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异族?为什么这么说?”
一旁,紫鸢问道。
捏着下巴,魅姬略有所思。
“你想,若是其他外地的人,不可能那么多围观的人,都说不出他们的口音是来自何地。百姓只说,那些人的口音奇怪。”
“既然用了‘奇怪’这一词,自然便是异族的了。”
所谓异族,莫过于就是一些西域之人。
也只有他们的口音,能用奇怪一词来形容了。
“可是,若是异族西域之人,又怎可能在赤月国皇城,将阁主绑走?依他们的能力,不应该做到滴水不漏的知晓阁主的行踪。”
紫鸢的考虑,也属正常。
毕竟,异族之人,在三大国看来,都是没什么威胁的。
更不可能,知晓阁主的行踪。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
“也许,是有人,给他们提供了阁主的行踪也说不定。”
听着紫鸢喝魅姬两人的谈论,西池早是一脸的愤怒。
“本尊不管是什么人,敢动本尊在乎的女人,本尊定让他生不如死!”
**************
北漠边境。
一处偌大的帐内,正中央,凤九歌被绑在木桩上,身上有着明显被鞭打过的痕迹,血迹清晰可见。
原本脸上就一块疤痕,而此时凤九歌的脸上,却是有着几道醒目的伤口。
伤口像是刚添上的,血液都未凝固。
白净的衣衫,已是破烂,鲜血的沾染,仿佛像是在她朴素的白衣之上,开出了多多鲜艳的玫瑰,格外刺眼。
这时,不知是什么人,从帐外走了进来,为首的男人,一脸的胡腮,看上去四十而立,穿着异样,与一般的百姓,不太相同。
只见,他冷眼看着昏迷过去了的凤九歌,对着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然后,说道,“去,弄醒她!”
闻言。
站于男人身后的两个看上去像是士兵的人,提起一旁装有冷水的木桶,朝着凤九歌走了过去……
两人脸上皆是一脸冷意,看着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凤九歌,嘴角挂起了冷笑。
随之,将手中的一桶冷水,从上而下,倒在了凤九歌的身上……
原本处于昏迷之中的凤九歌,被这突入起来的寒冷,硬生生的拉回了些许意识。
抬头,虚弱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不可一世高傲的男人,凤九歌嘴角挂起了一抹邪肆的笑容。
“哼,事到如今,你居然还笑得出来?果真不枉那‘女战神’的名号!不止有胆识,还有胆量!”
看着凤九歌的笑容,那男人开了口。
女战神?
凤九歌在心底冷笑。
这女战神,最多也就是夸她有胆量罢了,跟胆识有半毛钱关系?
“呼延巴达,难道没人告诉你,本公主不止有‘女战神’的名号,更是整个北川大路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将军’吗?”
闻言。
那被凤九歌叫做呼延巴达的男人,瞬间怒吼充斥着全身。
“女将军又如何?如今,你还不是落在了我的手上?”
说着,上前,一把捏住了凤九歌的下颌,强硬的让凤九歌抬起了头来,逼迫她看着自己。
“不管你是女将军还是女战神,你现在不过是我的阶下囚,信不信,你再多说一句,我就杀了你!”
呼延巴达!
是北漠其中一个异族部落的王室,因为他的部落被赤月国所占领,已是无家可归的可怜人。
凤九歌大致的了解清楚了,她为什么会被绑到这里。
又是为什么,会被呼延巴达所绑。
所谓异族部落,好听点叫是匈奴,难听点叫,就是北漠鞑子!
不通情理之人。
“杀?那你试试,杀了本公主看看?”
凤九歌冷笑,看着呼延巴达,丝毫没有怯弱与害怕的神色。
反而在面对呼延巴达之时,脸上全是不屑。
“你……”
听着凤九歌挑衅的话语,呼延巴达捏住凤九歌下颌的手更加的用力了。
这让凤九歌脸上的伤痕,有些恐怖狰狞了起来。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你愿意劝服赤月国皇上归还我乌塞部落的土地,许诺从此以后再不侵犯扰我乌塞,并且让蓝耀国王上护我乌塞长久,我可以不遵从那个女人的话,留你一条性命。”
乌塞部落?
好像之前,便听谁提起过。
但却有些,想不起来了。
让蓝耀护它乌塞长久安乐?
这让凤九歌忍不住,嘴角勾起冷笑。
但让凤九歌最在意的,是男人口中的那个所谓的‘女人’。
“俗话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呼延巴达,你这是拿人钱财,却是要为自己的部落打算,本公主是该觉得,你恶心呢,还是恶心呢?”
说着,凤九歌忽的打了一个冷颤,一脸嫌弃。
一席话,将呼延巴达,彻底激怒!
放开捏住凤九歌下颌的手,再次扬手,一个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凤九歌脸上有疤痕的左脸上……
“啪……”
“贱人,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随着巴掌打在脸上的声音落下,凤九歌的嘴角,泛出了丝丝血迹。
冷眼盯着站在自己面前被自己几句话就激怒的男人呼延巴达,嘴角再次泛起了冷笑。
不知为何,在看到凤九歌的冷笑时,呼延巴达忍不住后退了两步,心脏颤抖的跳饿不停。
就好像,突然看到了什么让自己觉得可怕而恐慌的人或事,或是什么东西。
本能性的,这样反应。
强压着自己心中的害怕,呼延巴达内心对自己安抚着。
不过一个快要被自己整死了的女人,有什么好怕的?
肯定是自己心里有什么作祟,才会如此……
想着,呼延巴达对着那站立在一旁的两个士兵,再次使了一个眼色。
突然,命令道!
“打,给我狠狠的打,直到打到她肯服软求饶为止,听见没有!”
打到求饶?
这世上,有谁能让她凤九歌求饶?
永远不可能!
然而,呼延巴达又怎会不知道。
别说让这该死的女人求饶了,就是现在如今这副被折磨得不成人样的模样,身上那一条条被鞭子打得皮开肉绽的伤痕,一般人,怎能受得了这样的对待?
可是,偏偏这该死的女人,却是受了。
而且,在受这鞭打之时,竟是叫都未叫一声,更甚者,连眼皮也未眨一下。
“呼延巴达!你他妈给本公主记住,今天你所对本公主做的一切,本公主一定百倍千倍还在你的身上!凡是你乌塞部落的族人,本小姐一定一个不放过,全让他们给你用尸体和鲜血铺好你前往地狱的路……”
凤九歌铿锵有力的说着这一句又一句的话,让呼延巴达,彻底的陷入了恐惧与害怕,还有愤怒……
“打,给我狠狠的打!”
在说着这一些话时,凤九歌的身上,却是又多出了几道新的鞭痕,猩红的鲜血,在身上,再次绽开……
呼延巴达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狠狠的说道,“就算我去地狱,你个贱人,也不会上天堂!”
看着再次被打得虚弱无比的凤九歌,呼延巴达心里觉得爽极了。
当初若不是这该死的女人的大哥,也就是凤家哪位将军白彧戈,他们乌塞部落,也不会沦落到东躲西藏的地步。
如今把这个女人抓住了,有她这个人质在手里,也不怕蓝耀和赤月,不归还他乌塞部落的土地。
“怎么样?你可是想好了?要是再不答应,你可就没命了。无劝你,还是答应的好。”
虽说是在劝说凤九歌答应他的要求,可实际上,呼延巴达已经做好了,将她被自己绑了的消息,传到蓝耀和赤月去。
据说,赤月国的皇上对她可在乎得不行。
以及蓝耀,这女人的父王,也是宠爱她入掌上明珠。
只要她在手里,轻轻松松的便能让乌塞部落,再次存在于这个北川大陆之上。
虽是这样考虑,可呼延巴达却忽略了一个最大的问题。
那就是,他将凤九歌伤至如此,早就不可能再让乌塞部落荣耀。
那些在乎凤九歌的人,若是看到她如此,恐怕……
“呸……呼延巴达,你别白费心机了。本公主告诉你,永远不可能!”
这时,凤九歌想起来了。
乌塞部落,是北漠的一个小部落。
这个部落的人,心狠手辣,从不把人当人看。
为了研制他们的毒药,不惜抓那些小孩子来做实验。
他记得,刚穿越到这异世的时候。
那一次她第一次看白彧戈出征,便是剿灭乌塞部落的。
当时她去接白彧戈凯旋的时候,他还带了起码一百个孩子回赤月。
如此没有人性的部落,怎么可能让他们再度出现在这北川大陆之上?
“臭婊子,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是不是?”
呼延巴达被凤九歌的话,彻底给激怒了。
只见,他从一旁的火炉里,拿出了铁烙,朝着凤九歌便是走了过去。
“臭婊子,就算不能复兴我乌塞部落,我也要折磨死你!我倒要看看,你的嘴,能硬到什么程度!”
说着,呼延巴达的脸上,全是阴狠的笑容。
看着手里举起的铁烙,笑意更是可怖骇人。
“臭婊子,你猜猜,这烧得红红的铁烙,落在你身上,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