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宴面上浮现了几分尴尬,他咳嗽了一声不好意思的说:“那个,我昨天本想去打一只鸽子的,可是找不到,只好把信鸽炖了。”
“你真厉害。”慕时烟由衷的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她揶揄的目光让沈宴很不舒服,他在慕时烟红扑扑的脸蛋上掐了一把:“那还不是因为你,我想让你赶紧好起来。”
“我知道,我也很感动。”慕时烟借着沈宴的力气坐了起来,她靠着沈宴的肩膀脸上是幸福的笑容。
沈宴眼睛在笑,一张脸却扳起来了:“只是感动?”
“当然不是。”慕时烟脑袋敏捷的往上一蹿,樱桃小嘴在沈宴的脸颊上啄了一口:“还有喜欢,我也喜欢你。”
沈宴感觉一股热气从腹部上涌,他的手本来是搭在慕时烟的肩膀上的,现在更是情不自禁的落在慕时烟的腰肢上,他喘气的声音也明显粗重了不少。
看着沈宴越凑越近的嘴唇,慕时烟主动出击在他的嘴唇上亲了一口。
当沈宴想要加深这个吻的时候,慕时烟右手竖起两根手指头抵在沈宴的双唇上:“我现在还是一个伤员,你不会要我这个伤员伺候你吧?”
“你这个磨人的妖精,总有一天我要让你知道耍我的代价。”
沈宴的话说的很霸气,可是他却一声长叹,在慕时烟的嘴唇上亲了又亲,但动作却比之前温柔多了,而且也仅仅只限于亲吻。
可这个吻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帐篷外有护卫来报:“秦王,王妃,祥和公主有信笺来了,请您查阅。”
慕时烟触电般将沈宴推开了,她猛的倒下用被子捂着脑:“你快出去看看。”
沈宴揉了揉她的脑袋人,轻笑着出了帐篷。
几分钟后沈宴回来了,他面色凝重的看着慕时烟:“你现在能走吗?”
慕时烟早就知道祥和公主不好对付,她也知道沈宴如果有别的办法,一定不会说出这句话。
是以她假装轻松的晃了晃手臂,笑眯眯的说:“当然可以,你不要小瞧我,我只是手臂受伤了,不能骑马,但是可以坐马车啊。”
“那我去叫人进来给你收拾。”沈宴长睫低垂,将心中所有的情绪尽数隐藏了,不让慕时烟看到半分。
阿若进来替慕时烟洗漱更衣的时候低声抱怨:“王妃,您昨日受了这么重的伤,怎么不在这里休整两日再走?孤山镇的残余土匪已经除了,这里也安全了。”
其实慕时烟自己又何尝不想在这里多休息两日,她的手臂现在很痛,动都不能动,要想早点好最好是卧床休息。
可是……
“好了,不要说这些了,我的身体我清楚,接下来我们和王爷一起前行,这样我们都也会安全许多。”
“可是祥和公主会不会故意为难您?”阿若忧心忡忡的问。
“她怎样是她的事情,我从来不是谁都可以捏的软柿子。”慕时烟面色冷淡,脸色凝重。
泥泞路并不好走,马车又没有减震的功能,是以走上两步可能就有一个泥土坑,这种路上的颠簸比慕时烟左臂上的伤口还要磨人。
马车嘚嘚的超前驶去的时候,沈宴让慕时烟靠在他的怀中,他一只手搂着慕时烟另外一只手捏住马车的车框,每每在马车颠簸的时候他都会带着慕时烟躲避过去。
十里路,如果是沈宴自己骑马只需要不到一个时辰,可他硬是陪着慕时烟坐马车,足足用了两个时辰才来到祥和公主的驻营地。
他们到的时候太阳挂在头顶,灼热的太阳快把人烤干了。
可他们一到,祥和公主立刻派宫女将沈宴喊走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谈。
沈宴临走之前吩咐人送冰镇的酸梅汤给给慕时烟解渴,并叮嘱慕时烟他很快回来,让她等着他中午一起用膳。
祥和公主的定制马车内,沈宴弯腰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的意思:“公主,您找我有事吗?”
“王爷,您怕是忘记您此行的目的了吧?”祥和公主的贴身丫鬟不满的说:“公主知道您和王妃伉俪情深,可是先有国后有家,公主为了夏国千千万万的老百姓远去燕国和亲,您却把公主一个人丢在这里,这实在说不过去吧?”
“什么时候一个宫女也敢对我吆五喝六?”沈宴手一台,青儿惨叫一声开始后退,最后撞到车壁,摔倒在地。
有鲜血从青儿的嘴角沁出,她惊恐的看着沈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身为公主的贴身婢女,她比谁都清楚公主对沈宴的执著,她也清楚就算沈宴真的杀了自己,公主也不会责怪沈宴。
果然,祥和公主的脸色变得冷淡,她皱着眉头呵斥青儿:“出了宫你就玩野了,在秦王面前也敢这样说话?如果是在宫里,本宫一定让人把你的舌头割了,现在你赶紧滚出去。”
青儿不敢说什么,甚至连求饶的话也不敢说一句,即便她刚刚说的那番话是公主授意的。
待马车里只剩下祥和公主和沈宴两人的时候,祥和公主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沈宴,你不要生气,这个丫头平时还挺伶俐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你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微臣当然不会和她见识。”沈宴冷哼一声不客气的说:“被狗咬了,难道我要去咬狗一口吗?”
祥和公主的脸僵硬了,她呵呵笑了笑:“你……你说的对,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以后我让她不要在出现了。”
“不必。”沈宴依旧是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她是伺候公主的不是伺候我的,我喜不喜欢不重要,公主喜欢就好。”
祥和公主笑了笑,一张脸已经笑僵了,可她那假笑比哭还要难看,真不如不笑。
沈宴懒得继续待下去,他直接了当的说:“公主,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我会尽力而为。”
“我们已经在此停留了将近一日,未免燕国怀疑我们和亲的诚意,不如我们立刻拔营启程吧?”祥和公主的一番话明显是早就想好了,一番话说的平平仄仄,没有半点起伏。
“好,微臣这就去安排。”沈宴眉头都没有皱一下,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
反倒是留下的祥和公主满脸的尴尬,简直将心虚直接写在脸上了,但更多的是她庆幸于沈宴没有拆穿她的谎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