀口下,也是可以的。
唐致允终于一颗心一点一点的沉下去了,脸上的血色,则出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
年轻男人看到他这幅样子,知道他这猪脑子是终于也明白过来了,于是在那冷笑一声后,抬脚就走了。
他是不会杀他的,杀他对于他们来说,只是碾死一只蚂蚁样,他们现在要的,是他给他的主子带信,让那位好好知道这场第一次交锋的游戏结果。
问他爽不爽?
——
两天后,叶澜夕情况终于好转了很多,于是准备出院回A市。
“默默,你就和季晨留在这里,你帮我照顾好贺珣好吗?”回去的时候,因为贺珣还是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叶澜夕便希望闺蜜宋默留下来,照顾她一下。
宋默听了,有点犹豫:“……我吗?”
叶澜夕点点头:“嗯,怎么了?你不愿意吗?贺珣这次毕竟都是为了我才受的伤,我听说,他这里也没什么亲人,家都不在这边,所以,我想有个可靠的人在他身边照顾放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