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奴才懂什么?主母就是主母,妾就是妾,高贵和低贱怎么能够混淆?”她如今爬到这个位置上,怎么可能还和那些妾室为伍,可不是自降身份?
这话是她的亲身经历,她再不济也掌管穆家大小家事怎么能和那些妾室作比较?
被打的下人连忙低下头,脸都不敢捂生怕哪个动作不对再次招惹了苏白氏,他明白自己这是话说错了。
苏白氏却不知道,她越是刻意奉承讨好,那些官眷们就越看不上她。
那些主母即使是穷苦人家出身的,她们也有自己的傲气,她们不是不会和妾室一样谄媚的蛊惑自己的男人而是更多的要背负二个家族的兴盛,她们考虑的更多,把好家中的门面,不像寄生虫的妾室,只顾着自己的蝇头小利而不要脸面的蛊惑家主。
谁家没有闹心的小妾,看着得意洋洋的苏白氏,她们联想到自己身上就觉得愤怒,再想到儿女更是感觉唇亡齿寒。
苏白氏看一切都安排好,这些官眷虽然看不上她,但是总归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最懂得交际,她使唤着一众仆从回府。
沈宴回府后管家忧虑重重的在沈宴身边转了几趟。沈宴也是被他转的心烦,“怎么了?有话直说。”
管家听他这么问了,犹豫再三后,还是开了口,“王妃已经回去娘家了。”
沈宴一听这话,眉头深锁,“什么时候的事情?”“已经回去一宿了,而且…而且……”听着管事说话犹犹豫豫的样子,沈宴就越是气闷,“你有话倒是快点说。”
管事知道自家主子这是真的动气了,在沈宴强大的低气压之下,冷汗淋漓,他不时的擦着额头的汗。“慕家二小姐还在咱们府上留宿了。”
管家说着话,看着沈宴的面色不善,也知道他是着急了。“本王不管那么多,慕家的本王只认慕时烟,其他阿猫阿狗的都在我回来之前轰出去,记住!”
沈宴攥紧拳头,联想到前因后果眼里满满的是刺骨寒意。
管事的被沈宴眼中的寒意给吓到,连忙应是。
“备马!”沈宴担心着慕时烟一个人回去后会出事,连忙带着贴身侍卫赶过去。贴身侍卫立刻会意找来马匹,几人翻身而上。沈宴挥舞着鞭子,在街道上驰骋着,当他来到慕家,这才收着缰绳,让马停下。
慕时烟早知道沈宴会寻自己的,早早就通知了守门的门童,不许放沈宴进来。
门童自然想上前拦住沈宴的去路,可还不等他说话,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就横在他的脖颈之上。
门童惊恐的看着脖子上寒光闪闪的宝剑差点吓尿,“王爷你只是做什么?”
沈宴身边的贴身侍卫的剑一亮,门童吓得腿都不由得哆嗦,“有话好好说。”
沈宴眼神中不带一丝温度,“开门。”
门童连忙后退几步,侍卫这才收回长剑。沈宴走进慕家,门童哭丧着脸跟着沈宴,哭诉着,“王爷,您就别为难小人了。”
沈宴根本不理会而慕时烟在后院之时,正种着花草,就听到门口的动静也猜到赶在幕府闹事的也只有沈宴了。
她索性吩咐丫鬟净了手后,走出后院,看到沈宴后,脸上只有着漠然和疏离,“这是哪阵风把秦王给吹到幕府了?新宠难道得罪了您?那我这个姐姐替妹妹赔不是。”
沈宴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话,就知道她是气自己,连忙挥手退散旁人,他的贴身侍卫领会他的意思后,将一众人给带走。仆从们自然是被沈宴的贴身侍卫,给强制的打晕带走。
慕时烟看着沈宴对于手下如此粗暴的行为都不加以阻止,心头的火气就越盛此刻脑海里只剩下沈宴和慕时烟。
“秦王这是什么意思?”沈宴没了刚才的冷漠,看着慕时烟眼神中满是温柔,“你听我解释,慕时澜留宿的事情,本王真的不知道而且我昨天心烦意乱的很,是在世子府就寝的。”
“秦王你昨夜睡哪跟我有什么关系,根本没必要跟我解释,您还是先回府吧,毕竟美人还等着您。”慕时澜微微一笑,做不在意状。
沈宴看她这样知道她不信,“真的,你现在派人去世子府询问,就知道了。”
“本王妃以什么身份去问老太太安排的人,闹来闹去给邻里徒增笑料,秦王切不可说这些混话。”
“慕时烟到底要让我怎么样?我现在就去把世子带过来,让他当面给你解释。”沈宴说着话,就要去找人。
慕时烟看他这神情动态不似作假。慕时烟的脸色缓和了几分,“当真?”
沈宴竖起三根手指就要发誓,慕时烟却连忙阻止,“好了,我信,可是为什么昨天,你帮着别人?”
沈宴看她气消大半,这才上前走了几步,“我这不是为了顾及沈老太太的面子吗?她毕竟是将门之女。”
慕时烟听着他解释还是不太满意,“那你顾及她面子,可有顾及到我?”慕时烟说着气话,眼神中多了些委屈。
沈宴看着很是心疼,“是我的错,我应该站到你的那一边。”慕时烟可不会因为他一句道歉就给打发的,毕竟沈宴会估计对方的面子,实际还是怕得罪人,虽然她能明白理解他的做法。
可是理解不代表她就得接受他的伤害。那是不是下次,他的利益和自己发生冲突的时候,沈宴会不会第一时间就舍弃了自己。“错?你只是选择了趋利避害而已,人之常情,我哪能怪罪秦王大人。”
沈宴听着她语气越发的冷,一时间就慌了心神,也明白她为什么这般恼怒,一把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会这样了,你就信我这一次可好?”
慕时烟感受他怀抱中的温暖,心头纠结着,一边依恋着他的怀抱,可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沉沦下去。
她赌不起,更输不起。她挣扎着想离开他的怀抱,沈宴好不容易抱住心爱之人,哪里肯松手。慕时烟看他越抱越紧羞怒之下,掏出了银针,威胁着沈宴,“你再不放开,我就对你不客气了。”“我不会放手的。”
沈宴依旧不松开,慕时烟狠了狠心一针扎下去,沈宴吃痛的闷哼一声。他紧紧的咬着牙齿默默的承受着,克制着压低声音在她耳边说着,“就算你扎死我,我也放你离开我的,除非你原谅我。”
慕时烟听着他无赖的话,又多出一根的银针,怎么也没办法对着他的腰间扎下去,心里还是软了下来,默默的抽回了手中的针。