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得好，杠得妙，吃瓜人民立刻原地安坐吃瓜了。
楚言和凌风含蓄地搓手期待着后续的发展。
“对，我喝醉了，今天不能回了。”凌雁月抱着酒壶靠在桌上，也跟着一起瞎起哄。
沈子墨一个人，面对着秦煜挑剔不满的目光，楚言凌风热切吃瓜的目光，凌雁月满是笑意看好戏的目光，颇有种群狼环伺之感。
这个院子里，都是凌雁月的人。
沈子墨简直可以说是闯进了敌人的大本营。
闯进来容易，想要全身而退，难啊。
不过让沈子墨在意不是凌雁月和秦煜配合起哄的事。
而是秦煜刚刚说的“一叶山庄”和“阿姐”。
明明之前他和秦煜没有多少交集，但是秦煜现在看他的目光对他的态度，未免太过熟悉了。
那不像是对一个不熟悉的人所展现出来的敌意。
而是了解带着挑剔，挑剔中带着嫌弃......好像他曾经做过什么很对不起凌雁月的事情似的。
他对凌雁月“阿姐”的称呼，也透着不同寻常的亲昵。
凌风和楚言也会叫凌雁月“姐”，但都是“月姐”“雁月姐”，带名字的叫。
“阿姐”这个称呼，就像是他们是从小认识的亲生姐弟似的，有着一股子依赖和濡慕的味道。
沈子墨确定，秦家的小公子秦煜之前是不会认识的凌雁月的，和他也没有熟悉的机会。
那么，秦煜这份对他们的熟悉来自于哪？
凌雁月似乎也自然而然地接受了秦煜的那份亲昵，而且接受得不是一般的良好。
沈子墨开始怀疑是不是还有什么自己没有恢复的记忆了。
在那份记忆里，有一叶山庄，有秦煜，有凌雁月。
那为什么秦煜会对他有这么大的敌意呢？
是他之前做过什么对不起凌雁月的事情了？
掌握的信息太少，沈子墨有些不得解。
但是没关系，沈子墨是谁啊？没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啊。
没线索，那就套呗。
“没事，以前她喝醉了，也都是我送她回去的。”沈子墨说道。
“以前”这个字眼太具迷惑性了，秦煜在这个世界之前没有和凌雁月一起喝过酒，沈子墨一说以前，他当然想到的是上一世的以前。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总之，现在就是不行了。”秦煜说道。
吃瓜一号选手楚言弱弱举手发言：“月姐和我们喝酒可从来没醉过，你可不要仗着人家小孩不知道情况就诓他。”
“就是就是。”吃瓜二号选手凌风看热闹不嫌事大地应和道。
“你说的以前，是哪个以前？”秦煜问沈子墨。
“就是你想的那个以前。”沈子墨微微笑着，脸上的表情滴水不漏。
秦煜哼笑了一声：“你连一叶山庄都不知道，还跟我故弄什么玄虚呢。”
“噗——”看戏的凌雁月看到秦煜居然让沈子墨吃瘪了，忍不住乐出了声。
沈子墨本来还想和秦煜周旋周旋套出更多信息的。
看秦煜那样子，他们之间确实是有他还没回忆起来的爱恨情仇了，而且显然，秦煜并不满意他成为凌雁月的伴侣。
不过看着凌雁月在一边乐不可支看戏的样子，沈子墨忽然就不想管那么多了。
他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情，凌雁月知道得肯定比秦煜多。
何必舍近求远呢。
还是先把人带回去才是正事。
“好吧，或许我现在是不知道。”沈子墨耸了下肩，“不过我还是得带她回去。”
“你先问问我阿姐愿不愿意呗。”秦煜说道。
看刚刚凌雁月的态度，秦煜有自信凌雁月不会跟着沈子墨走的，她肯定也想看戏。
“不愿意不愿意，阿姐不愿意，阿姐累了要休息。”
果然，凌雁月配合着对沈子墨说道。
一边说着还一边做作地表演着头晕的动作。
“那在你休息之前，先看看这个。”
沈子墨走到凌雁月的身前，弯起一条膝盖半跪了下来，拿出了一条玉制的竹节形项链。
这条链子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它身上涌动的纯净浓郁的灵气。
“这是什么？”凌雁月问。
“这是我母亲给我的。”沈子墨说。
凌雁月笑弯了眼：“又是你母亲让你转交给我的礼物吗？那多不好意思——”
“不是。”沈子墨说，看着凌雁月的眼睛认真道，“是我母亲让我交给未来的沈家夫人的。”
凌雁月的表情僵住了。
沈子墨倒是笑了一下：“她老早之前就给我了，我回来就是为了找这个，差点儿没找着。”
楚言and凌风：吃瓜现场秒变求婚现场？刺激刺激。
秦煜：啊呸，一个自己都不知道忘到哪去的东西，说明他根本就不重视！
见凌雁月还没反应，沈子墨又拿出了一枚戒指。
和项链低调奢华有内涵的风格不同，那枚戒指一眼看过去就晃人眼睛得很，就差没把“财大气粗”几个字打在上面了。
“这个......”沈子墨显然也不是很能理解这枚戒指设计的美学灵感，顿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词句，“这是谭澜他们为了我的魔后打造的，说是由魔城的修士们群策群力设计出来的戒指，虽然......看着不怎么样，但是也代表了他们的心意。”
“现在，我想把他们都送给你。”
“你意下如何？”
楚言and凌风：什么？什么魔后？嗯？他们听到了什么？他们不是普普通通魔界修士来的吗？？？
秦煜：丑哭了，这么俗的戒指怎么能戴在我们姐姐艺术品一样的手指上？！
凌雁月从来没有设想过他们之间会出现这样的场景。
之前的每一次的世界，总是让他们来不及发展更多，就崩塌消散了。
久了，她也就习惯了，习惯了每次的顺理成章，习惯了每次的心照不宣，似乎他们的在一起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的自然。
她等着任务结束之后，就一个人带着他们之间的回忆继续走下去。
是因为这是最后一个世界了吗？
所以老天爷终于给了她时间，让她有时间，去和他许下一个郑重的，被世人见证的誓言。
尽管这个誓言定期作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