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脸寒意看着凤九歌,夏玉婵恨不得,现在就将面前这个女人打死,为她心爱的侄儿报仇雪恨。
如今她话里的意思,难道是想说璃妃那个贱人,在害自己?
可是璃妃,并没有什么背景,若想要害自己,她可是一点下手的机会都没有的。
冷笑,看着凤九歌,夏玉婵脸上没有半点相信她的意思,“哼,凤九歌,你以为你这样说,我便会信你?然后将目标转向,对准花玥璃那个贱人,而将你这个对手给忽视了?你这如意算盘,当真是打错了!”
耸肩,凤九歌没有要辩解的意思。
如此一说,她确实是有想要让她们几个女人窝里斗的意思。
不过,即便是夏玉婵如此说,但心里,肯定也是有一定介怀的。
“太后即是不信,又何须多言?你既然要报你夏侯的仇,本公主候着呢,明的暗的,你尽管来就是。不过,有一点要提醒太后一句,本公主蓝耀九公主蓝凤九,并非你口中的凤九歌,不要将名字念错了才是!”
说着,凤九歌打了一个哈欠,脸上略显困意。
“若是没有其他事,还请太后离开吧,本公主累了,想要休息了!”
看着凤九歌嚣张的模样,夏玉婵及夏书颜皆是怒不可揭。
可又奈何现在不能对她动手,只得妥协。
“哀家不管你是凤九歌还是蓝凤九,哀家且告诉你,在这后宫,凡是与哀家斗的人,可都没几个好下场的。咱们走着瞧!”
说罢,便是起身,带着夏玉婵,离开了寝殿。
凤九歌明白,这一次夏玉婵来,相当于是来下战书的。
可是她凤九歌,也并非是那么好欺负的人!
可能从前是,但现在,绝对不是!
“九公主,那,那太后,没有为难您吧?”
在夏玉婵与夏书颜离开之后,橘子端着糕点和泡好的茶,走了进来。
看着床榻上依旧坐着嘴角透露着邪意的凤九歌,问道。
冷哼一声,凤九歌显得特别的轻松,“你觉得,就凭她一个老不死的,能为难得了你家主子我吗?”
点头,橘子不可否认。
在蓝耀的时候,就是那些个后宫的娘娘,都没能为难得了自家主子,更何况这赤月一个太后呢?
依照主子的性子,怎么可能让别人欺负?
“对了,橘子,一会我写两封书信,你拿给存孝,让他给阑珊阁和弑魔宫分别送去,这赤月国,也是太平静了,本公主得好好的让他起些风浪才行!”
“是,九公主!”
吃着糕点,凤九歌便是修书两封,交给了橘子。
橘子将书信给了李存孝,李存孝是片刻也不敢耽搁,便是送出了宫去。
而鸠文枂和魅姬等人在收到书信的时候,两人的表情,截然不同。
魅姬一脸不明,看着鸠文枂,问道,“九歌这意思,是想要做什么?我怎么完全不明白?什么山贼土匪,跟咱们有什么关系?还有,这两年前的瘟疫和水灾,怎么也是扯到这上面来了?”
深吐出一口气,鸠文枂摇了摇头,脸上有些无奈。
答非所问,像是自言自语道,“九儿这丫头,这一次,看来是认真的了。只是,有些苦了赤月的百姓了……”
鸠文枂的话,更是让魅姬一头雾水。
瞥了他一眼,说道,“牛头不对马嘴的,你既然知道九歌的意思,还不告诉我,我也好知道,该怎么做啊!”
看出魅姬有些生气的意思,鸠文枂挑了挑眉,手拉了一下魅姬的衣袖,说道,“你先去一趟松竹馆,让紫鸢回一趟阑珊阁,我们再商议怎么分工做这些事吧!”
而此时,弑魔宫。
李存孝将书信交到西池手里的那一刻,西池的脸上,是一脸的欣喜笑意。
可在打开书信看完,却是蹙紧了眉头。
“就书信上这些?你家主子,害有没有交代其他的?”
心里,李存孝有些胆怯。
这个西池,是弑魔宫的尊主,他自然是听说过他的名讳的。
传言,他可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从不会对任何人手软半分。而且还据说,凡是见过他容颜的人,除了弑魔宫的人,其他的人,都已经成为了死人!
真不知道,自家主子到底是什么来头,不仅和阑珊阁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竟然是还跟弑魔宫的西池,也是认识……
自家主子,当真不是一般的人啊!
闻言。
李存孝低着头,不敢抬眸看一眼。
将头摇成了拨浪鼓,回答,“回,回尊主的话,主子只让我将两封书信分别交给阑珊阁和您,再无其他的吩咐了。”
一瞬,西池的脸上有了失落的神色。
摆了摆手,“行了,本尊知道了,你回去吧。告诉你家主子,只要是她的事,本尊一定为她办妥当。”
得到西池的话,李存孝像是得到了特赦令一般,赶紧的退下,离开了弑魔宫。
不过,西池还真想知道,凤九歌给阑珊阁的书信里都写了些什么。
他倒是不明白,为什么那丫头不将这查探的事交给阑珊阁呢?
毕竟,阑珊阁才是这江湖上鼎鼎有名查探消息的能手,若是说将这些事交给她们那群女人去处理,可能会比他快很多。
但是,他也知道,凤九歌既然如此安排,便是有她的考虑。
想着,便是喊道,“来人!”
“尊主……”
“照着这份名单,一一查探。切记,不可有漏网之鱼!再则,派人去邺城,将凤府里所有人都救出来,送到阑珊阁去。”
“是,尊主!”
送了书信回到皇宫复命,李存孝至此,都还心有余悸。
“主子,那弑魔宫的尊主,当真是有些骇人的,属下是连正眼都不敢瞧他一眼,生怕会因为瞧了,而没了小命。”
李存孝顺了顺心,对着凤九歌便开始说着自己心里所想。
浅笑摇头,这李存孝,也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是这般模样了。
“怕什么?大不了他要了你的小命,本公主替你收尸便是。等你好走之后,本公主再将橘子嫁个一个糟老头子,让你去了那阴曹地府,也是放不下心的。”
“九公主……”
“主子……”
凤九歌的取笑,让橘子和李存孝两人对视一眼,脸上皆是有着不好意思的神色。
“哈哈……”
看着两人羞涩的模样,凤九歌忍不住破口大笑了几声。
“什么事,竟能让你如此高兴?”
刚还笑着,下一秒,便是垮下了脸,看着走进来的人,凤九歌嘴角勾起冷笑。
“皇上,虽说这是你的后宫,可好歹,进门前也该让人通禀一声吧?这做人最基本的礼节,皇上都是没有的吗?”
礼节?
忽的,君千御一瞬愣神。
他记得,第一次见凤九歌之时,她去追赶小偷,被自己拦了下来,便是以她没有尽到该有的礼节,而为难过她。
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苦笑,道,“九公主说得是,是朕唐突了。不知九公主的身子,可好些了?”
咧唇,一笑。
“谢皇上记挂,本公主命大得很,死不了!”
命大?死不了?
心里,君千御突然为自己那个同胞弟弟感到可怜了。
他拼尽毕生的内力为她逼出了体内所有的毒性,她竟然是浑然不知,还说自己命硬?
若是君千墨,恐怕她早就见了阎王去了……
“既然九公主身子无大碍,那是否,有空与朕一道用个晚膳?”
蹙眉,凤九歌脸上显出了不情愿。
“本……”
“用晚膳吗?皇兄,不知臣弟可有这个荣幸,与你共进晚膳?”
凤九歌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便是突然被闯进来的君千墨的声音,给打断了。
这该死的君千墨,怎么也是不通报,就进来了?
怒瞪了两兄弟一眼,凤九歌脸上全是怒意,“你们还当真是亲兄弟,都是喜欢这般无礼随便进入一个公主的寝殿。依本公主看,这赤月所谓女子名节最为重要,不过都是你们这群有权有势的人,故意给这赤月的女子,下的禁足令吧?”
不过,凤九歌还真是这么认为的。
所谓的赤月女子名节不容玷污,一旦有所玷污,便是侵猪笼什么的,可当真是给这些有权有势的男人,留下清白的女子之身。
“身子怎么样?可是好些了?”
直接忽略了凤九歌讥讽的话,君千墨上前,问道。
笑着点头,凤九歌对君千墨,倒是礼貌了一些,“本公主还没谢过逍遥王的救命之恩呢,他日,本公主一定报答。”
“报答,就不必了。”说着,君千墨挑了挑眉,又说道,“九公主可还记得,与本王狩猎做的赌注?怎么算,也是本王狩猎的猎物比九公主多,九公主是不是,该履行赌注,与本王结亲?”
“咳,咳,……”
一瞬,凤九歌便是被君千墨的话,给呛住了。
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
“千墨,你这话,可就说错了。即便是九公主狩猎的猎物数量没有你多,可那老虎是九公主猎杀的,比起来,你可是并没有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