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们到底在我的酒里加了什么?”沈宴说话的时候才感觉到自己的嗓子哑的吓人,就像是捏着嗓子在说话一样。
其实他来慕时澜的院子里很小心,在喝茶和喝酒之前都有暗地里检查过,他是确认没有问题才喝,可事实证明他还是大意了,但他就是想不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慕时澜艰难的爬了起来,按照计划她已经给沈宴生猛活扑,可是沈宴积年累月的威亚在前,她实在是有心无胆。
她站在距离沈宴一臂之远的地方小声的说:“王爷,您冤枉妾身了,我什么都没加。”
“那我现在这样是为什么?”沈宴一生气脸更红,甚至他有一种强烈的想要将慕时澜搂入怀中的冲动。
慕时澜在心里将一琴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她确认沈宴已经中招了,再加上她看到沈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她的胆子壮了壮,一遍扭着腰朝沈宴走来一遍说:“王爷,您血气方刚,这样也是正常的,不如让妾身好好伺候伺候您。”
在她走到沈宴跟前的时候,她最外面的一层纱衣已经从肩膀滑落,她光洁圆润的肩膀和手臂暴露在空气中,洁白无瑕如同最美的玉。
沈宴的双眼瞬间充血,他所有的理智尽数消失,他长臂一伸已经一把慕时澜搂入怀中,他粗重的呼吸喷在慕时澜的脖子上,惹得慕时澜也跟着喘气。
当沈宴将慕时澜丢上床榻的时候,他脑子里浮现出慕时烟的身影,他睁着一双迷离的眼睛呼唤“烟儿”。
有好一会儿没人回答,沈宴的脑子略微变得清醒了几分,他一边后退一边在嘴里念叨:“她不是烟儿,不可以过去。”
可他还没退上两步,慕时澜已经捏着嗓子开口了:“是我,相公,我就是慕时烟。”
沈宴总觉得这声音和记忆中的声音有些不一样,可是他脑子里却有另外一个声音在说话:“她就是慕时烟,你不信可以去看看。”
他就像是被人下蛊了一样,一步一步朝着床边挪去,最后果然看到慕时烟摆着撩人的姿势躺在床上。
在此之前沈宴从未看到慕时烟衣着清凉的躺在床上对着自己勾手指,他几乎是瞬间就沦陷了,直接扑了上去。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慕时烟”有鱼水之欢,可是他身上的衣服却繁复的很,易穿难脱,他和“慕时烟”两个人努力,居然也没能快速的将衣服脱下来,而且他越是着急手越是不灵活。
沈宴不是没想过像以前已经直接发功将衣服震碎,可是不知道怎么的,他的武功不能使出分毫。
正在他和“慕时烟”努力揭衣服的时候,他突然感觉有一股寒意从背后袭来,他是在完全本能的情况下歪头,堪堪躲过了一劫。
回头间他对上了一张脸,一张他见过但远不熟悉的脸,他冷冷皱眉:“一琴,怎么是你?”
“慕时烟”的声音也响了起来:“一琴,你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滚出去?”
一阵刺耳的笑声从一琴的嘴里发出,笑够了她捏着手中的匕首再次朝着沈宴冲了过来:“干什么?当然是取秦王的性命。”
这或许是沈宴这一生最狼狈的时候,他在地上接连打了好几个滚,没有办法,他空有一身的武艺,现在却什么都无法发挥出来。
慕时澜看着突然变了一个人的一琴,她气不打一处来,也不顾自己没有武艺在身,她举起一个花瓶直接朝着一琴后脑勺砸去。
可是一琴就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一样,她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了,同时回头狠狠的盯着慕时澜,她手中的匕首已经朝着慕时澜招呼过来了。
慕时澜吓得连躲避的本能都没有了,整个人完全呆掉了。
千钧一发之际,沈宴却突然一巴掌拍向一琴,将她的手臂硬生生的拍歪了,最后那本可以致命的一刀被沈宴拍的只是擦过了慕时澜的肩膀。
饶是如此,慕时澜却杀猪般的叫了起来。
一琴的目的本就不是来杀慕时澜,当下她不敢再大意,开始全心全意的与沈宴缠斗。
她比谁都清楚,如果不是她之前下了黑手,沈宴刚刚那一巴掌绝对只怕要了她的命。
此时最痛苦的莫过于沈宴,他已经清楚自己今天中计了,也发现了屋子里的女人是慕时澜不是慕时烟。
他就算武功尽失也自信可以从一琴的手里逃走,可是他身为强者的自尊绝不允许他做出丢下女人逃走的事情。
但他心里更加清楚,就算他留下来也不是一琴的对手,他只盼着院子里的下人发现不对劲,或者是护院发现不对劲赶紧过来。
沈宴越来越捉襟见肘,他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最严重的左肩上已经是深可见骨的伤痕。
他如今只剩下右手还勉强可以和一琴缠斗,可是他体内的燥热之感越来越强烈,继续这样下去只怕他还没被一琴杀死已经爆体而亡了。
一琴显然也明白这个道理,她发现自己杀不了沈宴之后就开始拖延时间,而且还不时的用言语讥讽沈宴,惹得沈宴心中更是气血翻涌。
渐渐的沈宴已经彻底落了下分,一琴却开始玩起了猫抓老鼠的游戏,东一下西一下,就是不正面和沈宴打斗。
慕时澜始终坐在床上,她布置的素雅的卧室已经乱糟糟的如同垃圾堆,只是她现在完全顾不上这些,她只是在心里紧张的替沈宴祈祷。
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沈宴感觉自己的视线再次变得模糊,他心知自己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他瞅准了一个空档,直接朝着一琴扑了上来。
这是一招一命搏命的招数,他胸前的空门大开,完全没有防备的意思,他想清楚了,对方很明显是要他的命,那他在死的时候也要把对方的命带走。
当一琴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今日她占据了绝对的优势,她只要可以杀了沈宴,这就是天大的功劳,可以让她一辈子受用。
她也用的是搏命的招数,想要躲开墨一寒,同时回手一刺,直中背心最好。
就在他们两人即将要接触的刹那,突然有一条软鞭子从天而降,一把缠住了沈宴的身体,带着他硬生生的后退了一丈有余。
一切发生的很突然,谁也不知道这鞭子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只有坐在床上的慕时澜咬着牙对着门口的方向说了句:“慕时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