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天下午,慕司白最终还是没有去接叶澜夕,对此,季晨来见他的时候,表示困惑:“少爷,你不去接她,你就不怕她再出事吗?”
他说的没有错,这几天来,发生在他家小太太身上的事情实在太多了,而且都非常严重的,差点就人都出事了。
那现在,他不去看着怎么行?
可是,让他有些意外的是,这个平时看起来都十分紧张那丫头的男人,这会居然只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能出什么事?她又不是小孩子。”
季晨:“……”
这话有点反常,他站在他的诊室里,好几秒都以为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现在觉得她不是小孩子?
那以前呢?一直让他们形影不离的跟着,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立马要报告他。也就是这一次,他们因为慕忱来了,分出去了一些人手盯着他,没有及时跟到那小丫头在半岛发生的事。
结果呢?
他当时找他的时候,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吧。
季晨十分不理解这个太子爷现在的态度。
当然,他若是知道这两人这两天也经历了一场差点沦为陌生人的过程,而他家太子爷,直到昨天晚上,才哄好那小丫头。
也许,他就会明白了!
是的,经过了这一次后,不管慕司白承不承认?他发现自己是真的害怕她说句“终止关系”,而对于她对自己冷淡、疏离,他更是完全无法接受。
所以,他现在只会更尊重她的意见,她不喜欢的事,他绝对不会去做。
“对了,舒小姐那边的事,我已经安排好了,等到她的包,就会马上送她回帝都。”
季晨见他已经完全把他当空气了,知道这是让他滚的意思,于是他非常无奈只能说起最后一件事。
话音落下,这个坐在椅子里正看着一本厚厚医书的男人,连眼皮都没掀一下:“不要再让我接到她的电话。”
“是是,少爷,我一定不会的。”
季晨忙给他保证,随后离开了这里。
说起来,季晨其实有些奇怪,这个舒兰以前在帝都的时候,是一个相当有分寸的人,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又不该做,她都拿捏的很好。
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她才会成为他家太子爷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
可是这一次,她怎么就这么逾越了呢?
竟然还想到打电话找他们家祖宗借身份证!
季晨的脸色不是那么好看,出了医院后,马上打了一个电话机场那边:“喂?我想问一下那天丢了包的那位女士,她的包找到了吗?”
“很抱歉先生,我们还没有找到,不过现在正在尽力找,有消息一定会马上通知您的。”
让他很失望,机场那边还是这样的答复。
如果一直没有找到,那解决这个问题的方式,就只有让舒兰通知家里重新办了,而这一办,又不知道要在这里待多长时间?
季晨眉心紧蹙了起来,考虑要不要先去酒店找舒兰商量一下,干脆派人直接专车送她回去算了?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里,舒兰却突然打电话过来了。
“喂?季助理吗?我是舒兰,我想跟你说件事。”
“嗯,舒小姐你说。”
“是这样的,我这边有个朋友刚好也过来这边了,她明天就回去,我想就直接坐她的车一起回去好了,证件的事,还得麻烦你帮我跟一下。”
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突然会在电话里给季晨主动提这事。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当然更好啊。
刚才还在这么想的季晨,听完后立刻在那里露出了满脸喜色:“这样,那你的朋友方便吗?”
舒兰:“挺方便的,我们关系很不错。”
“那好,那你们路上小心点,你放心吧,包的事,我会帮你跟好的。”
季晨听到这么说,那里还会再忍着,当即他就在那里郑重的表示自己一定会找到她的包后,他就喜滋滋的把电话挂了。
终于又解决了一件麻烦事了。
看来,是他误会这位舒兰小姐了,人家从始至终就是一个很有分寸的人。
两天后,叶澜夕终于把叶家旗下的酒店全部理清楚,正式坐在了掌权人的位置上。
而与此同时,被抓的叶锦,因为认证物证俱在,被确认了谋杀罪名,不过,因为叶冠华并没有死,她有幸捡回了一条命,只被判了有期徒刑二十年!
二十年,像她这种人,估计在里面熬都要熬死了。
叶澜夕听后心情还不错。
但是,她没有想到,在叶锦被判刑的当天,已经跟她决裂了好久的唐致允竟然去监狱里看了她。
“说吧,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唐致允到监狱里见到叶锦的那一刻,没有心疼,也没有愧疚,第一句话就是冷漠到了骨子里的这句。
叶锦坐在那张椅子里,拿着手里的电话看着玻璃后的男人,第一次觉得叶澜夕那句话骂的真对!
渣男,没错,这就是一个渣男!
“没什么,就是这两天在监狱里看到了你姐姐,突然想叫你过来,告诉你她在这里的情况。”
“叶锦!你找死是不是?”
这句话一说出来,唐致允立刻在那里大怒,“噌”的一下从椅子里站起来,他就要甩电话走人!
他的姐姐唐致玉,就是他心里的一根刺,也是这段时间来他干过最蠢的事,因为这个贱人,她遭受到了灭顶之灾,待在这个地方再也出不去。
可是现在,她竟然还好意思提到她?
唐致允愤怒的踢开了那张椅子,准备走人。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这监狱里的女人,却拿着那个话筒在里面又来了一句:“你不要急啊,我话都还没有说完呢,我说告诉你姐姐在里面的情况,是想问你,想不想救她出去?”
她忽然来了这么一句。
唐致允立刻在那里停下来了:“你说什么?救她出去?”
叶锦:“对,救她出去,只要你想,我就告诉你办法,怎么样?”
她居然还在那里笑了,惨白的面容,带着一丝诡谲的笑意,看起来莫名的阴森,就像是恶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