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章 大结局

齐帝驾崩的消息在京城沸沸扬扬之际,紫帝驾崩的消息传到了京城,毕竟,紫佑要乱中取胜登基为帝,自然是拖延不得的。

京城百姓顿时傻了眼。

两国新君都是先帝血脉,这还真是巧的很呢。

还有消息说,沫家小姐身份并不简单,好像和紫国的皇室也有关系的。

就在京城百姓议论纷纷的时候,五皇子犯上作乱的余孽已经彻底清除了去。

齐帝为何驾崩,还不是因为十皇子大逆不道竟是想要用术士控制帝王,偏巧五皇子此时谋逆,齐帝急火攻心,原本就是病体消瘦一不小心这不就是驾崩了吗?

念及帝王这些年来勤政爱民,京城百姓几乎活刮了这两位皇子的心都有。

只是事与愿违,十皇子行径败露,早已经自杀谢罪了,而至于五皇子则是死在了乱军之中。

林月如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异常的平静,似乎死的那人其实和自己没有丝毫的关系似的。

冷俊宇看到林月如这般神色反倒是有些害怕,越是平静的背后却是更加的让人捉摸不透,冷俊宇担心林月如会想不开,到底她曾经是这么的爱着齐司华。

如今齐司华却是连一根骨头都没有剩下,她该多么的难过。只是冷俊宇更是无奈的却是,自己该如何劝慰她。

林月如忽的抬起头来,她看着冷俊宇道:“明天便是登基大典,你给诗缈准备了什么礼物?”

齐帝驾崩刚刚过了七天,新帝便是要登基,这是前所未有的。

“都说齐司冥是嘉庆帝的血脉,可是这事谁说得准呢?嘉庆帝死了二十多年了都,再说要真是皇室血脉的话,齐帝可是新帝的亲叔叔,他就这么对待自己的叔父?”

“可不是吗?不就是谋逆吗?还非要说得这么好听。”

京城中流言不知道一时间从哪里流传开来,不少人都在质疑着齐司冥的身份,只是齐司冥却是没有丝毫的动作。

他的耳目,锦衣卫甚至对此不屑一顾,这让背后之人感到恼羞成怒。

锦衣卫要是不动手的话,自己怎么能进行下一步的动作?

只是他恼怒归恼怒,别人的日子该怎么过还是怎么过。

寿康宫里,太后看到眼前人的时候微微惊讶。

“你是……静嬷嬷的女儿秀儿?”

若不是和静嬷嬷当年一个模样,太后也认不出来。

罗嬷嬷闻言点了点头,“老奴叩见太后娘娘。”

静嬷嬷是嘉庆帝乳娘,后来丈夫死后便是将女儿也带到了宫中,虽然也是宫女可是身份却大为不同,嘉庆帝驾崩后,静嬷嬷自杀,罗秀儿不知所踪。

当时朝廷内忧外患,太后也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想罗秀儿的事情,还以为她是带着她娘的骨灰回了乡下,后来也就慢慢忘了这个人。

再到后来,齐帝控制了朝局,太后便是慢慢淡出了朝廷,灵山礼佛为丈夫孝文帝和儿子齐帝祈福。

却不想,二十多年后,竟是又重新见到了罗秀儿。

只是当年的新寡的小妇人,如今却是苍老的和自己一般年纪,太后不由心中戚戚。

罗嬷嬷却是知道自己所为何事而来。

“太后,当年先帝驾崩,九王爷忽然前往关雎宫寻找皇贵妃,甚至……”想起当初的事情,罗嬷嬷一把年纪,却有些尴尬。

小叔子肖想自己的嫂子,甚至为此读傻了自己的兄长,这等事情竟是发生在皇家,简直是匪夷所思。

罗嬷嬷不说,太后却也是清楚了几分,她见到罗嬷嬷的第一眼就知道罗嬷嬷是为何而来。齐司冥的身份的确是个谜,但是自己还是支持了,原因无它。

齐司冥拿出了证据,…嘉庆帝驾崩的真相。

那些用文字记载的只言片语让太后这饱经沧桑的妇人都为之一颤,她没想到,她是真的没有想到。

嘉庆帝和齐帝都不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她是继后,甚至嘉庆帝比自己还要年长几岁,可是孝文帝死后,嘉庆帝对自己的确是恭敬有加。

孝文帝晚年颇是宠爱的月贵妃想要成为太后,可是却是被嘉庆帝送到了清凉寺中修行,皇家规矩不可费,而对自己颇是宠爱的九王爷,嘉庆帝更是关心有加,可是谁也没想到正是自己最为宠爱的这个继子,弑兄夺位。太后乍闻这消息的时候简直不能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便是你不想承认又能如何?

罗嬷嬷察言观色,看到太后面色阴晴不定,最后还是选了重点说,“皇贵妃突然间找到奴婢的娘和奴婢,说是瑾妃娘娘有了身孕,可是九王爷拿着皇上遗诏,只怕会对瑾妃娘娘不利,所以让我们娘俩带着瑾妃娘娘出宫,哪怕是生下个小公主,能让小公主安稳一辈子,保全皇上的一点血脉也就够了。”

提及当年之事,罗嬷嬷只觉得皇贵妃实在是个人物。

她并不喜欢冥静,因为她过于冷傲。

皇上对她多好,可是却也不见得她笑上一笑,好像所有的人都欠着她似的。

可是冥静的安排又是多么的为皇上考虑,当时她也是即将临盆了呀!

“娘对奴婢说,若是我们母女俩都离开皇宫的话,未免太显眼,倒不如她成全我离开,至于瑾妃娘娘怀有身孕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即便是她离开了,相信皇宫里那么乱,也没人会注意的。”

太后多少明白了,所以当时静嬷嬷用自己一死给女儿创造出机会,带着瑾妃远走高飞。

“娘临死前一直交代奴婢,若是瑾妃娘娘生了个小皇子,成器的话就让奴婢选个适当的机会告诉他一切,若是不成器那便是一辈子过去就是了,好歹也算是留存了皇上的一丝血脉。”

太后低声一叹,冥静是个再冷淡不过的人,嘉庆帝对她多好自己看在眼中,却不想那么冷淡个人却是再面冷心热不过。

到底是惦记着皇上对她的好呀!

太后一把抓住了罗嬷嬷的手,“那瑾妃后来如何了?”其实太后多少也猜到了,瑾妃还能如何,大约便是死了的。

罗嬷嬷眼中带着几分神伤,“娘娘因为一路颠簸,后来产后亏损没几年就去了。”

太后闻言不由露出一丝哀伤,她很是关心这个自己从未照看过的皇孙是怎么长大的,便是和罗嬷嬷再度絮叨了起来,似乎想要通过罗嬷嬷,知道皇家究竟亏欠了齐司冥多少。

沫诗缈来到寿康宫这边的时候,太后还在和罗嬷嬷说着话,看着两个激动的老人,沫诗缈唇角微微一扬,最后却是离开了去。

“小姐……应该说是皇后娘娘,要去找千……皇上吗?”飘雪玩笑着,只是称呼齐司冥的时候却还是一时间改不过口来。

“去诏狱。”沫诗缈眼眸微微一眯,该解决的自己就解决了吧,没了他,自己这一辈子就可以重新来过了。

飘雪没想到明天都是登基大典和册后大典了,小姐竟是要去诏狱,她想要劝阻,只是却又不知道该劝阻什么好,最后还是点头应了下来。

齐司珩从没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会被关押在诏狱里。

这里曾经关押过的人不计其数,可是自己却是身份最为特殊的一个,堂堂皇子被关押诏狱之中,谁又有这待遇呢?

这几天他一直很安静,在安静地想着,究竟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自己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输了。

他究竟是输给了齐司冥,输掉了沫诗缈。

想起那个人的时候,齐司珩脸上露出一丝晦涩不明。

就好像是牙痛,你恨不得拔了这颗牙,可是真的要拔去,你却又是舍不得的。

脚步声响起,又是戛然而止,来人没有说话,齐司珩猛地抬起头来,却不想来人正是自己爱不得恨不得的人。

“你怎么来了,来看我的笑话?”

其实齐司珩想问她,自己自问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为何沫诗缈就好像是认定了自己似的,一心要将自己置于死地呢?

沫诗缈笑了笑,“我想看,当初害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如今却是怎么一个落魄模样,我想问他,后不后悔当初辜负与我?”只是如今,看着齐司珩咬牙切齿却又是奈何自己不得的神色,沫诗缈忽然间觉得,这些似乎问不问的都无所谓了。

齐司珩闻言不由一惊,他不明白,沫诗缈问这些话什么意思,自己什么时候害过她了?又是什么时候辜负她了,不从来都是她对自己恨之入骨的吗?

沫诗缈看着惊魂未定的人,转身要离开,其实真的看到齐司珩沦为阶下囚,她忽然间觉得自己似乎和这个人真的没有什么关系了。

齐司珩这辈子最是看重的便是权利,可是他已经失去了角逐帝位的资格,甚至还沦为阶下囚,这辈子若是自己不开口,他便是要在这黑牢之中享受着无边的孤寂。

“沫诗缈,为什么要害我!”齐司珩忽然间站起身来,他猛地起身,想要追上沫诗缈,可是那牢笼却是困住了他。

沫诗缈回眸望去,看着那清俊的脸上露出的怒意,“我什么时候想要害过你,你喜欢过我?怎么可能!”

他一脸的质问,似乎正捉奸在床,质问自己的妻子似的。

沫诗缈忽然间笑了起来,“齐司珩,我只问你一句,当初灵隐寺山上,那黑衣人不是你找的?”

齐司珩闻言一愣,“我没想杀你。”可是却是默认了沫诗缈的质问,那些人的确是他找的。

沫诗缈唇角一撇,“是吗?你的确是没想杀我,你不过是想要借机拉拢我而已,只是这手段,用在了我身上,齐司珩,你未免也太愚蠢了。”

“我没有!”他不是愚蠢,是沫诗缈太狡猾了,宁愿死,都不选择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