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系统里翻出“窥探人心”技能,然后自己对着阿若使用。
只听阿若的声音想起:“王妃一定要相信我说的话,我说的都是真的,只是有些事情暂时还不能告诉她。”
慕时烟真的很想揪着阿若的衣领说:“我就是想知道你不想告诉我的内容。”
可是她不能这么做,非但如此,她现在什么开口说话都不太方便了,因为那个洛天已经悠悠醒转了。
看着洛天的一双眼睛就像是长在阿若身上一样,慕时烟感觉自己就是一个一千万的电灯泡,她呵呵笑了笑主动提出离开:“那个什么,我还得出去和安生对对账,你们聊,你们聊。”
从柴房出来就是后院,绳子上晾着不少衣服,院子的左边有一口古井,这里的井水清澈甘甜,就像是加了糖一样。
慕时烟很喜欢喝这个井水煮的茶,她手指上缠着一小撮头发蹦蹦跳跳的朝着前堂而去,心里想着一会儿让伙计给她煮一壶热茶。
可还没进前堂的门,她却突然撞上了一个人,她的脑门被撞的生疼,而且因为对方前冲之势太强打,慕时烟整个人直接朝后倒去。
她已经预料到自己的下场了,后脑勺在地,地面上铺的还是青石板路,按照她的身体来计算的话,她的脑门是从一米六八的高度摔下去的,估计脑震荡是轻的,很可能会来个什么后遗症。
“哎,我怎么这么倒霉啊。”慕时烟一边在心里感慨一边伸手想将自己的后脑勺护住,可恰在此时有一只温热的手掌覆盖在她的腰肢上。
她猛的睁开眼睛,入眼处果然是一张熟悉的脸——沈宴。
待站定后她叫着“王爷”,死死的抱着沈宴的脖子不松手,同时在他的脸颊上用力的吧唧了一口:“老公,你真是太厉害了,每次我遇到危险你总是在我身边。”
沈宴白皙的脸颊上泛上了几抹红晕,他凑到慕时烟的耳旁低声说:“你这个小家伙,晚上我有你好看。”
虽然前世的慕时烟是一个眼中只有科研的怪诞少女,可现在的慕时烟在沈宴的调教下已经颇为知情识趣。
她索性抱着沈宴的脖子吐气如兰:“好呀,老公,咱们晚上大战三百回合如何?”
“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到时候有求饶哦。”沈宴更加用力的搂紧了慕时烟,仿佛要将她揉进骨子里一样。
感受着沈宴说话时灼热的呼吸,慕时烟感觉自己浑身酥软,如果不是有沈宴的搀抱,只怕她现在站立都困难。
短暂的腻歪过后,沈宴拉着慕时烟上到二楼,有店小二很有眼力见的将慕时烟和沈宴喜欢的瓜果点心送上来了。
一杯热茶过后,沈宴眼尾微抬淡淡的问:“听说你今天去劫法场了?”
慕时烟的心跳骤停,她吞了吞口水呵呵笑道:“谁说的啊,这样的混账话夫君你肯定不会信的吧?”
“夫君?老公?”沈宴修长的手指捏起一块桂花糕塞入慕时烟的嘴里,同时他淡淡笑道:“你到底有多少种称呼?老公这个称呼我从没听过,你是从哪里学的?”
此时此刻慕时烟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吃掉,她这动不动就把二十一世纪的词汇蹦出来的习惯还是得改,否则指不定哪天她的真实身份就被沈宴拆穿了。
她呵呵笑了笑讨好的说:“我这不是不知道你喜欢哪个称呼嘛,这样吧,你说你喜欢哪个,以后我就固定用那一个好了。”
沈宴大手一挥不在意的说:“称呼而已不必在意,你是我的夫人,我是你的夫君,如此而已。”
“好的,夫君,以后我都听你的。”慕时烟腻笑着不动神色的递上了一颗糖衣炮弹,妄图转移沈宴的注意力。
可沈宴如果是那么好忽悠的,他就不叫沈宴了。
只见他点点头,然后看着慕时烟一字一字的说:“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去劫法场,身为你的夫君,我想我有权知道这件事。”
“当然,当然。”慕时烟知道打哈哈已经忽悠不过去了,她呵呵干笑着说:“我那不叫劫法场,劫法场是不让别人杀人,我是人被杀了,我去要个尸体玩一玩。”
沈宴的眼皮子抬了抬,有时候他真的看不懂眼前这个女人,平常女人见到尸体都是吓得脸色惨白尖叫不止,她却跑去断头台要尸体,还说搞什么医学研究。
可换个角度想,他就不是不喜欢那些娇滴滴的女人,所以才会觉得眼前这个女人那么特别吗?
好吧,准确的话说她今天的行为只够得上闯法场,还算不上劫法场,周围成千上万的老百姓都看到了,那死刑犯的已经人首分离了,她带走的也只是尸体而已。
想到这里沈宴心中的怒火减弱了不少,他伸出一根手指在慕时烟的琼鼻上刮了刮,无奈的说:“我真是搞不懂你,你要一具没有用的尸体干嘛?”
“当然有用了。”慕时烟本能的反驳:“我可以用它练习扎针啊,说不定我的针灸技术可以练习回来呢。”
这又是慕时烟身上的另外一个优点了,她很好学,为了学习一样新的东西可以废寝忘食,连他这位夫君也抛诸脑后。
想到这里沈宴有些郁闷:“你的针灸学了用处也不大,还是不学了吧,每天在府里赏赏花钓钓鱼也不错啊。”
“可是我学会了针灸就可以给奶奶调养身体了。”慕时烟狡黠的笑了起来:“难道你不希望奶奶长命百岁吗?”
“额,这个我当然希望了。”沈宴被推到悬崖边上,除了这句话说不出别的来。
慕时烟心里乐坏了花,面上却是一副感同身受的样子:“我也是这样希望的,所以我才要更加努力的练习啊,争取早日可以为奶奶调养身体。”
“那要不我去多找既具尸体给你练习。”沈宴一脸认真的说:“你这具尸体用几天就臭了,到时候就没办法用了。”
慕时烟的内心正用脑袋去撞柱子呢,她面上却是苦笑着摆手:“不用了,不用了,我有特殊的手法可以处理这具尸体,让他不会变臭,而且还可以一直为我所用。”
见她吃瘪的样子,沈宴虽然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乐开了花,他终于在言语上赢了对方一次,真是难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