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慕时烟便准备离开秦王府,却没想到被早早就准备好的沈宴拦在了门口。
“你要回去为什么没有告诉我?”沈宴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他想不到为何慕时烟现在对自己这样生分,分明前不久二人的感情还是很好的。
慕时烟低垂着眼睑,看都不看沈宴一眼:“王爷今日不用陪周姑娘了吗?如今周姑娘已经有了身孕,王爷若是置之不理的话,只怕外人是要非议的吧?”
“本王还以为你能够明白那个孩子和本王没有任何关系。”沈宴沉下了一张脸,他没想到,在慕时烟的眼里,自己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
慕时烟心中本就有气,这沈宴不仅什么都没有解释还在这里似乎指责自己一般,立马便像点着了的炮仗一样:“那王爷现在又是什么意思呢?是觉得我没有做到一个王妃的职责吗?请问王爷需要我去做什么?!”
这沈宴本就是气糊涂了,才会说出质问慕时烟的话,现在见到慕时烟,这番情绪激动的样子,沈宴一时之间有些手足无措:“我……”
沈宴不知该如何说,偏偏看到慕时烟这番生气的模样,他又有些着急,话语在舌尖上转了几个弯,都没有说出来。
慕时烟还以为沈宴要和自己解释什么,可是见沈宴在这里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来一句完整的话,慕时烟眼中露出一丝失望,自嘲一般笑了笑说道:“王爷贵人事忙,我就不多打扰王爷了。”
话音刚落,慕时烟变带着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踏上了马车。
晚了一步的沈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慕时烟的马车,朝着丞相府慢慢行驶过去。
今日的丞相府中早已是一派喜庆的模样,只因今日乃是当朝唯一一位丞相的生辰。
虽说众人都上赶着想要巴结这位丞相大人,然而丞相大人“一派清流”,自是不好在丞相府中大操大办的,于是外人送的礼便占满了丞相府中的一整间厢房。
“说什么老爷想王妃娘娘了,我看不过就是想要让王妃娘娘回来撑场面罢了。”一春看着满目的大红之色,眼中露出一起讥讽。
“这么多年了,老爷这个习惯还是没改。虽说不在府里大操大办的准备生辰,可是把王妃娘娘叫了回来,不就是想要显摆显摆王妃娘娘对他有多孝顺吗?”二秋也不傻,经过一春的“点拨”之后,便明白了丞相大人的用意。
慕时烟微微一笑,见自己的这两个贴身丫鬟这般明白自己的心意,刚刚和沈宴吵架之后的郁闷也扫清了不少:“你们两个!这里是丞相府,可不是秦王府的琴瑟苑要是被人听到,你们两个在这里乱嚼口舌,到时候看我帮不帮你们脱罪!”
一春性情严谨,听到慕时烟这么说,便立马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
而一旁的二秋则是捂着嘴巴,满脸惶恐的看着慕时烟:“不要啊,王妃娘娘!奴婢们怎么说都是王妃娘娘的人,娘娘怎么能见死不救呢?”
这二秋本就长的机灵,做出这般动作,出来莫名惹得人发笑,逗的慕时烟也笑了起来。
“奴才刚刚就在想,王妃娘娘怎么还没回来?这不出来,一看果真看到王妃娘娘了!”父亲身边的总管悄无声息地站在三人身旁,微笑着说道。
慕时烟被吓了一跳,她刚刚只顾着和自己的两个小丫鬟说话,压根没有注意到总管什么时候到自己身边的:“张叔,好久不见了。”
慕时烟心有余悸,弱势刚刚他们说的一番话被张叔听到了的话,只怕用不了多久,自己的那个丞相父亲也就知道了。
张叔面带微笑,十分恭敬的说道:“虽说今日并没有宴请客人,可是老爷也是准备了一桌子酒席的,就等着王妃娘娘和侧妃娘娘回来一同吃饭呢!”
慕时澜也会回来?慕时烟有些诧异,昨日听慕时澜那般言语,她还以为慕时澜不会回来呢。
“今日怎么说也是老爷的生辰,两位娘娘自然都是会回来的。只不过侧妃娘娘比王妃娘娘先到,已经和夫人在屋里面说话了。”张叔仿佛看穿了慕时烟的心思一般,立马便明白了慕时烟心里想的是什么。
难怪这个张叔在自己父亲身边跟了这么多年,地位依旧是这样稳如磐石,慕时烟自问自己身边还是找不出来一个能够像张叔这边会看眼色的人。
张叔摆出一副请的姿势,不再多言语。
慕时烟提着自己的裙角正准备朝着会客大厅走去,却见自己的丞相父亲从转角处走了过来。
“父亲。”慕时烟掩去眼中的不耐烦,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父亲对于自己的这个王妃女儿这般尊敬自己十分满意,点点头说道:“回来了。正好你跟着为父来一趟书房,为父有话要和你说。”
自从她嫁给了沈宴之后,他们父女二人之间能说的话便也只有一些朝政上的事情了。可是自己终究是个女人,慕时烟想不明白她这个丞相父亲到底要和自己说些什么才肯罢休。
“今日女儿有些事忙,竟然忘了今日是父亲的生辰。若不是昨日妹妹提醒的话,只怕女儿今日也赶不回来了,还请父亲能够原谅女儿。”刚一进书房,慕时烟便十分识趣的乖乖认错道。
父亲对自己女儿这般模样十分受用:“无妨,你如今是秦王府的慕时烟人,忙一些也是应该的。只是秦王府中也不光只有你这一个王妃娘娘,还有你的妹妹,她怎么说也是侧妃,你有什么忙不过来的,大可以去让你的妹妹来帮忙。”
让慕时澜来帮忙?那到时候自己这放出去的权还能要回来吗?
这权利对于慕时澜来说就如同让人上瘾的毒药一般,现在慕时澜还没接触到任何的权利呢,便已经开始有些疯魔了,万一到时候她碰到了一星半点,还能继续保持现在的状态吗?
“你也别总是这样像贼一样提防着你妹妹,怎么说你们二人是亲姐妹,她怎么可能做对你不利的事呢?”父亲见慕时烟不为所动,言语之中便带上了一丝责备之意。
原来今日将自己叫回来,什么生辰根本就不是重头戏,为的就是给慕时澜一点权利吗?慕时烟心中冷哼,到底是她这父亲太过于天真,还是自己外表看上去便是如此的蠢笨容易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