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童谦见青儿不说话更是气的不行,他迈着一双短腿快速的朝着前面跑去:“我告诉你,我们燕国虽然没有夏国大,但是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不管是人还是东西,我们都不要人家玩剩下的。”
这话说的很难听,在场的所有人也都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
燕国的使臣也不知道从那里得来的消息,说祥和公主和秦王在城郊的校场鬼混。
包童谦身为燕国接亲的使臣一听这话就炸了,如果他接回去的公主不是完璧之身,让燕国上下丢脸,只怕他的九族都不够砍的。
是以包童谦带上了大部分的武力,雄州州气昂昂的朝着舒城的校场而来,在他还没进入校场范围的时候他竟然看到了青儿。
他一眼认出青儿就是昨日伺候祥和公主午膳的婢女,这婢女在这里,那就说明祥和公主十有八九也在这里。
此时此刻,就算是有一把刀架在包童谦的脖子上,他也断然不会回头,更何况阻拦他的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婢女。
包童谦从房子背后绕道房子的前面,他命人一间屋子一间屋子的敲门,最后所有人停在最右边的一间屋子前面。
他的随从敲了半天的门,里面没人应答,但是房门被人从里面锁住了,他们打不开。
“大人,怎么办?”有侍从担忧的问。
包童谦面上也是犹豫之色,事情到这一步,屋子里可能出现的情况已经大家心里已经了然,真的捅破这层窗户纸,可能带来的麻烦是不是大家所能承担的?
之前包童谦想的一直都是不能让燕国蒙羞,可是在这一刻他突然想到了一个更加严峻的问题,燕国真的可以承担夏国的怒火吗?
那里面的可是一位王爷一位公主,都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就在包童谦犹豫的时候,一阵风伶俐的风突然从他们身后刮起,他们回头的时候只看到了青儿,她睁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大家。
而下一秒一声吱呀声响了起来,先前怎么也打不开的房门突然自己开了,而且还是在他们一无所觉的情况下。
门缝开的并不大,紧容一人通过的样子。
所有人的视线都朝着门缝里看去……屋子里还不时的发出暧、昧的声音。
因为是逆着光,大家看不清楚男人的脸,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轮廓,可就算是这个轮廓也已经精致至极。
在场的不少人都是见过秦王沈宴的,沈宴的那张脸和他身上的赫赫军功一样让人难以忘怀,是以仅仅只是一个轮廓,大家已经认定这人正是沈宴。
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包童谦脑子里已经出现了两国交战的画面,他心中的怒火也开始翻腾而起。
他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快步朝着屋子里走去:“王爷,您和公主白日宣银,置我们燕国于何地?”
男人听到动静已经抬起了头,不是沈宴又是谁?
他冰冷的双眼看着包童谦:“谁让你进来的?”
“谁让我进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夏国该怎么和我们解释这件事。”包童谦居高临下的看着沈宴。
他心中有一种久违的自豪感,据说就连夏国的皇帝都不敢在沈宴面前太过放肆,可他今日却把沈宴抓奸在床,这件事说出去该有多威风啊。
沈宴的眼睛危险的眯了起来,他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包童谦。
包童谦感觉自己的双腿在打架,但他还是努力鼓足勇气对着沈宴的方向说:“祥和公主,您就别躲了,我知道是您在里面呢。”
抓奸本来就是一件让人热血沸腾的事情,跟何况被抓奸的对象是王爷和公主;最重要的是这两人一个是和亲公主,一个是送亲的王爷。
“谁说我是祥和公主?”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慕时烟的脑袋从沈宴的肩窝探了出出来,她面不红心不跳的说:“我是祥棉公主,你们不要连我的封号都记不清楚好吗?”
在慕时烟说第一句话的时候所有人面上都是惊讶之色,当她的脸出现在大家面前的时候,所有人脸上的血色已经尽数消失了。
“本王知道燕国日益壮大。”沈宴的声音在此时缓缓响起,在没有光线照射的房间里显得那样冷漠:“但是你们燕国管的未免太宽了些,就连本王和王妃温存也要管?”
至此包童谦已经无比清晰的知道自己这次捅娄子了,不对,是捅马蜂窝了,而是还是那种巨无霸的马蜂窝。
他脸上先前的愤怒的表情还没消失,现在又转换成心虚的表情,以至于他的一张脸变得特别的奇怪,僵硬又扭曲。
“王爷,对不起,下官……下官听闻……听闻……”包童谦的舌头在打结,他磕磕绊绊的继续说:“总之,今日是下官错了,下官改日一定登门道歉。”
说完包童谦就想走,可是青儿惊讶的声音却再次响起:“可是我之前亲眼看到公主和王爷进了这间屋子的呀,王爷,您知道我们家公主去哪里了吗?”
包童谦的脸再次转了回来,他沉默的看着沈宴,等待着沈宴的回答。
他心中始终相信那句话,青儿在这里,祥和公主也一定在这里。
有清脆的笑声在屋子里响起,明明这笑声很好听,可是在场的所有人却都有一种脊背发凉的感觉。
待笑声停止,慕时烟脆生生的说:“青儿,是你是祥和公主的婢女,还是本宫是公主的婢女?你身为一个婢女不跟在公主身边,却在背后搬弄是非,你该当何罪?”
随着慕时烟的这句话,沈宴的手指微微一动,青儿已经单膝跪地。
她努力想要起身,可是她的身体却已经失去了控制,任凭她如何努力也只是枉然。
这个时候沈宴已经起身,众人这才发现他只是上身赤果而已,其他地方却穿戴整齐,哪里像是刚刚经历了一番云雨的样子。
沈宴将挂在床头的衣服取了下来,他闲庭散步般的在众人跟前走来走去,最后他停在包童谦的面前:“燕国是不是和平太久了,忘记了当年是如何在我夏国手下苟延残喘的?”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时候,包童谦的身高居然只到沈宴的肩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