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雁月到了B市囫囵休息了一下就打车直奔公寓，路上还给沈子墨发了个消息。
“你现在在家吗？”
等她终于到了宿舍门口，沈子墨的消息也回了过来。
“在啊，怎么了？”
凌雁月转动钥匙，打开门，里面空无一人。
她表情冻结，冰霜渐渐覆盖上眉眼。
她走到沙发上坐下，关上了手机，没有回沈子墨。
中午的时候，凌雁月找了家饭店请梁霄吃饭。
“你就请我吃这种地方？”梁霄表情有些嫌弃。
凌雁月翻了个白眼，把菜单递给他：“我才刚发了点工资，打工仔不得省着点用啊。”
梁霄接过菜单，这才看到她憔悴的神色，挑了挑眉：“怎么？昨晚做贼去了？”
“我昨晚从S市飞回来的。”凌雁月说道。
梁霄闻言吃惊，表情浮夸：“你该不会为了请我吃饭特地飞回来一趟吧？那我也太感动了。”
凌雁月弯唇一笑，凑近他：“有件小事想请老板帮忙。”
“我就知道你没事不会轻易找我。”梁霄往椅背后一靠，“说吧，什么事？”
“你……”凌雁月向梁霄勾勾手指，示意他凑近点，梁霄俯身过来，她继续说，“你能不能现在请沈子墨吃个饭？”
梁霄猛抬眼看着理直气壮和他对视微笑的凌雁月，咬牙：“请我吃饭是为了见别的男人，凌雁月你说说你是人吗你？”
凌雁月笑，十分坦荡：“我不是。”
梁霄：这他妈是求人帮忙的态度？气死我得了！
凌雁月也不能真把他气着了，凑过去伏低做小地哄了一番。
梁霄终于低头拿出手机给沈子墨发了消息。
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挑眉得意地看向凌雁月：“搞定。”
凌雁月状似不经意地问：“他从哪里过来啊？远吗？”
梁霄撇撇嘴：“我怎么知道他的行程？不过应该是从他那个山庄过来吧，不堵车的话半个小时。”
沈子墨坐在车上，看着漆黑的手机屏幕。
他觉得凌雁月今天有点不对劲，突然问他在不在家，问了之后又再也不回消息，这可不像她的作风。
他手指动了动，给一串号码发了条消息：“她今天上午有戏吗？”
那边的消息很快回了过来：“原定的通告是有的，不过她今天上午还没有出过门。”
沈子墨的眉头深深地蹙了起来。
不止凌雁月有些不对，梁霄莫名其妙的约饭也很不对劲。
他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种不好的预感……
到了吃饭的地方，沈子墨按着梁霄给的包间号，打开了门。
与正看出来的凌雁月四目相对。
沈子墨立时僵在原地，那张看不见的网张牙舞爪，冲破看不见的迷雾，紧紧地捆缚住他。
他虽然心中觉得凌雁月有点不对劲，但没想到她居然会和梁霄一起，而且……
那个派过去的人也太不靠谱了，回去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下……
她脸色怎么这么差……
他脑中不着五六地思考着乱七八糟的问题，就是不愿意直面摆在面前的突如其来的冲击。
——凌雁月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