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五章 原来是他

一步一步缓慢的上来……然后脚步声从走廊上传了过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慕时烟的心脏上一样。

她希望脚步声停下或者是消失,可是那声音就像是跟她作对一样,脚步声最后在她的房门前停了下来。

慕时烟听到有敲锣打鼓一样的心跳响了起来,她不知道这是谁的心跳,是她的还是门外那人的?

她在枕头下摸了摸,万幸的是她的匕首还在,这是她刚来这个世界的时候,她管沈宴要的用来防身的匕首,这把匕首平时在她的靴筒里,救了她不少次。

推门的声音传了过来,吱呀的声音拉的很长,就像是恐怖电影里开门的时候一眼。

慕时烟看着门口的方向,可即便开了门,她也完全看不到人,就连模糊的轮廓也没有,如果不是她听到脚步声的话,只怕她会以为是风将门吹开了。

此时此刻,她无比怀念二十一世纪那种超级防盗的门,那种门除非人家把门框拆了否则进不来。

可是夏国的门安全性能却很低,普通人家的门栓用匕首在外面慢慢挪动就可以。

至于客栈的门栓简直可以用形同虚设来形容,你甚至只要在外面左右上下的摇晃几下,门栓就会自己松开了。

其实阿若离开的时候曾经让慕时烟搬一张桌子放在门口,那个时候她的脚酸胀的厉害一心只想尽快躺在床上,所以敷衍的答应了,但是却并没有真的去搬桌子。

脚步声再次响起,这一次目标是慕时烟的床,她紧张的心都快要跳起来了,但是她却不敢翻身或者坐起来气,因为那样会让黑暗中那人发现她其实并没有睡着。

慕时烟紧张的在心里默数,当脚步声已经来到她的床前的时候,她凭着自己多年的经验,用尽全身的力气握着匕首刺了出去。

可她的匕首才刚刚刺出,她的手已经被人抓住了,隔着衣服她依然可以感觉到是一个男人的手掌,很大有薄茧。

她努力想抽回手却于事无补,她只能用声音打破宁静:“你是谁,你想干嘛?”

空气中有淡淡的酒香味,还有一点清冷的味道,她依稀觉得这个味道有些熟悉,却又不那么确定。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沈宴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烟儿,是我。”

慕时烟心心念念期盼的正是这个答案,她全身绷紧的弦立刻松了,带着几分哭腔的说:“怎么是你,你吓死我了。”

有风起,下一秒桌上的烛台亮了,房门也应声关了上来,而沈宴的脸也在烛光下变得清晰。

慕时烟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她一拳捶在沈宴的胸前:“你真的太坏了,你来之前为什么不说一声,你知不知道我刚刚有多害怕。”

“是我错了。”沈宴握住慕时烟的手温柔的劝慰:“我是临时想来你这里,我以为你睡了,所以没通知人来通报,对不起。”

慕时烟将眼角的泪水擦干,她鼓着腮帮子气呼呼的说:“下次不可以这样了,否则我再也不会理你了。”

“好好好,我真的错了,下次绝对不这样。”沈宴小心的抱着慕时烟,他的下巴搁在慕时烟的额头:“下次我在楼下就开始喊,慕时烟,快起来,我来找你了。”

慕时烟被他逗的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只要你不怕丢人,我也不怕丢人。”

“我找我自己媳妇,我怕什么丢人?”沈宴吧唧一声在用力的在慕时烟的额头亲了一口。

昏黄的烛光照射下,慕时烟痴痴的看着沈宴,她觉得这一刻自己比以往更喜欢沈宴,而且还是特别喜欢的那种。

可是她看着看着发现了不对劲,沈宴目光没有盯着慕时烟,而是盯着角落里的灯笼,那盏慕时烟猜灯谜换来的灯笼,两个小人造型的灯笼。

慕时烟记得自己回酒楼后就给阿若了,难道是阿若放在这里的?还是说阿若误会她的意思了,以为她是叫阿若放在自己的房间里?

“宴,你听我解释。”慕时烟抓着沈宴的手着急的开口:“这个灯笼是我今天在街上猜灯谜……”

“原来祥和公主说的是真的。”沈宴却打断了慕时烟的话,他缓缓开口说:“你今天是不是和一个陌生的男人一起在街上猜灯谜。”

看着沈宴没有任何表情的侧脸,慕时烟的心也渐渐冷了下来,她叹息一声没有任何情绪的说:“是的,本来是我一个人去猜灯谜,第三个灯谜我没猜中,那个人给我帮忙,但是店铺里的规矩是除非情侣不能帮忙,所以……”

“所以你们就假装是情侣?”沈宴再次打断了慕时烟的话,说话间他的手离开了慕时烟的腰肢。

以前慕时烟觉得沈宴说话一针见血很好,可是现在她觉得有时候一针见血真的很伤人,正如她此刻就被伤的心在滴血。

但她面上却看不出分毫,她维持住了自己的尊严,不卑不亢的对沈宴说:“没错,就是假装情侣;所以你大晚上的过来根本不是因为想我,而是因为你听了祥和公主的话,怀疑我和别人有苟且之事对不对?”

“我没有。”沈宴也火了,简单的三个字说的咬牙切齿,他周身散发的冷气恨不能将秋天变成冬天。

慕时烟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打颤,可是同时她也庆幸此时沈宴并没有挨着她,是以对方并不知道她的身体情况,不至于让她太过于丢脸。

待情绪些微稳定了之后,慕时烟寸步不让的说:“是不是你心里最清楚,如果你真的相信我,你来了后可以至直接问我,可是你没有。”

说到这里慕时烟心里觉得更加委屈,她继续说:“还有,你明知道我在客栈住会害怕,但是你却用这样的方式进来,你这和登堂入室的坏人有什么区别?”

“你说我是强盗?”沈宴的脸已经和白纸没有什么区别了,他怒极在慕时烟跟前走来前走去:“好,真好啊,我自己的王妃我还不能见了?”

其实在话出口的时候慕时烟已经觉得不恰当了,可是此时见沈宴偷换概念,她又气不打一处来:“我没说你不能见我,可就算你是我的夫君,你来我的房间是不是也应该得到我的允许啊?你进来之前是不是应该敲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